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就找!谁怕谁?”婆婆放下手机,跟我一起在屋里找了起来。她翻抽屉的时候,动作慢悠悠的,一点都不像真的在找东西。我看着她,心里更确定身份证就是她藏的了。
找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找到。我实在忍不住了,对她说:“妈,您到底想怎么样?您要是不想让我管我爸,您就直说,别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你说谁下三滥?”婆婆一下子就炸了,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你婆婆,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看你就是被你娘家教坏了,一点规矩都没有!我藏你的身份证怎么了?我就是不想让你天天往娘家跑,把家里的事都忘了!你要是答应我,以后每个月只去娘家一次,再也不偷偷贴补他们,我就把身份证还给你!”
终于,她承认了。我看着她,心里又气又冷:“您怎么能这么不讲理?我爸刚做完手术,我多去看看他怎么了?我贴补他们,用的是我自己的钱,没花您一分!您凭什么管我?”
“凭我是你婆婆!凭这个家是我儿子的!”婆婆喊得声音都哑了,“你嫁进我们家,就得听我的!不然,你就别想拿到身份证,也别想再去看你爸!”
我看着她,眼泪差点掉下来。我真的没想到,她会用我爸来威胁我。我咬着嘴唇,心里在挣扎——要是答应她,我以后就不能经常去看我爸妈了,他们有困难我也不能帮;要是不答应,我爸今天就办不了出院手续,他肯定会着急。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我接起电话,我妈的声音带着哭腔:“丽丽,怎么办啊?你爸知道办不了出院手续,一下子就蔫了,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不敢跟他说你的身份证找不到了,只能说医院还要再检查一下。”
我听着我妈的话,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我对我妈说:“妈,您别着急,我再想想办法,肯定能拿到身份证,让我爸今天出院。”
挂了电话,我看着婆婆,心里做了决定。我对她说:“好,我答应您。以后每个月只去娘家一次,不偷偷贴补他们。您现在把身份证还给我,我要去给我爸办出院手续。”
婆婆没想到我会这么快答应,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这才对嘛,早这样不就没事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她转身走出卧室,没过一会儿,就拿着我的身份证走了进来。她把身份证递给我,说:“拿着吧。记住你说的话,以后可别反悔。不然,我下次就不是藏身份证这么简单了。”
我接过身份证,紧紧攥在手里,心里又酸又涩。我没跟她说话,拿起包就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我听见婆婆在后面说:“办完手续早点回来,晚上我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肉。”
我没回头,也没说话,推开门就走了。走出楼道,阳光照在身上,可我心里一点都不暖和。我看着手里的身份证,觉得它重得像块石头。
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往医院赶。路上,我看着窗外,心里一直在想——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为了让我爸顺利出院,我答应了婆婆这么过分的要求,以后我爸妈要是有困难,我该怎么办?
到了医院,我赶紧去办出院手续。我妈看见我,赶紧迎上来:“身份证找到了?没出什么事吧?”
我勉强笑了笑:“找到了,妈,没什么事。咱们赶紧办手续,让我爸出院。”
办手续的时候,我爸坐在轮椅上,看着我,笑着说:“还是我闺女厉害,这么快就搞定了。回家我就能喝你妈炖的排骨汤了。”
我看着我爸开心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我赶紧转过头,怕他看见我眼里的眼泪。
手续很快就办好了。我和我妈推着我爸,走出医院。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我爸一路上都在说回家要种点什么菜,要跟楼下的老张下棋。我听着他的话,心里默默说:爸,对不起,以后我可能不能经常来看您了。
把我爸送回家,我妈给我做了午饭。我吃了几口,就说要回家。我妈看出我有点不对劲,拉着我的手问:“丽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跟妈说说。”
我摇了摇头:“妈,我没事,就是有点累。家里还有事,我得回去了。”
我妈还想再问,我赶紧拿起包,跟她和我爸说了再见,就匆匆走了。
走出我妈家,我拿出手机,给老公发了条消息:晚上回家,咱们谈谈。
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得跟老公说清楚,要是他还一直帮着婆婆,不为我着想,那这个家,可能真的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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