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出教室,几乎是脚下生风,满心期待地朝着位于学校另一侧的水果店方向走去。
下了教学楼,她甚至忍不住小跑起来,微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和裙摆。
跑到水果店门前时,她微微喘着气,胸口起伏,但一刻也不愿停歇,迫不及待地伸手推开了那扇熟悉的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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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
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门刚推开,一股混合了各种新鲜水果的,极其馥郁浓烈的香甜气息便扑面而来,几乎形成了一股有形的气流。
陈瑶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却被那过于甜腻浓稠的气味呛了一下,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
她抬起手,在鼻尖前扇了扇,待那过于集中的浓郁气味消散了一些,鼻腔适应了这水果的味道后,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她的目光快速地在店内那些堆叠整齐,装满各色水果的塑料筐上扫过。
除了常见的苹果,香蕉,梨子,还有黄澄澄的柠檬,晶莹剔透如翡翠般的阳光玫瑰青提……一个个看起来都鲜嫩多汁,十分诱人,然而,陈瑶只是匆匆一瞥便收回了目光。
她今天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它们。
陈瑶的视线转向窗台边,那里放着一张简易的小桌子,上面摆着电子秤和一叠厚厚的塑料袋。
桌子旁边,坐着一位身材微胖,面容和蔼的中年妇女,正拿着手机,乐呵呵地看着短视频,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
看到这位阿姨,陈瑶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夹着嗓子,用格外甜美的声音叫了一声:
“阿姨~”
那中年妇女闻声抬起头,见来人是熟客陈瑶,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反而更加慈祥,乐呵呵地回应道:
“哎!是小瑶啊,今天这么早就过来啦?”
陈瑶兴奋地凑到桌前,身体前倾,迫不及待地问道:
“阿姨,到了没有?就是我上次问的那个……”她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中年妇女立刻会意,笑着连连点头,抬起粗糙的手指,朝着店内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一指,说道:
“到了到了,刚到的,新鲜着呢,喏,就在那边那个筐里!”
陈瑶顺着阿姨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红色的塑料筐里,满满当当地堆着一种青黄色表皮的柑橘类水果。
她的眼睛瞬间一亮,如同发现了宝藏,连忙说了声“谢谢阿姨!”,随即动作麻利地从桌子上扯下一个大号的塑料袋,脚步轻快地走了过去。
走近了看,那柑橘果然是个头饱满,形状圆润,青黄相间的表皮带着新鲜的光泽。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捧在手心,触感微凉而紧实,将柑橘凑近鼻尖,轻轻一嗅,顿时一股独特的,清冽中带着甘甜的果香顿时涌入鼻腔,甜而不腻,酸而不涩,正是她记忆中最熟悉,最魂牵梦绕的味道。
这熟悉的味道瞬间勾动了陈瑶的回忆,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想到等会儿就能将这些精心挑选的美味贡柑分享给南初晓,想到他尝到后可能会露出的惊喜或满足的表情,陈瑶的心情就不由得如同阳光下冒泡的汽水,咕嘟咕嘟地愉悦了起来。
不过,她并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而胡乱挑选,而是耐心地一个个地拿起来,借助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仔细观察果皮,用手指轻轻感受软硬,运用自己“丰富”的实践经验进行筛选。
几分钟后,她手里的塑料袋已经装了大半,沉甸甸的。
看着袋子里那些经过自己“精挑细选”个个看起来都完美无瑕的贡柑,陈瑶的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她有些吃力地拎起这袋“战利品”,走回到阿姨旁边,将袋子递了过去。
阿姨的目光还粘在手机屏幕上搞笑视频里,随手接过袋子,却被手中传来的重量稍稍惊讶了一下。
她掂量了一下这沉甸甸的塑料袋子,然后抬起眼,用带着诧异和疑惑的目光看向陈瑶,问道:
“小瑶,这次怎么买这么多啊?吃得完吗?”
陈瑶看着阿姨手中那个被自己装得鼓鼓囊囊的袋子,似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挑了这么多,脸上顿时飞起两抹红晕,有些不好意思,但并没有反驳或者减少的意思,只是对着阿姨,露出了一个带着点憨气的笑容。
阿姨看着她这反应,又看了看手里这明显超常的分量,似有所觉,收回目光,一边将袋子放在电子秤上,专注地看着跳动的数字,一边用看似不经意,拉家常般的语气问道:
“这次买这么多……是不是想买给哪个男同学吃的呀?”
“啊?!”陈瑶闻言,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像是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被人一眼看穿,脸颊瞬间爆红,一直红到了耳根,支支吾吾地,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完全是一副被说中了心事,手足无措的模样。
“行了行了,”阿姨看着她这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将称好重量,打好价格的袋子递还给陈瑶,语气带着宽容和了然,“不用说了,阿姨我都懂,我在这学校开店十几年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心里那点事啊,不是有了喜欢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顿了顿,看着陈瑶更加通红的脸,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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