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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加强监视（第2页）
“哦？都谈了些什么？”
伊万将军身体微微前倾，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别里科夫把晚餐的对话内容大致复述了一遍，包括张野对莫斯科的印象、买的礼物、看的旧书，以及对他工作和生活的关心。
他尽量客观，没有添加自己的判断。
伊万将军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到别里科夫提到自己最后那个关于“远东特殊设施”的问题。
“你怎么看他的反应？”
伊万将军打断他，直接问道。
别里科夫犹豫了一下，说道：“他……看起来很困惑，不像是装的。他把‘特殊设施’理解成了普通的工厂，还反过来问我指的是哪些工厂……”
“困惑？”
伊万将军嗤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照片，扔到别里科夫面前，“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张野在旧书摊前翻阅那些机械书籍的样子，还有他进出商店、在街上行走时，眼神不经意间扫过某些建筑或路牌的瞬间。
拍摄角度很刁钻，将张野那种看似随意，实则带着观察意味的神态捕捉得十分清晰。
“一个真正买东西、对机械只是业余爱好的人，会是这种眼神吗？”
伊万将军冷冷地说道：“别里科夫，你被他骗了。或者说，你宁愿相信他，也不愿相信你自己的职责和我的判断！”
别里科夫看着那些照片，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他张了张嘴，想为张野辩解几句，比如那只是好奇，或者拍摄角度的原因。
但在伊万将军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这些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我不知道，伊万叔叔。”
别里科夫颓然地低下头，“他救过我……”
“我再说最后一次！”
伊万将军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私人感情，必须放在国家利益之后！他对你有恩，我们可以用其他任何方式报答！但绝不能拿我们核心利益的安全去冒险！”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这个人，很不简单。他的表演天衣无缝，连你都差点被他骗过去，但这更说明了他的危险。”
伊万将军转过身，命令道：“从明天起，加强对他的监视！不仅要盯死他本人，还要注意他和使馆内其他人的接触，特别是那个叫刘晓的大使！”
“是，伊万叔叔。”别里科夫低声应道。
“还有！”
伊万将军眼神冰冷地说道：“庆典期间，他们会参观很多工厂和研究所。你跟着他，密切注意他在每一个地方的细微反应，他对什么设备多看几眼，对什么技术多问几句……所有这些，都要详细记录，随时向我汇报！”
“我明白了。”
别里科夫感到一阵无力。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和张野之间那点脆弱的友谊，在国家和意识形态的对立面前，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
他成了监视自己救命恩人的一把刀。
“去吧。”
伊万将军挥了挥手，“记住你的身份和使命。”
别里科夫默默地站起身，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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