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时也听不进话,腾的一下站起来,撞得桌子抖动,抄起剑就要去干架。
阮钰:“你要去干什么?”
“我去把温如晦杀了。”
“凭你那只够杀鸡的剑法?”阮钰声音冷下来,“坐下。”
少年紧紧咬住下唇,静静直立在门口没动静,夜晚的凉风吹起他靛青色的衣摆。
“我们带着小师妹逃吧。”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林青时扬起头,语气坚定,“我们回花草谷去,这拯救天下苍生的大事何须落在我们这辈岌岌无名的人手里?祁老头这么心怀天下,他自己去勾引魅惑那魔头啊!”
也不知到底在骂谁,林青时又添了一句:“臭不要脸的东西!”
蒋恒明:“慎言。”
林青时撇撇嘴。
“你打算怎么逃?”阮钰浅啜一口茶水润嗓,“你以为小禾昏睡的一整日,师兄和我没想过么?祁若衡看似以礼相待,另辟院落招待我们,且没有派人监视。但你难道没发现,今日我们这院里,连一只鸟都没飞进来么?”
蒋恒明点点头,“这地方设置了结界。想来我给师父的飞鸽传书应该也被拦在半路了。”
作为主人公一直没参与谈话的温禾,拿起缩小至拳头大小的阴阳纵横仪,仔细端详片刻,发现八卦图上的时刻已从子时变成了丑时。
这是什么意思?
过去了一个时辰,是因为她回溯过一次了么?那如果让阴阳纵横仪走完十二个时辰,会发生什么事?
“怎么了?”
温禾对上蒋恒明关心的目光,摇摇头,“没事。”
她把阴阳纵横仪收进怀里,起身去把还在门口的林青时拉回屋内。方一使劲便感受到反向的阻力,她猜到林青时又犯犟驴毛病,只能回头安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就先走一步再看一步吧。三师兄,你进来呀,屋外风大,莫要着凉了。”
林青时慢腾腾地挪进屋里,重新落座。
夜幕低垂,月朗星稀。屋舍里的气压低得不像话,空气如雨后泥土潮湿憋闷,透不过气。
温禾讨厌这种大家都坐在一起,却各有心事的氛围,她抓起阮钰的胳膊摇晃撒娇,“天还没塌呢!咱师父这么厉害,我相信她肯定会来救我们的!别担心啦,横竖我就在回溯中多死几次,死多了就习惯了!”
蒋恒明见她心情好了许多,也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小师妹说得不错,师父下山采风,总会听到风言风语,大家不必太过忧心。明日午时,太虚宗的人便会来此,我们可以和太虚宗主再商讨一番。”
温禾与太虚宗的宗主祁若衡只见过两回面。但她对这个据说已活了百年的老头子印象不差,是个能言善道的和善老头。
应当不会特别难说话吧……
思索间,蒋恒明与林青时已退出厢房,往西厢房去歇夜。
阮钰从自带的包裹里拿出惯用的枕头,端正放在床头,又掏出一床被褥,睡在了外侧。
“还睡得着么?”
“师姐,你不是不喜人接触吗?我睡地上就行。”
温禾眨巴着眼睛,怕阮钰生气,迅速拿上自己的枕头准备躺在地上。
阮钰似是困倦了,缓缓合上眼:“听话,过来睡觉。”
温禾小心翼翼地从阮钰身上跨过,躺在床里侧,中间空出了大半。
她一向睡眠很好,倒头就能睡着,今晚却失眠了。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温禾有些烦躁地睁开眼。
只要一闭上眼,她就能看到大魔头讥诮刻薄的笑容,那张言语淬毒充满恶意的嘴唇,鲜红柔软,亲上去和他说出来的话感受全然不一样。
说出来的话,硬的。
亲上去却是,软的。
真是可怕。
翌日,日头正好。
昨夜何时睡着的,温禾自个儿也摸不清。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赖了一炷香的床,才懒洋洋地爬起来洗漱。
午膳早已备好,蒋恒明端着两盘热菜,招呼林青时去厨房把两个女孩子都爱吃的甜羹端来。
等温禾随意拿了根发带简单束完发,三位同门已坐在桌前等候了。她加急步子迈进大厅,一屁股坐下,舀了一勺桂花鲜栗羹润润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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