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它!”
“哎呀妈呀!你是不是非得把全村人都连累了才甘心啊?”
云无心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里面仿佛燃烧着两团怒火,死死地盯着秦雪,手指头狠狠地戳着那棵盘根错节、缠绕着九黎锁链的青铜神树残骸,
“这玩意儿就是个灾星!留着它?你是嫌命长还是嫌村里人死得不够多啊?一刀砍了多干脆!免得大晚上有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摸到床脚边上叫你的名字!”
秦雪的脸涨得像熟透的苹果,急得直跺脚:
“云无心!你别老是砍啊劈啊的!这是什么?这可是活生生的历史证据!是解开三十六局这把大锁的关键!你把它毁了,我们拿什么去跟九黎斗?拿什么去堵住那魔神的嘴?林默!你倒是说句话啊!”
她突然扭过头,火辣辣的目光就像两根烧红的铁钎子,直直地刺向林默。
林默的脑袋里好像塞满了一百斤烂泥巴,又重又糊。
一边是秦雪视若珍宝的“钥匙”,关系到那乱七八糟的千年谜团;
一边是云无心像炸毛猫一样的警告,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
他看看神树年轮里嵌着的那半截温润玉琮,又看看悬浮在半空、正一点点散开的朱雀焚天局星图虚影,最后再看看面前两个像斗鸡一样的姑娘……
这可比当年老村长考他“一筐鸡蛋分给三家,怎么分才不得罪人”还要难上十倍啊!
“我……”
林默刚说出两个字,喉咙就像被鬼掐住了一样,后半截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突然,一股子阴风毫无征兆地“呜”一声从林子深处吹了过来,吹得篝火“噗”地矮了一大截,火星子噼里啪啦地乱炸。
空气里好像滴进了墨汁,一种沉甸甸、黏糊糊的寒意贴着地皮爬了过来,冻得人脚杆直发麻。
“啥子?!”
林默惊得汗毛都竖了起来,顺手抓起靠在树根边的祖传桃木剑,剑尖嗡嗡作响,直直指向黑暗。
秦雪也被吓得浑身一哆嗦,手忙脚乱地往林默身后躲。
只有云无心,稳如泰山,像块冻硬的石头,一动不动,
但她那双眼睛里的火苗瞬间熄灭了,只剩下冰冷的寒光,死死地盯着前方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
篝火的光晕边缘,黑暗如水面般晃动了几下。
一个身着洗得发白、浆得硬挺的灰布长衫的人影,仿佛从墨汁中慢慢渗出,悄然无声地站在了那里。
斗笠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线条硬朗的下巴。
可不就是那个神出鬼没、阴魂不散的灰衣人嘛!
“龟儿子!又是你!”
林默气得火冒三丈,桃木剑往前一刺,剑尖颤抖着指向灰衣人,
“阴魂不散的,又想耍啥子花招?”
灰衣人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连衣角都没动一下。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那手瘦得跟鹰爪子似的,指头又细又长,指甲缝里似乎还嵌着陈年的泥土印子。
他隔着斗笠的阴影,目光在林默、秦雪脸上扫过,最后像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云无心身上。
“呵……”
一声短促的、带着点金属摩擦感的冷笑从斗笠下飘出,犹如一把利刃,直刺人耳膜,
“好热闹啊,真是热闹得很呢。”
他的声音又干又哑,仿佛砂纸在磨生锈的铁皮,
“争啥子?争那截死人骨头?还是争哪个先下去陪它?”
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当头浇在秦雪头上,她的脸色“唰”地变得惨白。
云无心的手紧紧攥住腰间断剑的剑柄,骨节捏得发白,发出“嘎吱”的轻响。
灰衣人那只鹰爪般的手,不紧不慢地伸进怀里,摸索着掏出一件东西。
火光闪烁中,那东西闪烁着暗淡的金属光芒,上面沾着干涸发黑、好似血迹的污迹,还刻着些弯弯曲曲、犹如鬼画符般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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