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鱼摊前,电次举着纸网蹲了半天,好不容易兜住的金鱼还是从网眼溜了出去。
他懊恼地挠头,转头却看见塞雷捧着肚子大笑,灯光落在她扬起的嘴角,连细碎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电次瞬间觉得,失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路过水球摊时,塞雷盯着那些印着卡通图案的水球挪不开脚。
电次没多想,掏出零花钱买了一串递过去,看着她举着水球晃来晃去,指尖被冰凉的水汽浸得发红,也跟着笑起来——他其实不懂水球有什么好玩的,可她喜欢,就够了。
塞雷买了支粉色的,蓬松得像朵云。
她咬着糖尖往前走,发梢沾了点糖霜,像落了片粉色的雪花。
电次的目光不自觉黏在她脸上,连旁边卖炒面的香气都没闻到。
“看什么呀,嘴馋了?”塞雷察觉到他的视线,笑着揪下一大块,递到他嘴边。
电次下意识张嘴,甜腻的草莓味瞬间在口腔炸开,牙齿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心,温热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
两人同时僵住,塞雷的手猛地收回,电次也赶紧低下头。
的甜意还在舌尖打转,可此刻心里的甜,却比糖更甚。
“快!烟花要开始了!”远处传来几声烟花升空的闷响,塞雷拉起电次的手,往会场后方的小山跑去。
她熟门熟路地穿过一片竹林,带着他来到山顶的观景台——这里没有人群拥挤,能将整个会场的灯笼和即将绽放的烟花尽收眼底。
晚风掀起两人的衣角,远处第一朵烟花“咻”地窜上夜空,在墨蓝色的天幕炸开,金红色的光屑簌簌落下,映亮了塞雷的侧脸。
两人手牵手站着,谁都没说话,只有烟花绽放的声响和彼此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不知何时,他们的肩膀轻轻靠在了一起。塞雷的发丝被风吹到电次颈间,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就在又一朵巨大的烟花绽放,将夜空染成璀璨的金色时,塞雷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晚风:“电次,对不起。”
“啊?你说什么?”电次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柔软的触感覆上了嘴唇。
塞雷踮着脚,闭着眼睛吻了他。她的嘴唇带着的甜意,还有一丝淡淡的水汽。
烟花在头顶不断绽放,金的、银的、粉的光映在两人脸上,连空气都成了甜的。
电次彻底僵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连呼吸都忘了。
他能感觉到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停在花瓣上的蝴蝶,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要撞碎胸腔——这不是galgame里的CG,是真真切切的温度,是比任何美梦都甜的现实。
可下一秒,尖锐的疼痛猛地从舌尖传来,将他从美梦中狠狠拽回现实。
血腥味在口腔中炸开,他下意识地闷哼一声,血液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塞雷与他唇分,嘴角还沾着他的血迹。她微微侧头,竟从嘴里吐出了一小截带着血沫的舌头——那是他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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