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在普通病房住了一周,脸色渐渐红润起来,说话也有力气了。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我和李明悬着的心总算彻底放下。每天我都会变着花样给婆婆做营养餐,李明下班就赶来替换我,一家人守在一起,连空气都透着安稳。
出院那天,阳光特别好。李明去办出院手续,我扶着婆婆慢慢走出病房。婆婆的腿还没完全好,走路一瘸一拐,我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生怕她摔倒。“妈,慢点走,不急。”我说。婆婆笑着点头:“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能出院就好。”
我们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面包车停在路边。我心里猛地一紧,上次被掳走的恐惧瞬间涌上来,拉着婆婆往后退了两步:“妈,那辆车不对劲!我们等李明出来再走。”婆婆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色也沉了下来:“是他们,怎么还没死心?”
话音刚落,面包车的门就打开了,下来三个男人,都是之前见过的熟面孔——有两次掳走我的人,还有一个没见过的高个子。他们径直朝着我们走来,眼神凶狠,一看就没安好心。“不好,快跑!”婆婆拉着我转身就往医院里跑。
可我们跑得再快,也赶不上年轻力壮的男人。没跑几步,他们就追了上来,把我们围在了中间。“跑啊,怎么不跑了?”那个没见过的高个子冷笑一声,“林晓,把玉佩交出来,我们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玉佩不在我们身上,你们别做梦了!”我大声说。心里却在着急,李明怎么还不出来?“不在身上?那就在你们家里!”高个子说,“要么跟我们走,要么我们现在就动手,谁也别想好过!”
“你们这些坏人,警察不会放过你们的!”婆婆把我护在身后,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手提袋,里面是婆婆的出院证明和药。“警察?等他们来,你们早就见不到太阳了!”一个男人说着,就伸手来抓我。
“别碰我女儿!”婆婆大喊一声,拿起手提袋朝着男人砸去。手提袋里的药瓶掉出来,砸在男人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男人被惹恼了,抬脚就朝着婆婆踹去。“妈!”我惊呼一声,想推开婆婆,可已经来不及了。
婆婆被踹得后退了两步,踉跄着差点摔倒。我赶紧扶住她,眼泪掉了下来:“妈,你怎么样?”“我没事。”婆婆咬着牙,眼神坚定,“晓晓,等会儿我拦住他们,你赶紧跑,去找李明,让他报警!”
“我不跑,我要跟你一起走!”我说。我怎么能丢下受伤的婆婆独自逃跑?“傻孩子,听话!”婆婆用力推了我一把,“你要是出事,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快跑!”
我被婆婆推得后退了几步,看着她朝着三个男人冲过去,心里像刀割一样疼。婆婆的腿本来就不好,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她捡起地上的药瓶,朝着男人砸去,可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一个男人抓住了婆婆的胳膊,狠狠一甩,婆婆就摔倒在地上。“老太婆,还敢反抗?”男人恶狠狠地说,抬脚就要往婆婆身上踹。“不要!”我大喊着,想冲上去救婆婆,可另一个男人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往面包车里拖。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拼命挣扎,看着婆婆被他们殴打,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妈!你们别打我妈!”我哭着大喊,“玉佩我给你们,我带你们去拿,你们别打我妈了!”
听到“玉佩”两个字,高个子抬手示意手下停下:“早这样不就好了?省得我们动手。”他们停下了殴打,婆婆趴在地上,头发凌乱,嘴角流着血,腿也好像更严重了,疼得蜷缩着身子。
“妈!”我挣脱开男人的手,跑到婆婆身边,想把她扶起来。“晓晓,别管我,他们都是骗子,拿到玉佩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婆婆虚弱地说,眼神里满是担忧。“我不管,我不能让你再受伤了。”我说,眼泪不停地掉下来。
高个子走过来,不耐烦地说:“别磨蹭了,赶紧带我们去拿玉佩!要是敢耍花样,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你们先把我妈送到医院,我就带你们去拿。”我说。我必须先确保婆婆的安全。
“你还敢跟我们讨价还价?”一个男人说,伸手就要打我。高个子拦住了他:“算了,先让她带路。拿到玉佩,再收拾她们也不迟。”说完,他对身边的一个男人说:“你留下来看着这个老太婆,我们带林晓去拿玉佩。”
“不行!你们不能把我妈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大喊。“少废话!再啰嗦,我现在就杀了她!”高个子掏出一把刀,架在婆婆的脖子上。婆婆脸色一白,却还是对我摇摇头:“晓晓,别管我,你快走吧,别让他们拿到玉佩。”
“妈!”我哭着喊她,可高个子已经拉着我往面包车走去。“快走!”他用力推了我一把,我踉跄着上了面包车。我回头看着婆婆,她趴在地上,眼神里满是不舍和担忧,我的心像被撕裂一样疼。
面包车发动了,朝着我们家的方向开去。我坐在车里,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自救,怎么才能救婆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拿到玉佩后,一定会杀了我和婆婆。我必须想办法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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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摸了摸口袋,手机还在。刚才混乱中,他们没注意到我的手机。我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拿出手机,想给李明发信息。可刚解开锁,就被身边的男人发现了:“你在干什么?”他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摔在地上,手机瞬间碎成了两半。
“你们太过分了!”我大喊。“过分?等拿到玉佩,还有更过分的等着你们!”男人冷笑一声。我心里一片绝望,没有了手机,就没办法联系李明,没办法报警。难道我和婆婆真的要栽在这些坏人手里吗?
面包车很快就到了我们家楼下。高个子带着我上楼,打开房门,屋里空荡荡的,李明还没回来。“快去找玉佩!别耍花样!”高个子说,手里的刀一直对着我。
我知道,玉佩被婆婆藏在了老家的地窖里,根本不在家里。可我不能告诉他们,只能假装到处找。我打开柜子,翻了翻抽屉,故意拖延时间,希望李明能快点回来,希望警察能快点赶到。
“找到了没有?别磨蹭!”高个子不耐烦地催促着,刀离我越来越近。“别急,我再找找,可能放在床底下了。”我说,弯腰假装在床底下找。就在这时,我看到床底下有一根木棍,是之前打扫卫生时放在那里的。
我心里一动,趁高个子不注意,拿起木棍,猛地朝着他的腿打去。“啊!”高个子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手里的刀也掉了。我趁机朝着门口跑去,大喊:“救命!救命!”
可刚跑到门口,就被另一个男人拦住了。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拧,我疼得直咧嘴,木棍也掉在了地上。“想跑?没那么容易!”男人恶狠狠地说,把我往屋里拖。
高个子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腿,愤怒地说:“敢打我?我今天一定要打断你的腿!”他捡起地上的刀,朝着我走来。我吓得连连后退,心里充满了恐惧。
就在这危急关头,门突然被打开了。李明冲了进来,看到屋里的情况,一下子就明白了。“你们这些坏人!放开我老婆!”他大喊着,冲过来和他们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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