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渊嚼着锅巴,辣得舌头发麻,却没停嘴。他边走边指挥小白:“往左三步,再嗅。”小白听话地低头贴地,鼻子抽动几下,突然尾巴一甩,冲前方冰坡狂叫。
剑无痕一步上前,剑锋劈向冰岩,轰隆一声,碎冰四溅。一块玄玉基座从冰层中显露,表面刻着四个大字——味锁天枢。符文如活物般盘绕其上,缓缓流转。
张萌萌立刻靠近林子渊:“你识海波动不对劲。”
林子渊咽下最后一口锅巴,咧嘴笑:“辣的,正常反应。”
她盯着他掌心灯纹:“这波动不是吃辣能解释的。”
“那你说是啥?”林子渊反问,“总不能是我偷偷练了什么邪功吧?”
张萌萌没接话,只把手按在剑柄上。剑无痕蹲下检查基座,手指刚触到符文边缘,整块玄玉猛地一震,寒气扑面。
“别碰。”林子渊赶紧喊,“这玩意儿认人。”
剑无痕收手,站起身:“怎么认?”
“靠味道。”林子渊又撕开一包新锅巴,咬得咔嚓响,“辣味越重,它越服帖。”
张萌萌皱眉:“胡闹。阵法岂能以口味驱动?”
“可它就这么写的。”林子渊指了指基座上的字,“味锁天枢,不是我瞎编的。”
剑无痕沉声:“若真如此,需你亲自激活。”
林子渊点头,走到基座前,手掌贴上符文。灯纹瞬间亮起,青光顺着指尖蔓延,与符文金光交织。他咬紧牙关,又塞了一大口锅巴进嘴,辣味炸开,识海反而稳住。
小白跳上他肩头,爪子拍他耳朵:“快点解析结构!”
林子渊一边嚼一边低声念叨:“左三圈右三圈,中间加个辣椒圈……不对,是符文第三段转折处缺了个钩。”
张萌萌听不下去:“你在说什么?”
“我在跟小白对答案。”林子渊含糊道,“它嗅出来的结构,我负责翻译成能吃的版本。”
剑无痕站在侧方,剑未出鞘,目光锁定符文变化。随着林子渊不断咀嚼,符文开始缓慢重组,原本盘旋的线条逐渐聚拢,在基座中央形成一个凹槽,形状像口小锅。
影魄从后方飘近,声音低沉:“清风道长留下的机制,以味定魂。”
林子渊没回头:“老头儿还挺会玩。”
“这不是玩笑。”影魄说,“味锁一旦开启,残念将苏醒。你准备好了吗?”
林子渊咽下锅巴渣,拍拍胸口:“准备好了,锅巴管够。”
他伸手探入凹槽,指尖刚触到底部,一股刺骨寒意直冲脑门。灯纹剧烈闪烁,青光暴涨,几乎盖过符文金芒。他膝盖一软,差点跪倒,硬是撑住没倒。
张萌萌上前扶住他胳膊:“逞什么强?”
“不强不行啊。”林子渊喘着气笑,“这阵法认锅巴不认人,我不吃谁吃?”
剑无痕突然开口:“底部有痕迹。”
林子渊低头看去,凹槽最深处,隐约可见一个指印,不大不小,正好贴合他拇指。他心头一跳,却没表现出来,只装作不经意地挪开手。
“鸿青的?”张萌萌问。
“可能是。”林子渊轻描淡写,“也可能是哪个厨子留下的。”
剑无痕摇头:“指印嵌入玉髓,非寻常之力可留。”
林子渊没接话,只继续往嘴里塞锅巴。辣味一波接一波,灯纹随之稳定下来。符文彻底重组完毕,凹槽内浮现出一行小字:辣至三重,方可启钥。
“三重?”张萌萌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林子渊掏出第三包锅巴,撕开包装,“得吃三倍辣。”
张萌萌一把按住他手:“你不要命了?”
“要命才得吃。”林子渊掰开她手指,“不吃,阵法不开,残念不醒,咱们全卡在这儿。”
剑无痕沉默片刻,突然解下腰间水囊递过去:“喝一口,缓一缓。”
林子渊接过,灌了一大口,辣味稍减,他又咬了一大块锅巴。这一次,辣得他眼泪直流,鼻涕横飞,却一声没吭。
小白急得在他肩上蹦跶,尾巴狂甩。张萌萌站在一旁,手悬在他背后,随时准备渡灵力。
符文再次震动,凹槽缓缓下沉,露出下方一层暗格。林子渊伸手探入,摸到一块温热的玉片,上面刻着半句口诀:辣引魂归,味定天枢。
他刚想拿出来,玉片突然一震,竟主动贴上他掌心。灯纹瞬间暴涨,青光如潮水般涌入他手臂,直冲识海。
林子渊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张萌萌一把揽住他腰,灵力顺着手掌渡入。他缓了几息,睁开眼,咧嘴笑:“成了。”
剑无痕盯着暗格:“还有东西。”
林子渊低头看去,暗格底部,静静躺着一枚铜钱,锈迹斑斑,正面刻着“清风”,背面刻着“鸿青”。
他捏起铜钱,指尖微颤,却很快收进袖袋:“老头儿的零花钱。”
张萌萌盯着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林子渊装傻,“知道这阵法靠锅巴启动?还是知道铜钱能买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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