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郊外,乱葬岗。
这地方邪性得很,老辈子人都绕着走。
荒草长得比人还高,风吹过来呜呜咽咽,像是哪个在哭坟。
几棵歪脖子老槐树黑黢黢地杵着,枝丫张牙舞爪,活像吊死鬼伸出来的爪子。
地上东倒西歪的破石碑,字都磨平了,底下埋的是哪个,怕是阎王爷都搞不清白。
林默就站在这乱坟堆中间一块稍微平整点的空地上,脚下踩的泥巴又冷又硬。
他摸出那颗从秦岭古墓里九死一生抠出来的“白虎煞珠”。
这玩意儿一拿出来,周遭温度“唰”地降了好几度,连草叶子上的露水都凝成了白霜。
珠子在他手心里不安分地跳,一股子冰冷刺骨的凶煞之气直往骨头缝里钻,冻得他手指头发麻。
“仙人板板,这死老虎,死了千把年还恁个凶!”
林默啐了一口,硬着头皮把煞珠往地上一个早就用朱砂混合了公鸡血、黑狗血画好的复杂阵眼中心一按。
“嗡——!”
煞珠落定,整个乱葬岗的地皮子都跟着抖了一下。
地上的朱砂符纹像通了电的灯带,“噌噌噌”亮起刺眼的白光,一股无形的气浪“呼”地一下朝四周炸开,刮得荒草贴地,飞沙走石。
“来了!”
守在阵外东北角的云无心低喝一声,手已经按在了腰间那柄从不离身的断剑剑柄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一身利落的深色劲装,几乎融在夜色里,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死死盯着阵中变化。
西南角的苏小米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那件绣着繁复蝴蝶纹样的苗家褂子。
她手腕一翻,几只通体银白、翅膀上带着奇异金纹的小蝴蝶无声无息地从她袖口飞了出来,绕着她翩翩飞舞,洒下点点带着药草清香的银色鳞粉,驱散着周遭愈发浓重的阴寒鬼气。
“默娃子,稳住哦!”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在这空旷死寂的乱葬岗里,仿佛能穿透云霄,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紧张。
西北角的秦雪一言不发,迅速打开那本从不离身的厚重牛皮笔记本。
借着阵法和煞珠发出的微弱光芒,她的手指如蝴蝶般在纸页上飞舞,快速地勾画、演算着。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似乎在急切地推算着什么。
她的脚边放着一个打开的工具箱,里面除了考古刷和小铲子,竟然还有几枚古旧的龟甲和铜钱。
东南角的江晚秋站得笔直,宛如一棵挺拔的白杨。
她身上那件剪裁精致的米白色风衣,在夜风的吹拂下轻轻飘动。
她那在商场上洞察人心的眼睛,此刻紧紧地盯着阵中的林默,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关切之情。
她的右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左手腕,那里,前夜被月光照亮的“玄女”古篆印记,此刻正隔着衣物,传来一阵阵温热微麻的奇异感觉,仿佛与阵中那躁动的白虎煞气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共鸣。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悸动,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守护阵法的职责上。
林默站在风暴的核心,感觉自己仿佛被扔进了冰窖,又好像有无数根钢针在扎着他的脑袋。
他紧紧咬着牙关,舌尖用力顶住上颚,顽强地抵御着那几乎要将他的神魂冻结、意识撕裂的恐怖煞气冲击。
丹田里那少得可怜的天机值(当前:70500),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疯狂地涌向脚下的阵法和手中的罗盘。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白虎镇煞,神力无边!听我号令,回归本位!急急如律令!”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凝滞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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