碇源堂临时去开会的消息传来时,御神言难得松了口气。
终于不用再面对那张冷冰冰的臭脸。为了“庆祝”,他提议晚上请葛城美里和碇真嗣吃大餐,葛城美里挑眉调侃:“真是新鲜,没想到居然是你请客。”
碇真嗣犹豫了一下,小声问能不能再加两个人。御神言毫不犹豫答应,等听到“剑介和冬二”的名字时,也只是笑着点头。
当晚的餐桌上,碇真嗣和剑介、冬二吵吵嚷嚷,三人早已被班长洞木光戏称为“笨蛋三人组”,连带着葛城美里都忍不住笑。
御神言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嘴角也悄悄弯起,却被凑过来的葛城美里戳穿:“露出这么恶心的笑,想什么呢?”
“你的笑容也好不到哪里去,正太控。”御神言毫不客气地回怼。
第二天一早,接葛城美里和御神言的直升机停在楼下,目的地是第28放置区(旧东京首都)。
他们受邀参加私企研发的无人兵器JA的发布会。临走前,御神言叮嘱碇真嗣:“我找了人盯着你的反应力训练,别偷懒。”
碇真嗣心里一紧:“该不会是剑介和冬二吧?”他已经能想象到两个损友勾肩搭背、笑着把自己拖去“地狱训练”的画面。
“恭喜你答对,可惜没奖励。”御神言笑得狡黠,“放心,他们会尽职尽责,毕竟我用一顿大餐收买了他们。”
直升机上,御神言望着窗外的云层,心里却在琢磨:原剧情里受邀的是科研人员赤木律子,自己一个“指挥官”为什么会被邀请?
直到想起原剧情中无人兵器暴走的情节,他才恍然大悟。
碇源堂那个老狐狸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这是典型的“一石二鸟”:破坏无人兵器研究,让EVA项目拿到更多资金。说穿了,就是用“让敌对产品暴走”的手段,打一场朴实无华的商战。
很快,两人抵达发布会现场。
高台上,JA的研发人员,时田史郎正滔滔不绝地讲解产品优势:“JA内置核子反应炉,不像某些需要外部电缆的‘垃圾’;由机载计算机或地面站操控,不用麻烦十四岁的孩子——人类亲自上战场的时代早该过去了!”他话里话外都在暗讽EVA,语气里满是得意。
御神言听着,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时田史郎注意到他的动作,立刻邀请他发言:“不知道NERV的两位怎么看待JA?”
御神言站起身,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JA的性能确实超越当前世代,是对抗使徒的好选择。但谁能保证它不会失控?一旦暴走,造成的灾难恐怕比第二次冲击更残酷——现在的人类,真的有能力控制这种强力武器吗?”
“哈!可笑的人工智能威胁论!”时田史郎嗤笑,“它始终由人类控制,不可能造反!”
御神言没再多说,他太清楚这个“下克上文明”的尿性,只是在心里默默叹气。很快,研发人员看了看时间:“好了,我们移步观赏JA的启动吧!”
休息时,葛城美里忍不住踹了踹酒店房门,气冲冲地说:“那家伙根本就是在骂EVA!还说什么‘玩具’,JA能攻破使徒的AT立场吗?”
御神言对着镜子调整领结,头也不回地答:“说不定呢。N2炸弹都能摧毁AT立场,未来人类迟早能造出更厉害的武器。但无人武器太危险了,要是有能控制电子网络的使徒出现,人类社会会瞬间崩溃。”
“你太杞人忧天了。”葛城美里翻了个白眼。
御神言没解释,只是淡淡道:“也许吧。”他心里却已做好准备。
这场发布会,注定不会平静。
众人跟着研发团队来到新场地——这里是观赏JA启动的最佳位置,远处的空地上,灰褐色的JA静静矗立,像一尊冰冷的机械巨人。
御神言盯着JA的轮廓,下意识与EVA对比:没有EVA那种隐约的生物感,全身上下都是冷硬的金属质感,却偏偏设计成了人型。他忍不住琢磨:是机战世界的“定律”,觉得巨大兵器必须是人型才厉害?还是故意针对EVA,想用同样的形态压过一头?
JA的细节逐渐清晰:圆形头部顶着几根天线状突起,面部嵌着类似眼睛的发光装置;上半身覆盖着红色装甲,胸部宽厚得透着坚固感;手臂是肌肉线条明显的机械臂,关节简洁却能看出灵活度;腿部修长,稳稳支撑着庞大的躯体,整体色调偏褐,更显厚重。
“启动程序开始!”随着操作人员的喊声,JA的头部亮起红光,关节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缓缓朝着众人的方向走来。
巨大的躯体移动时,地面都在轻微震动,每一步落下都像擂在人心上。那种视觉与体感的双重压迫感,哪怕见过EVA的御神言,也觉得呼吸一滞,仿佛下一秒,这尊机械巨人就会踏平眼前的一切。
“这东西随时可能失控,你最好赶紧离开。”御神言凑近葛城美里,压低声音提醒。他清楚原剧情的走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葛城美里皱眉,显然不信:“怎么可能?就算我讨厌他们的态度,发布会前肯定经过测试,哪会随便失控?”
“如果是人为操控的‘失控’呢?”御神言反问,目光扫过不远处神色紧张的研发团队成员。不等葛城美里追问,他已经悄悄往后退,准备趁着混乱离场,他不想卷入接下来的麻烦,更想看看碇源堂的计划会如何展开。
就在这时,时田史郎突然脸色煞白,指着逼近的JA大喊:“不对!它的路线偏了!没有减速的迹象!”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JA还在往前走,距离观赏区越来越近,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红色的“眼睛”里透着冰冷的光,完全不像按程序行动的机器。
葛城美里脸色一变,终于意识到御神言的提醒不是杞人忧天,立刻大喊:“所有人撤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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