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和竹簟临时搭建的小榻没什么差别。
辜行止知道她说舒服,是因为她趴在他身上感受不到榻板的硬。
“抱紧点。”她呢喃。
辜行止不为所动。
雪聆低声嚷道他没方才那般乖,主动牵起他的手搭在腰上,在他的身上寻了舒服的姿势睡。
辜行止指腹先是触及娇嫩的肌肤,随后才发觉她似乎穿得很少,半截腰都露在外面,或许手脚也是。
他的手往下,指腹却捻到柔软的布料。
和她素日所穿的粗粝布料不同,乃南域特供大虞的雪蚕天丝料,有冬暖夏凉,滋润养肤之效。
辜行止低头嗅在她的颈间,似乎还闻见了他用于掩盖体香的熏香还残留在布料上,但已过去几日,或许还入过水,熏香残留淡不可闻。
他顺着她的肩往下闻,雪聆被他莫名的动作弄得很痒,忍不住往上抬。
他又将她的肩按下,追闻着将高挺的鼻尖顶在她柔软的肌肤上。
雪聆不知他在闻什么,脆笑着推开他发烫的脸说痒。
辜行止被推开靠在干硬的干草枕上,呼吸微乱地发着很轻的喘息。
终于闻见了。
她身上穿的,是他的衣袍。
他无暇透白的下颌微扬离她,唇角天生上扬,噙着毫无攻击的温和浅笑,“是我的。”
冷不丁说出来这样一句话,雪聆茫然看向他:“什么?”
他没回,雪聆慢慢品出他那句话是何意。
原是发现她身上穿的小衣,是改他长袍做出来的。
雪聆莫名耳热,上扬的长眼里浮起雾色,满不在乎地拉着小衣,气足道:“反正放在那儿染血了,你又穿了我给的,我将没被弄脏的布料做成小衣只是为了不浪费。”
辜行止冷淡垂下了眸,待她说完平声问:“血染在何处?”
“这儿啊。”雪聆指了下胸口,骤然顿住。
他不信她的话。
雪聆是没舍得将被血弄脏的布料丢了,连染血的那部分也做成了小衣和亵裤。
她觉得他看不见,不会被发现,况且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但现在,雪聆觉得他在笑她,笑她贫穷,笑她连小衣都换不起好的,捡他被弄脏的衣物,当成宝贝欢欢喜喜穿在身上。
雪聆有瞬间被拆穿的自卑与羞耻。
可当她僵着眼珠缓缓坠下,凝着身下白玉清辉般的青年,心中那点不堪又如潮水褪去,平静得惊不起半分波澜。
他们富贵,他们享受,他们是天生下来便注定高人一等,是她投胎时不小心打岔了一眼而已。
但不管是贵人,还是她这种贱民,人也都有各自的不同的活法,她这样活着也没什么可羞耻的。
知羞,她也仍旧是这样的雪聆,旁人不会在她的名字前加上如‘高品尚’的雪聆诸类称呼。
“你才不懂。”雪聆低着头,重新把被他用鼻尖耸乱的小衣扯好,趴在他的身上道:“能穿暖吃好就是好,我才不管是谁不要的,还是哪儿弄脏了。”
“只要我觉得有用,能用,统统都是好的。”
雪聆贴在他的耳畔,絮絮叨叨地呢喃:“以后不可以在晚上乱闻我,小白可不会闻完再嘲笑我。”
辜行止平静别过头,避开她洒在颈上的鼻息,“我并无嘲笑之意。”
雪聆哼了几声没搭他的话,似是困了。
其实他到底是不是嘲笑她,她也并不在乎,嘲笑又不能使她吃饱穿暖。
辜行止却在等她回应,可等至她逐渐缠绵的呼吸声也没等到。
他渐渐也生出了困意,手搭在她光洁的后背,下意识低头埋在她光洁的肩窝中,呼吸轻柔的与她交颈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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