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便利店玻璃窗,在擦得一尘不染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默将最后一件商品摆放整齐,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窗外。街道对面,一辆黑色轿车已经停了整整一夜,车内的人换了两班,却始终没有离开的迹象。
星冕会的监视网越收越紧,而赵鼎盛在暗网悬赏的三千万美元,更让整个东海市的地下世界蠢蠢欲动。但此刻林默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是老刀昨晚给他的那张照片——父亲林远征在青州港第三泊位的夜景,以及背后那句令人费解的留言:“小心穿西装的人”。
“林哥,早啊!”阿明精神抖擞地推门进来,打断了林默的思绪,“咦?你今天来得这么早?”
“睡不着就过来了。”林默将抹布挂好,状似随意地问道,“阿明,你老家是青州那边的吧?听说过青州港九十年代的事吗?”
阿明一边系围裙一边摇头:“那会儿我还没出生呢。不过我听我爷爷说过,以前的青州港可乱了,帮派横行,经常有火拼。后来经过严打才好起来。”
林默点点头,正要说什么,便利店的门铃突然响起。
一个穿着灰色夹克、头发花白的老人推门而入。他约莫六十岁上下,身材精瘦,步伐稳健,手里拎着一个陈旧的公文包。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锐利得与年龄不符,仿佛能看透人心。
“欢迎光临。”阿明习惯性地招呼道。
老人微微颔首,目光却直接落在林默身上:“请问,是林默先生吗?”
林默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我是。您需要什么?”
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铜质徽章,轻轻放在收银台上。徽章造型奇特,是一只展翅的猎鹰抓着一把钥匙,边缘已经磨损得看不清原本的花纹。
“有人托我把这个交给你。”老人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他说,你看到这个就会明白。”
林默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枚徽章,他曾在父亲的书房里见过——那是林远征年轻时所在某个特殊部门的信物,据说是执行绝密任务时的身份标识。
“谁托你来的?”林默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
老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眼旁边的阿明:“这里说话不方便。”
林默会意,对阿明说:“你看一下店,我带这位老先生去后面谈谈。”
储物间里,老人仔细检查了四周,确认没有监听设备后,才缓缓开口:“我姓陈,陈志远。曾经是你父亲林远征的部下。”
林默靠在货架上,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对方:“证据。”
陈志远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勾肩搭背地站在一片荒漠中。左边那个眉目英挺的,正是年轻时的林远征;右边那个笑得开朗的,就是眼前的陈志远。
“这是1995年在西北基地拍的。”陈志远的声音带着怀念,“那时我和你父亲都是‘猎鹰’小组的成员。”
“猎鹰小组?”这是林默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一个已经不存在的特殊部门。”陈志远的神色变得凝重,“专门处理那些...常规手段无法解决的问题。你父亲是我们中最出色的成员,直到他在青州港事件后选择隐退。”
林默接过照片,指尖轻轻抚过父亲年轻的脸庞:“青州港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志远长叹一声:“这件事说来话长。1998年秋天,我们接到一项绝密任务——护送一批特殊设备从青州港出境。这批设备关系到一个重要的国际合作项目,但某些势力企图在中途拦截。”
“星冕会?”林默敏锐地问。
陈志远略显惊讶:“你知道他们?看来远征的儿子果然不简单。”他点点头,“没错,就是星冕会。他们想夺取那批设备,为此不惜在港口布置了大量人手。你父亲提前得到情报,决定改变原定计划。”
“所以他才找了青州帮的人帮忙?”
“你连这个都知道?”陈志远更加惊讶,“没错,当时情况紧急,正规渠道已经被渗透,你父亲不得不借助当地势力的帮助。那晚在第三泊位,我们的人伪装成装卸工人,青州帮的人负责外围警戒。而你父亲...”
陈志远顿了顿,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他独自引开了星冕会的精锐。等我们完成装卸任务去找他时,只看到满地的打斗痕迹和几具尸体。你父亲也受了重伤,但他保住了那批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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