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褪尽时,林疏桐的后颈撞在某种冰凉的硬物上。
她倒抽一口冷气,意识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没有灵气流动的熟悉触感,没有谢沉渊剑气带来的灼热余温,只有耳畔呼呼的风声里混着细碎的响。
阿桐?
谢沉渊的手覆上她手背时,她才发现自己正攥着他的衣袖。
抬头望去,他的玄铁剑半出鞘,剑尖微颤——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被某种更复杂的情绪扯动。
林疏桐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瞳孔骤然收缩。
那里还有什么天地?
他们仿佛被塞进了一卷被撕烂的画轴里。
无数半透明的纸页在四周漂浮,有的泛黄发脆,有的墨迹未干,每一张都密密麻麻写满字。
她伸手去碰最近的一页,指尖刚触到纸边,那页纸便地展开,露出她最熟悉的场景:青竹镇静心书斋的木窗棂上挂着冰棱,原身林九娘缩在炭盆边打盹,砚台里的墨汁结了薄冰。
这是......她喉头发紧。
我在藏书阁见过类似的记载。谢沉渊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三分,剑穗上的青玉坠子撞在她腕间,上古修士说,所有被天道抹除的世界线都会变成,堆积在轮回门的夹层里。他顿了顿,指节捏得发白,阿桐,你看那页。
她顺着他的指尖望去。
一张染血的纸页正缓缓旋转,上面的字迹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狂草:林九娘,炼气三层,因偷学禁术被主角团围杀于忘川崖。她认得这字迹——是原书里对女配的终章批注。
我们......到底是谁?谢沉渊突然松开剑柄。
剑落地,惊得附近几页纸簌簌乱颤。
他的眼睛里映着无数个自己,有执剑傲立的,有跪在雷雨中的,有抱着染血剑穗痛哭的,如果这些残卷里的谢沉渊都是被抹掉的可能,那现在这个我......
是唯一走到这里的那个。林疏桐抓住他的手腕。
她能感觉到他的脉搏跳得极快,像被惊飞的雀鸟。
系统在识海发出轻响,咸鱼心诀自动运转,她的神识触到四周漂浮的纸页,那些字迹突然变得清晰可触——每一页都是某个时间点的可能性,有的指向死亡,有的指向背叛,有的指向她从未见过的未来。
这些纸页是。她闭了闭眼睛,系统奖励的命运感知能力在脑海中展开一张光网,只要找到主世界的那一页......
就像在乱线团里找线头?谢沉渊突然笑了,指腹蹭过她发顶翘起的碎发,我信你。
这句话像一颗小火星,地点亮了她胸腔里的暖意。
林疏桐深吸一口气,任由神识顺着咸鱼心诀的牵引漂流。
那些纸页在她意识里化作流动的光河,有墨色的、血色的、金色的,直到她触到一缕熟悉的甜香——是原身总爱往书里夹的桂花干,是谢沉渊剑穗上青玉的冷香,是系统空间里总飘着的奶香软糖味。
找到了!她猛地睁眼,指尖虚点向左侧。
一张泛着珍珠光泽的纸页正从乱流中浮起,上面的字迹是她自己的钢笔字:林疏桐,26岁,加班到凌晨三点,在公司茶水间摔了一跤......
等等。谢沉渊突然拽住她的胳膊。
他的目光落在纸页下方,那里用朱砂笔补了一行小字:穿书者林疏桐,天道排斥值99%,修正中......
修正?林疏桐的后槽牙咬得发疼。
她想起原身被天道厌弃的设定,想起那些复制体说的天道掌心,突然明白这些残卷里为什么有那么多林九娘的死法——天道在不断不符合它规则的存在。
撕了它。谢沉渊的声音里带着狠劲,我们要回去。
她的手指刚碰到纸页边缘,一阵冷风突然灌进后颈。
妹妹总是这么急。
熟悉又陌生的声线像冰锥刺进耳膜。
林疏桐转身,看见那个染血的自己正踩着漂浮的纸页走来,黑色古籍在她掌心翻涌着黑雾,你以为找到主世界的纸页就能逃脱?
看看这个——
古籍翻开,无数张画像从中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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