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停在公寓楼下时,天已经擦黑了。我付了钱,提着行李箱往楼上走。楼梯间的灯有点暗,我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觉得很沉。打开公寓门的瞬间,一股灰尘味扑面而来——这里空了三年,到处都蒙着一层灰。
我把行李箱放在门口,先打开窗户通风。冷风灌进来,吹走了一部分灰尘味,也让我清醒了不少。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觉得很轻松。这里没有婆婆的指责,没有老公的怀疑,也没有小姑子的刁难,只有我一个人,安安静静的。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找了块抹布擦了擦桌子和床。累了一天,我没力气做别的,倒在床上就想睡。可刚闭上眼睛,手机就响了。是老公打来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你在哪?”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跟妈谈了,她还是不同意,说你不交出玉镯就别想回来。”
我心里没什么波澜,只是淡淡地说:“我不回去了,我在我以前租的公寓里。”
“你怎么去那了?那里那么久没住人,怎么住啊?”他的语气里带着点着急,“你赶紧回来,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说。”
“我不回去。”我很坚定,“你妈现在不想见我,我也不想见她。我们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好好想想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行,分开就分开。但你别乱跑,也别跟我妈还有我妹起冲突。我会再跟她们沟通的。”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放在一边,很快就睡着了。这一夜睡得很安稳,没有做梦,直到第二天早上被闹钟吵醒。
我起床洗漱后,换了身衣服准备去上班。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敲门声。我以为是快递,打开门一看,却是婆婆。
我愣了一下,赶紧想关门。可婆婆一把推开我,走了进来。她环顾了一下房间,皱着眉头说:“你就住这种地方?比我们家差远了。我看你就是故意装可怜,想让小军心疼你。”
我没理她,只是问:“您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婆婆走到我面前,双手叉腰,“我来让你跟我回去!你以为躲在这里就没事了?我的玉镯还没找到,你必须跟我回去继续找!”
“我不回去。”我往后退了一步,“我还要去上班,您要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上班?”婆婆冷笑一声,“你都这样了,还上什么班?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去!不交出玉镯,你哪儿也别想去!”
她说完,就伸手来拉我。我赶紧躲开,她没拉住,气得脸都红了。
“你还敢躲?”婆婆提高了声音,“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过了!你要是不跟我回去,我就坐在你公司门口闹,让你同事都知道你是个偷东西的贼!”
我心里一紧。我知道她说到做到,要是她真去公司闹,我这份工作就保不住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妥协了:“行,我跟您回去。但您别去公司闹,我还要上班。”
婆婆见我妥协,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跟我对着干。走吧,现在就跟我回去。”
我只好换了鞋,跟婆婆一起下楼。她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心里很不情愿。我知道,回去之后肯定又要面对她的指责和刁难,但我没办法,只能先忍着。
回到老公家时,小姑子也在。她坐在沙发上,看见我进来,翻了个白眼:“哟,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要躲一辈子呢。”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客厅坐下。婆婆也坐了下来,看着我说:“从今天起,你就别去上班了。在家好好找玉镯,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再去上班。”
“不行!”我赶紧站起来,“我要是不上班,就没工资了。我们家还要还房贷,还要过日子,我不能不上班。”
“还房贷?过日子?”婆婆冷笑一声,“你都把我的传家宝偷了,还有脸说过日子?我告诉你,房贷不用你管,小军会想办法。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找玉镯!”
小姑子也在一旁帮腔:“就是!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玉镯,别想着上班的事。要是找不到,你就别想出门!”
我看着她们,心里又气又无奈。她们这是要把我禁足在家里,让我哪儿也去不了。
“我没偷玉镯,就算在家里找,也找不到。”我看着她们,“我必须去上班,不然我们家的日子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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