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八月份是重要的季节。八月的状况,直接决定了九月的粮食产量,间接决定了有多少人能熬过寒冬。
当马腾、韩遂率领西凉军与李傕、郭汜对峙于长安以西时,北方的战火也终于烧到了冀州。
初平三年(192年)八月,并州牧,征北将军,千秋亭侯游尘以‘袁绍指挥关东盟军不利,致使天子落入逆贼之手;谋杀朝廷钦定的冀州牧韩馥,视天子为无物’为由,联合幽州牧公孙瓒出兵冀州,誓要一举歼灭袁绍,荡平河北之敌。
所谓‘整备窝弓射猛虎,安排香饵钓鳌鱼’,游尘深谙打蛇要打死的道理,为了与袁绍的决战,他准备了整整一年。
天工阁研制新式铠甲兵刃,大将们勤练士卒,屯田兵们提前将粮草运至黑山与幽州前线,游尘也和军机堂军师们分析了多套作战方案,尽量将一切可能出现的状况都考虑进去。
最终,游尘兵分十路,将冀州安排得明明白白。
第一路,公孙瓒率幽州军从蓟县出发,沿途攻打文安,东平舒,章武等县,直到攻下袁绍的发家之地南皮;第二路,赵云率领鲜卑,乌桓联军,从涿郡出发,经范阳等地,进攻河间、信都两郡;第三路,关羽率军自雁门郡出发,攻略中山郡;第四路,孙策,张燕率军从黑山而出,夺取常山郡;第五路,张飞从壶关杀出,攻袭赵国、广平郡;第六路,徐晃从河内郡北上,占领魏郡除邺城之外的领地;第七路,游尘率军直扑邺城,与袁绍军主力决战;第八路,黄忠从壶关出发,穿过常山郡、赵国的边界,直取巨鹿郡;第九路,刘备率平原县军队攻占乐陵国;第十路,曹操从东郡遣一员大将渡过黄河,攻陷清河郡。
为了激励友军,游尘承诺,战后会根据战功,赠送每家至少五万石粮草,曹操这家伙还提前从游尘这边敲诈了三千匹战马。
为了安众将之心,荀彧参考游尘的黄巾五败论,也整出了一个十胜十败论,让众将眼前一亮。
“袁绍繁礼多仪,华而不实,主公体任自然,不拘一格,此乃道胜;袁绍藐视天子,擅杀大臣,主公开疆拓土,力挽狂澜,此乃义胜;袁绍纵兵劫掠,军纪涣散,主公治军严明,深得民心,此乃治胜;袁绍为人外宽内忌,喜怒无常,主公宽宏大量,礼贤下士,此乃度胜;袁绍多谋少决,难以执行,主公当机立断,应变无穷,此乃谋胜;袁绍沽名钓誉,好为大言,主公以诚待人,言出必践,此乃德胜;袁绍不恤民力,纵兵害民,主公体恤老幼,爱民如子,此乃仁胜;袁绍臣下争权,谗言惑乱,主公唯才是举,浸润不行,此乃明胜;袁绍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主公进之有礼,正之以法,此乃文胜;袁绍不得兵要,不通军略,主公以少胜多,用兵如神,此乃武胜!
主公有十胜,而袁绍有十败,破袁指日可待。”
……
魏郡郡治,邺城,袁绍一连踹翻数个案几,把游尘的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仍然觉得不解气。
兵书上都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可游尘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大军尚未开拔,游尘就派出精细之人潜伏在各郡县内。
宣战后,趁着消息还没完全传开,游尘又飞鹰传书,让精锐士兵换上袁军服饰,谎称有紧急军情,什么‘易县被围,危在旦夕’,诱骗城内守军出城,再来个守株待兔,一打一个准。
各路征北军打着‘实力为尊,公平公正,除暴安良,拯救苍生’的旗号,每到一处,就在城门外大肆宣传,告诉城内百姓,并州家家户户有余粮的事实,将‘攻心为上,攻城为下’的理念发挥得淋漓尽致。
一些被贪官污吏压迫得太狠的郡县甚至直接发生暴乱,百姓们杀死官吏,夹道欢迎征北军入城。
部分行善积德的富商大族原本担心受到迫害,结果征北军说,他们只需要捐献出部分钱粮,不与百姓作对,还能派遣家族中德才兼备之人为官。
渐渐地,冀州的人们发现一件事,征北军军纪极好,对百姓很亲切,他们会保障底层人民的权益,同时对待官员乡绅也不像黄巾军那般一棍子打死,他们敬重才学之士和各种巧匠技师,魔爪只伸向那些为富不仁的地主恶霸,以及才不配位的贪官污吏。而对这类人,征北军会露出另一副面目,就连家中的草履虫都要拖出来开膛破肚再鞭尸扬灰,那是超越夏桀商纣的凶残。
对那些负隅顽抗的城池,征北军各路统帅直接驱赶狗奴为攻城先锋,消耗守城物资储备。
等到城内守军人困马乏时,再与城内细作里应外合,趁夜夺取城池,再安排个围三缺一,剪除了袁绍的不少党羽。
转眼间,冀州各郡县的城池就大量陷落,袁绍焦头烂额。
“该死的游尘!
区区乡间猎户,山野村夫,当初若非我袁氏抬举,你岂能有今日!
卑鄙无耻!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徒!”
郭图安静地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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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合格的谋士(坑货),郭图最懂得察言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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