“周先生,这个问题,咱们还是先搁置争议可好?让发展来给出答案。”
周辰笑着说:“当然好,因时而变,因势而变,比起选择一条绝对正确的道路,我更希望构架出一个,兼具稳定与适应性两种优点的政治制度。”
“我以为我就已经够敢想的了,没想到你比我还贪心。
我翻遍史书,看到过不少极为稳定的政治制度,比如说大清,就在各方面做到了极致。但这个适应性嘛,很难,很难!
别说是华夏如此一个幅员辽阔的国家,就是那些小国,说是船小好掉头,但又有几个,能在时代的巨浪面前及时掉头成功的?”
周辰朗声大笑:“难,当然难!不难我还不做呢!我起兵至今,不过两年有余,便完成了许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功业。
不给自己定个难一点的目标,后半辈子还有什么意思?难不成三十不到就开始养老吗?”
他突然收住笑声,“这国内的仗打完了,不知道您胸中的热血凉了没?”
“你这是在将我的军啊!我也才四十多岁,正是该拼搏的年纪,有什么不敢干的?大不了失败了,一切从头再来嘛!”
谈笑间不觉已至南天门。但见十八盘如天梯垂落,云梯直上九霄。
待终于踏上玉皇顶时,恰逢夕阳西坠,云海鎏金。万千峰峦在暮色中如波涛起伏,黄河如带蜿蜒东去。
只见这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扶着石栏远眺,忽然笑道:“昔年秦皇汉武,皆曾在此封禅告天。周先生今日登临绝顶,莫非也有此意?”
周辰整了整被山风吹乱的衣领,一脸嫌弃的说:“你可别恶心我了!谁要跟宋真宗那个不要脸的玩意儿并肩。”
他望向远处连绵的群山,“我的功绩不需要封禅来标榜。路就在脚下,武器就在手中,想要什么,我自然会去取。”
“哈哈哈,适才相戏耳,不必当真。不过咱们俩同登泰山,难免要惹来些流言蜚语。”
“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周辰不屑地摆手,“我这个人最不怕别人误会。从政府到民间,多的是人整日猜忌我是不是要复辟称帝,当我不知道么?”
他忽然轻笑一声,“皇帝这种东西,狗都不当,我会去当?”
“那也说不准,你现在尚无子嗣,待将来儿孙满堂时,难道就没想过将这份基业传承下去?”
周辰转身面向云海,余晖将他身影镀成金色:“真要为子孙后代着想,就别给儿孙留太多——他们把握不住的。”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讥诮,“你别看现在庙堂之上,尽是能臣干吏、英雄豪杰,但这些人都是经过乱世筛选出来的。
他们的后辈有没有他们这样的资质,尚不好说,但环境一变,肯定达不到他们父辈的高度。十有八九,他们的孩子将来都是庸才。”
他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封建君主专制,别的毛病尚可克服,唯独这权力靠血脉传承,是个无解的硬伤。害人害己,莫此为甚!”
“你这可真是个冷笑话,都不靠血脉传承了,那还算什么家天下?这样一改,岂不成了民主共和?”
周辰闻言,忽然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是啊,就是咱们现在这样的民主共和。”
这话让他蓦地怔住,但凝神细想,若不考虑思想层面的变革,单从制度架构来看,现今的政体与大清相比,确实只是在官员选拔方式上发生了根本转变——当然,若将皇帝也视作一种官职的话。
他不由发出由衷的赞叹:“厉害,真是厉害,仅从制度建设来看,大清的这一套制度在农业时代趋近于完美。
只可惜这是一种服务于落后生产关系的完美,在新时代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周辰微微点头,用一种别样的语气说:“你这话不能算全对,大清的这套制度确实相当完善,但他们也是总结历朝历代的教训,才整出了这一套制度。真正厉害的是秦始皇,从无到有才叫难!”
“咦,听你纵论古今帝王将相,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你用如此敬重的语气夸赞一个人。难道你我在史书上看到的秦始皇,竟非同一人?”
周辰负手而立,任山风拂动衣袂:“那是因为我看史书看得比较深。有些时候,能够看破事物的表象,去剖析它的本质。
所以我能够排除外界的一些干扰,更多地去看一个王朝、一个皇帝有没有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
“历史使命?有意思,这个说法简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他踱步沉思,“那秦始皇的历史使命,就是终结战国纷争,一统六国,统一文字,统一度量衡,奠定华夏大一统的根基。仅是完成这一功绩,就足以让后世之人铭记于心。”
片刻之后,他倏地一笑:“好家伙,按照你这套论调,许多历史人物的评价都要做出调整了。”
“其实调整的幅度应该不算大,比如汉朝跟唐朝一直以来的评价都很高,强汉盛唐嘛,他们都是属于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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