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上,仿佛被无形巨手撕开五道裂口。
光柱如神罚之剑,贯穿厚重阴云,以不容置疑的精准,钉向昆仑旧市广袤废墟中的五处坐标。
那曾是文明的遗迹,如今却是被遗忘的坟墓——茶剑会的枯禅别院、梵音宗的传经之所、霜锻盟的活火山熔炉、寿司刀盟的万千碑林,以及律印堂那座只余断壁的残阁。
萧然的视网膜上,幽绿色数据流瀑布般刷过,最终定格成一行冰冷的文字。
神级订单预载:七日内集齐五宗信物,解锁玄机阁旧址。
他身边的迷你AI,那个自称“小绿”的光球闪烁着,语气带着一丝电子合成的困惑与焦急。
然而萧然只是抬眼望向那五道通天光柱,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有意思。满世界通缉我的是他们,现在却要我挨家挨户上门送饭?”
话音未落,他肩头一枚古朴票据凭空浮现,化作一个半透明的、带着书卷气的小小灵体。
小票灵的声音轻柔如耳语,却仿佛能穿透灵魂:“大人,送的不是饭。是他们在被世界彻底遗忘前,自己不敢说,也无法说出口的‘最后一句’。”
萧然脸上的嘲弄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平静。
他伸手点了点订单列表中的第一站。
“那就……先去尝尝霜锻盟的铁疙瘩,够不够烫手。”
霜锻盟的驻地是一座活火山,终年被风雪覆盖,形成冰与火的极端绝境。
山口处,那座传说能锻造神兵的巨大熔炉,此刻却光芒黯淡,仿佛一头濒死巨兽最后的心跳,每一次搏动都艰难而微弱。
炉火将熄。
一位身形枯槁的老者,如一尊万年寒铁雕塑,伫立在巨大的铁砧前。
他就是霜锻盟的守护者,霜老。
他手中没有武器,只有一柄看似平平无奇的重锤横于胸前,那姿态本身,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他的目光比周围的万载寒冰更加凛冽,死死锁定着踏雪而来的萧然。
“亵渎了道统的叛逆者,也配触碰‘熔炉之心’?”霜老的声音沙哑,像是两块生铁在互相摩擦,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萧然没有回答他的质问,更没有摆出战斗的架势。
他在漫天风雪中停下脚步,不紧不慢地从背后一个特制的保温箱里,捧出一只粗陶大碗。
碗中,是热气腾腾的汤面,浓郁的骨汤香气在极寒的空气里瞬间凝结成白雾,顽固地驱散着一丝严寒。
他将碗稳稳地放在雪地上,动作轻柔,像是在完成某种神圣的仪式。
“您徒弟临终前,最后一个愿望,”萧然的语气平淡,却像一柄无形的锤,敲在霜老的心上,“他说,想再吃上一口……带着‘烟火气’的饭。”
霜老那万年不变的冰冷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眼瞳骤然收缩,握着铁锤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那个徒弟……那个他最寄予厚望、却在上一场护炉之战中力竭而亡的年轻人,正是上代的信物守护者。
他死时,怀里还死死抱着一块用来引火的薪石。
就在霜老心神剧震的刹那,萧然肩头的小票灵悄然飞出,化作一缕几乎无法察觉的情绪流,无声无息地注入那碗汤面之中。
霜老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他看到的不再是一碗普通的面。
那蒸腾的热气,竟在空中缓缓凝聚,幻化出他徒弟年轻而坚毅的笑脸,一如当年他第一次将滚烫的铁胚成功锻造成型时的模样。
“师父,”那虚幻的笑脸轻声说,声音里没有痛苦,只有满足与释然,“火……没灭。我就是饿着肚子守到最后,也值了。”
无形的巨浪在霜老心中炸开。
他一直以为徒弟是带着遗憾与不甘死去的,却未曾想,那孩子最后的执念,竟是如此简单。
不是对敌人的恨,不是对死亡的惧,只是……想在守护了一辈子的冰冷熔炉旁,吃一碗热饭。
霜老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又猛然攥紧。
他仰天发出一声压抑了许久的咆哮,声浪震得山顶积雪簌簌崩落。
最终,他将手中的寒铁重锤重重往地上一顿,整个火山口都为之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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