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加班一周后,我终于病倒了。早上醒来时,头晕得厉害,浑身发烫,喉咙疼得咽不下东西。我摸了摸额头,烫得吓人,估计是发烧了。
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想喊周明,却发现他早就上班去了。卧室门没关严,能听到婆婆在客厅看电视的声音。我深吸一口气,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出卧室,想让婆婆帮我倒杯水。
“妈,我有点不舒服,您能帮我倒杯水吗?”我的声音沙哑,几乎说不出话。
婆婆从沙发上回过头,瞥了我一眼,没动地方,冷冷地说:“不舒服?我看你是不想上班,故意装病吧?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不舒服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我是真的发烧了,头很晕。”我扶着墙,站都站不稳,“您摸摸我的额头,真的很烫。”
“我可不敢碰你,万一碰了,你又要说我咒你生病。”婆婆转过头继续看电视,“女人家就是娇气,我们以前干活累倒了,喝口水继续干,哪像你,一点小病就哼哼唧唧。”
我的心沉了下去,喉咙更疼了。我没力气跟她吵,转身想自己去倒水,可刚走两步,就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摔倒。我扶着桌子,缓了好一会儿才站稳。
“妈,我今天请了假,想在家休息一天,您能不能帮我做点清淡的粥?我喉咙疼,吃不了别的。”我放低姿态,几乎是恳求她。
“做粥?我可没空。”婆婆眼睛盯着电视,“我今天要去菜市场买东西,还要去公园跟老姐妹聊天,哪有时间伺候你?自己不舒服就自己做,或者叫外卖,别指望我。”
“我头晕得厉害,根本做不了饭,外卖也不健康……”我还想说什么,婆婆却不耐烦地打断我:“健康?你平时在外面吃那些垃圾食品怎么不说不健康?现在知道讲究了?我看你就是故意找事,想让我伺候你!告诉你,没门!”
说完,她站起来,拿起包就往外走,“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
我看着紧闭的门,心里又气又冷。我生病了,她不仅不关心,还说出这么刻薄的话,甚至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这就是我的婆婆,我每天辛辛苦苦为这个家挣钱,可在我生病的时候,连一口热饭都得不到。
头晕得越来越厉害,我扶着墙慢慢走到沙发边坐下,拿出手机想给周明打电话,让他中午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吃的。可手指刚碰到屏幕,就一阵无力,手机掉在了地上。
我趴在沙发上,感觉浑身都在发烫,意识也开始模糊。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到朵朵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妈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朵朵。”
我想抱抱她,可一点力气都没有。等我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中午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晃得我眼睛疼。肚子饿得咕咕叫,喉咙干得像要冒烟。
我挣扎着站起来,想去厨房找点水喝。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几个鸡蛋和半袋面条,连点青菜都没有。我想煮点白粥,可头晕得厉害,站都站不稳,根本没办法做饭。
我靠在厨房门框上,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这是图什么?为了这个家,我拼了命地工作,累垮了身体,可在我最需要关心的时候,却连一口热粥都喝不上。
就在这时,门开了,婆婆回来了。她手里提着菜,看到我站在厨房门口,愣了一下,然后没好气地说:“站在这里干嘛?想偷吃东西?我告诉你,这些菜是晚上给周明和朵朵吃的,没你的份。”
“我想喝点水……”我哑着嗓子说。
“喝水自己倒,没长手吗?”婆婆把菜往冰箱里塞,“我告诉你,别想让我给你做饭,我没时间。”
“我没让你给我做饭,我自己做,可我头晕得厉害……”我看着她,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头晕?头晕也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天天加班,不知道爱惜身体?”婆婆转过身,看着我,突然提高了音量,“我看你就是故意生病,想偷懒!女人家不好好在家带孩子,非要出去抛头露面,现在知道难受了?活该!”
“我……”我气得浑身发抖,可没力气跟她吵。我转身想回沙发,却被她拦住了。
“你去哪?我还没说完呢!”婆婆挡在我面前,“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在这个家,就得听我的!你要是再敢跟我顶嘴,再敢不听话,我就让周明跟你离婚!我看你离了婚,还怎么在外面嚣张!”
她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扎在我心上。我看着她狰狞的面孔,突然觉得特别陌生,也特别可怕。这就是我的婆婆,她不仅不关心我,还盼着我离婚。
“让开。”我用尽全身力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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