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
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并未在舞台边缘的三人身上引起任何属于“人”的反应。
没有惊呼。
没有慌乱地冲上前去搀扶。
没有焦急地查看她的状况。
只有冰冷的注视。
沈烽脸上的恶意笑容甚至没有收敛,只是转化成了更深沉的、带着玩味和嘲弄的冷笑。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地板上那个失去意识的身影,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
“呵呵…”
林杰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静地扫过江妍倒地的姿态、散落的头发、以及那彻底失去意识的身体。他拿出平板,指尖在上面快速滑动,记录着什么,嘴角勾起一个极其细微的、如同发现新实验现象的、纯粹理性的弧度:
“恩…”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学术性的兴趣,“有趣。”
妹妹悬浮在空中,那张甜美的脸上没有任何担忧或焦急,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她甚至没有低头去看倒地的江妍,只是对着虚空,极其随意地抬起了小手。
嗡!
一道边缘流淌着幽冷白光的虚空门瞬间在舞台中央撕裂空气,门后显现的,是郊外别墅客厅那熟悉的景象。
妹妹的小手对着地板上的江妍轻轻一挥。
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江妍失去意识的身体,如同托起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平稳地、毫无怜惜地,将她送入了那道虚空门中。
接着,妹妹的身影、沈烽、林杰,也依次踏入。
白光一闪。
虚空门瞬间闭合。
宏伟、金碧辉煌却死寂如墓穴的歌剧院内,只剩下璀璨冰冷的灯光,映照着舞台上那一片狼藉——
凝固的指挥家、僵硬的乐手、以及台下那上万具姿态各异、表情凝固在极致惊恐和痛苦瞬间的、无声的尸体。
还有舞台地板上,那几缕散落的、属于江妍的黑色长发,以及她倒地时可能留下的、极其细微的痕迹。
一切重归死寂。
一场由神明亲自指挥、以万灵寂灭为终章的音乐会,最终以指挥者的崩溃倒下而仓促落幕。而那三个将她送回的同伴,眼中只有冰冷的观察和玩味的嘲讽。
————————
郊外别墅的客厅里,失去了力量的神明如同被玩坏的玩具,静静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无人问津。属于江妍的深渊,似乎在这一刻,将她自己也吞噬了进去。柳月薇那空置的、精心准备的房间,在别墅的阴影里,无声地嘲笑着这一切。
晚上十二点。
郊外别墅,江妍的房间。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月光,只留一盏昏暗的壁灯,在墙壁上投下摇曳不安的光影。
江妍无声无息地躺在宽大的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而均匀,深陷在失去力量后的昏迷中,仿佛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精致人偶。
沙发上,沈烽和林杰如同两尊冰冷的雕塑,沉默地坐着。
沈烽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支在膝盖上,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眼神锐利地锁在床上昏迷的身影,眉头紧锁,带着一种审视猎物般的烦躁和不耐。林杰则坐姿端正,金丝眼镜反射着壁灯微弱的光芒,镜片后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冷静地分析着江妍昏迷状态下的生理数据——呼吸频率、体温、微弱的能量波动。他手中的平板屏幕幽光闪烁。
妹妹穿着洁白的Lolita裙子,以完全凝实的实体形态悬浮在床边,离地几寸。她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姿态优雅,那张与江妍一模一样的脸上没有任何担忧,只有一片非人的平静,如同在守护一件出了故障的精密仪器。
“江妍她…”沈烽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和…轻蔑?“是不是不适应自己成神了?”他像是在问一个极其荒谬的问题,指尖无意识地捻着烟蒂,“搞出那么大阵仗,回来就躺了?”
林杰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从平板上移开,落在江妍苍白的脸上,声音平稳得像在分析实验报告:“或许…妍妍还需要更多的游戏才能适应。”他将游戏二字咬得清晰而冰冷,仿佛那是治愈不适应的唯一良药。“这次的音乐会规模前所未有,能量输出和情绪汲取都远超阈值。可能是…系统需要磨合。”
妹妹悬浮的身体微微转向沙发上的两人,那张甜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烦,声音清脆却带着冰冷的刻薄:“江妍是被那个该死的柳月薇刺激到了!”
她的小手厌恶地在空中挥了挥,仿佛要驱散残留的柳月薇气息,“啧,真是恶心的良知!像病毒一样残留着!都清理掉了还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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