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赵’字……”胖子也凑过来看,“该不会就是那山羊胡的爹吧?木郎中的名字里,好像就带个‘赵’字。”
这倒有可能。吴邪正想再说点什么,忽然听见台阶下面传来“哐当”一声,像是铁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三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往下走。
台阶尽头是间石室,比上面的平台还小,正中间摆着个铁箱子,盖开着,里面空空如也。旁边倒着个男人,背对着他们,看穿着正是老陈叔说的蓝布褂子,左手确实少了根小指。
“喂!你没事吧?”吴邪喊了一声,快步走过去。
男人挣扎着回过头,脸上沾着血,鼻子还在淌血,估计就是刚才撞在岩石上那下弄的。他看见吴邪手里的钥匙串,愣了愣:“你们……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老陈叔告诉我们的。”胖子把他扶起来,“你没事吧?流这么多血,要不要紧?”
男人摆了摆手,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来,里面是本泛黄的日记。“我爹的日记。”他声音有点哑,“他当年就是这矿上的郎中,不光给矿工看病,还帮着记矿道的安全情况。后来矿道塌了,他没来得及出去……”
吴邪这才明白,所谓的“铁箱子”里藏的不是金银,而是木郎中的日记。他翻了两页,上面记着矿工的病情、矿道的隐患,还有些矿脉分布的草图,字里行间全是踏实的生活气,一点不像藏着秘密的样子。
“那你爹……”
“他不是木郎中。”男人苦笑了一下,“木郎中是我爹的师傅,无儿无女,去世前把这矿道和日记交给了我爹。我爹守了一辈子,去年走了,临终前让我把日记取出来,交给真正需要的人——他说这日记里记着矿道最安全的路线,万一以后矿道再塌,能救不少人。”
他说着,指了指石室的角落,那里堆着些炸药包,引线都拆了。“我本来想把这些危险品运出去,没想到刚才搬的时候不小心撞了头,还把钥匙掉在了半路上,差点出不来。”
胖子挠了挠头:“合着咱这一路担惊受怕,就是为了帮你搬炸药?”
“也不全是。”男人把日记递给吴邪,“我爹说,当年木郎中救过他的命,这日记他守了一辈子,现在交给你们,也算完成了心愿。你们在山径放的芝麻饼,我看见了,谢了。”
吴邪接过日记,忽然觉得手里沉甸甸的。这哪里是日记,分明是两代人守着的一份踏实。他想起山径树洞里的草药,想起墙壁上的名字,想起那些歪歪扭扭的符号,突然明白,所谓的“养老”,从来不是躲在屋里清闲,而是像木郎中、像男人的爹那样,守着点实在的牵挂,过着有根的日子。
“炸药我们帮你运出去。”张起灵突然开口,往石室外面看了看,“外面雪化了路不好走,先把炸药藏在暗格里,过两天再来取。”
男人愣了愣,随即点头:“好,麻烦你们了。”
往回走时,胖子终于忍不住问:“我说山羊胡,你到底叫啥啊?总不能一直叫你山羊胡吧?”
男人笑了笑:“我叫赵念安,念念不忘的念,平安的安。我爹说,守着这矿道,就得盼着大家都平安。”
“念安,这名字好。”吴邪回头看了眼黑暗中的石室,“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就去村里找我们,我们住……”
“我知道,”赵念安指了指吴邪手里的日记,“我爹日记里记着,有三个外乡人,住着村头的老院子,心善,爱管闲事。”
吴邪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原来他们这些日子的“养老生活”,早被人悄悄记在了日记里。
出了矿道,阳光正好,暖融融地照在身上。赵念安要去镇上报备炸药的事,和他们在山径分了手。胖子看着他的背影,嘟囔着“这趟没捞着红烧肉,亏了”,却还是把自己的花露水塞给了他,“拿去擦擦,止血。”
吴邪翻开日记,最后一页是赵念安爹写的,字迹已经抖得厉害:“今日见雪化,山径有新痕,似是故人来。念安说,要把日记交出去,甚好,甚好。”
他抬头看向张起灵,对方正望着远处的炊烟,侧脸在阳光下柔和得很。“回去吧,”张起灵说,“该做午饭了。”
“嗯。”吴邪应着,把日记小心地放进包里。
山径上的残雪彻底化了,露出青石板的原色。踩上去不再打滑,脚步声清脆得很。远处传来村里的狗叫声,还有谁家屋顶的烟囱冒出了白烟,混着饭菜香飘过来。
吴邪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有牵挂,有奔头,有身边人,就算偶尔闯点小祸,跑点冤枉路,也像是加在日子里的料,不寡淡,有滋味。
他紧了紧手里的包,快步跟上前面的人。午饭该做红烧肉了,得赶在胖子饿疯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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