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渊那句意味着终极审判的语句响起时,整个黄军原本还固若金汤的了望台,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寂静。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地拉长。
空气凝固得如同万载的玄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站在了望台下方的拓跋烈,以及那数百名防御的士卒,甚至都还未曾从“公孙衍论道夺旗”的荒诞剧本中回过神来,便被眼前这出乎意料的一幕给镇住了。
他们的主将悄无声息地被人摸到了身后?
那柄抵在他后心的君子之剑虚影,虽然没有散发出任何恐怖的能量波动,但其上所蕴含的“言出法随,一念定生死”的规则之力,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从灵魂深处升起的彻骨寒意。
他们毫不怀疑,只要那个青衫少年心念一动。
他们的主将便会当场身死道消,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你……”
萧北辰的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座石雕。他缓缓地低下头,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那柄距离自己心脏只有寸许之遥的剑,冰冷酷烈的脸上骇然之色溢于言表。
他想不明白。
他真的想不明白。
自己究竟是……如何输的?
他明明已将战场之上所有的变数,都计算在内。他将最强的防御力量,都布置在了自己的身边。他甚至还留了一支最精锐的预备队,专门用来防备苏文渊那神出鬼没的奇袭。
可为何……
对方还是能如此,举重若轻地穿透自己所有的防线,如入无人之境般,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很惊讶吗?”
苏文渊的声音平静,他仿佛是在与一位老友,探讨着棋局的得失。
“你的策略,做的得极佳。”他开口为这个被自己逼入绝境的对手,进行最后的复盘。
“从一开始,你便看穿了我军的弱点在于攻坚不足,所以选择了最稳妥的防守反击之策。”
“你故意将部分兵力部署在金、土两面战旗的周围,高地区域摆出一副固若金汤的防御姿态。实则是想引诱我军主力,去啃这两块最硬的骨头。”
“而你的杀招,则隐藏在那看似被你放弃的木字旗之后。我估算那里至少埋伏下了拓跋兄麾下训练的四百士卒。只待我军与你金土位置兵力正面战场杀得难解难分时。这支奇兵便会从我军最薄弱的侧翼,狠狠地捅进来,从而将我军一举拦腰斩断。”
他每说一句,萧北辰的脸色便更白一分。
因为苏文渊所说的,与他心中的谋划,竟是分毫不差。
“此计,环环相扣,堪称完美。”苏文渊由衷地赞叹道,“若我真的如你所料那般,与你在这棋盘之上,按部就班地对弈。此战,我玄军必败无疑。”
“只可惜……”
他的脸上浮现一抹自信。
“你从一开始就……算错了一件事。”
“什么?”萧北辰的声音,干涩无比。
“你算计了人心,算计了兵法,甚至算计了五行生克。”
苏文渊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但你唯独没有算到……”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是超越了所有规则与算计的。”
“那便是道。”
他指了指,被公孙衍收入囊中的火字旗方向。
“公孙兄的道,在于逍遥,在于无为。他本就不在这胜负的棋局之中。你又如何能用世俗的兵法,去算计一个方外之人?”
他又指了指,自己抵在萧北辰后心的君子之剑。
“而我的道……”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霸气。
“在于跳出这棋盘之外。”
“你以为那三百残兵,去攻打水字旗,是声东击西,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
“不。”
他摇了摇头。
“那三百人,从一开始我便告诉了他们,他们是弃子。”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
“……赴死。”
“用他们最决绝的冲锋,去为你,也为这战场之上的所有人,上演一出足够惨烈的悲歌,从而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地吸引在那片无关紧要的角落。他们也是胜利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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