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几人还在割螺网,动作十分熟练,根本没察觉危险将近。
“喊不喊?”林树来低声问。
“别喊,冲!”宋仁泽一招手,众人立刻围了上去,三两下将那几人按住,有人还想挣扎,被王大有一拳打翻在沙子里。
“还敢偷!下回让你们滚远点!”赵全胜厉声喝道,“绑了,送到村部去!”
“别别别,我们也是赶潮的!”那人慌了,连连求饶,“我们不是偷,是……是顺便捡点……”
“捡点?你手里那个铁夹子怕不是刚割完贝根吧?”林树来一指,“别想赖!”
众人押着那几人回村,路过码头时,不少社员围上来看热闹,议论纷纷。
“又是西岔口那帮人?”
“他们去年不就偷了咱鱼干嘛?不长记性!”
这一夜风声不断,塘边的火光始终未熄。
到了次日五点,李木仓准时换岗,宋仁泽洗了把脸,换身干净衣裳,带上那份写好的说明材料,踏上去镇子的路。
他没告诉任何人,他要去镇司法所,当面对那桩“偷煤案”作证——证人是他,不是犯人。
胡桂林拿假介绍信、偷运煤炭、转手倒卖,已不是第一次。
宋仁泽走得稳,每一步都踏实得像踩在刀刃上。
而他心里明白:
他要翻过的这座山,不只是赶山的山,
“妈?”宋仁泽冷哼一声,眼底毫无敬意,“她要真把我当儿子,就不会巴巴地送我去给胡万里顶罪。”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梁如月也拍案而起,嗓子尖得像划玻璃,“你要是没干亏心事,人家凭什么查你?还不是你跟外头那些狐朋狗友勾搭不清,惹了事?”
“狐朋狗友?”宋仁泽嘴角泛起冷意,“我连夜进山打猎,把挣回来的肉送到家里来,你们吃得满嘴流油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好儿子’?”
“我呸!”张桂芬啪地吐了口痰,凶巴巴瞪着他,“你那点野味,还能值几个钱?吃你两口肉就得拿命赔?你怎么不拿枪崩了自己,图个省事?”
“你敢!”梁如月伸手护住张桂芬,“你要是敢动手,老娘拼命也要告到公社去,让你牢底坐穿!”
宋仁泽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对婆媳跳脚撒泼,心里却一片死寂。前世的屈辱画面一幕幕浮现出来,那时候他还没彻底寒心,心存幻想,以为忍一忍就过去了,结果呢?落得个“杀人凶手”的黑锅,十八年白养不说,还要替胡家擦一辈子屁股。
“行。”他语气冷得像冰,“既然你们俩不拿我当一家人,那也别怪我翻脸。”
“你想干什么?你别忘了你姓胡!”张桂芬指着他鼻子叫骂。
“我爹姓胡,我可不是你们养出来的狗。”宋仁泽冷声道,“你们不是想叫我顶罪?我偏不!今儿个我要是不说清楚,出这门,我连狗都不如!”
“反了反了!”梁如月气得直拍大腿,“小金强!你快回来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啊!”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张桂芬皱起眉头。
“我,张铁成。”外头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几分急促,“是仁泽叫我来的。”
张桂芬脸色一变,忙把煤油灯拨暗了些:“你叫人来了?”
“怕你们俩又耍花样,特意请人来听听。”宋仁泽冷笑,“你们不是说我胡说八道么?那正好,有人作证。”
门吱呀一声开了,张铁成脚步匆匆进屋,看到几人剑拔弩张的架势,皱眉道:“怎么了这是?”
“张哥,你来得正好。”宋仁泽迎上前,“我想问清楚——我爸胡金强,是不是临时出差?”
张铁成愣了一下:“没有啊。他前天还说今天要回来给你践行呢,怎么?人没回来?”
“她们说出差了。”宋仁泽指着梁如月母女,“你信么?”
张铁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目光落在张桂芬脸上:“你们到底又搞什么鬼?金强要真出差,厂里会通知我,我是车间副组长,你们当我死的?”
梁如月一时语塞,只能强撑着骂道:“你少管闲事!我们家里事,不劳你插手!”
“家事?”张铁成冷笑一声,“你们要真是拿他当一家人,就不会一口咬定他犯事,还不许他辩解。”
“张哥,咱们说正事。”宋仁泽拿出一张纸,是胡金强之前托人写的简信,“我爸说七月十七送我出门,头天一定回来,可现在人影没见,连口信都没有。”
“你放心,我现在就回厂里找人打听,看他是不是被人灌了酒扣住了。”张铁成沉声道。
“张铁成你敢!”张桂芬扑上来,一把拉住他胳膊,“你要是走出去,我……我就跳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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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跳吧!”宋仁泽怒喝一声,“你前世跳井也没人拦你,装什么?”
“你、你说什么?”张桂芬怔住。
“没什么。”宋仁泽冷冷道,“你们若不想被全村知道,就让他平平安安回来,要不然——我就让村支书、厂长、镇干部一起来问问,你们为何要‘调包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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