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去外地的火车,我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掏出手机,翻看着孩子的照片,心里满是不舍。
“别难过了,娟儿。”王强握住我的手,声音也带着哽咽,“我们好好赚钱,早点回去陪孩子。”
我点了点头,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现在说再多的话都没用,只能努力赚钱,早点结束这种分离的日子。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颠簸,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婆婆介绍的工厂在一个工业园区里,环境很简陋。我们住的宿舍是八个人一间的上下铺,里面又脏又乱。
我和王强放好行李,就去工厂办理了入职手续。我们被分配到了不同的车间,王强在组装车间,我在包装车间。
工厂的工作很辛苦,每天要工作十二个小时,还要经常加班。我每天累得腰酸背痛,晚上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孩子的笑脸。
我和王强都很想念孩子,每天晚上都会给婆婆打电话,询问孩子的情况。
“孩子很好,你们放心吧。”婆婆每次都这么说,“他很听话,不哭闹,吃得好睡得香。”
虽然婆婆这么说,但我还是很担心。我想看看孩子,让婆婆给我发个视频,可婆婆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
“孩子在睡觉,别吵醒他。”
“我不会用手机发视频,太麻烦了。”
“孩子在玩,没时间拍视频。”
次数多了,我心里开始有些不安。我总觉得,婆婆好像在隐瞒什么。
有一次,我给婆婆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孩子的哭声。我赶紧问:“孩子怎么了?为什么在哭?”
“没什么,他就是想你们了,哭一会儿就好了。”婆婆说,语气有些慌张。
“我想看看孩子,你给我发个视频吧。”我说。
“不行,孩子在哭,拍出来不好看。”婆婆说,“好了,我要去哄孩子了,挂了。”
说完,婆婆就匆匆挂了电话。我拿着手机,心里更加不安了。我总觉得,孩子肯定出了什么事。
我跟王强说了我的担心,王强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要不,我们请假回去看看吧?”王强说。
“可我们刚过来没多久,还没发工资,请假还要扣钱。”我说,“我们再等等吧,也许孩子真的没事。”
可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我每天都在想孩子,工作也没心思做。
过了几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又给婆婆打电话。这次,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喂,你找谁?”
“我找我婆婆,她在吗?”我说。
“你是她的儿媳吧?”那个女人说,“你婆婆现在在医院呢,她让我帮她接个电话。”
“医院?我婆婆怎么了?”我心里一紧,赶紧问。
“她好像是生病了,具体什么病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说,“你还是赶紧回来看看吧。”
我挂了电话,心里慌得不行。我赶紧给王强打电话,告诉他婆婆生病了,在医院。
王强听了,也很着急。“我们赶紧请假回去!”王强说。
我们找领导请假,领导不同意,说我们刚入职,不能随便请假。我们没办法,只能旷工回去。
我们买了最快的火车票,日夜兼程地赶回家。一路上,我心里忐忑不安,既担心婆婆的身体,又担心孩子。
终于,我们回到了家。一进门,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在照顾孩子。孩子看到我们,眼睛一亮,张开双臂,嘴里喊着:“妈妈,爸爸!”
我赶紧跑过去,抱起孩子,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宝宝,妈妈回来了,妈妈好想你!”
孩子在我怀里,不停地哭着,紧紧地抱着我的脖子。
那个陌生的女人说:“你们回来了?你们的孩子很乖,就是很想你们。”
“我婆婆呢?她在哪个医院?”我问。
“她在市中心医院,好像是得了急性肠胃炎,住院了。”那个女人说。
我和王强赶紧把孩子交给那个女人照顾,去了市中心医院。
到了医院,我们找到了婆婆的病房。婆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
“妈,你怎么样了?”王强赶紧问。
婆婆看到我们,很惊讶:“你们怎么回来了?你们不是在外地打工吗?”
“我们给你打电话,是一个陌生女人接的,她说你生病了,在医院。”我说,“妈,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我没事,就是一点小毛病,不用麻烦你们回来。”婆婆说,语气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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