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萧的血手按在石面,血字骤然泛起红光,像根烧红的铁钎扎进地脉。
他听见阵法核心传来咔嚓轻响,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后颈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是那些原本缠向墨羽的红线,此刻调转方向,蛇信般舔过他后颈的肌肤。
“墨师兄!”白若薇的尖叫混着符纸碎裂声炸开。
她跪坐在地,掌心的九曲灵盾已经支离破碎,指尖还残留着符纹灼烧的焦黑。
方才她拼尽最后一丝灵力撑起护盾时,分明看见那些赤纹符阵在舔舐盾壁,像饿极了的兽在啃食血肉。
此刻她望着林远萧后颈的红线,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墨羽时,他蹲在药园拔草,裤脚沾着泥点,抬头冲她笑:“白师妹,这草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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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例不死,因情未绝。”墨羽突然想起三日前,玉清婉在演武堂说这句话时的模样。
她垂眸望着茶盏里的涟漪,声音轻得像落在花瓣上的雪:“你是面镜子,照见仙子们不敢碰的情。
所以你的情丝越浓,镜中影越真。“此刻逆命之瞳里的灼痛突然化作钝刀,一下下剜着他的脑仁。
他望着白若薇发间那支裂成两半的青玉簪——是方才滚进荆棘丛时撞断的,突然想起她总说这簪子是母亲留下的最后遗物。
“悲念......”墨羽咬着牙念出这两个字。
他想起被宗门弃置在荒原时,雪地里冻僵的手;想起被魔修掳走时,祭坛上那半卷残书里,写着“命魂为阵眼”的血字;想起灵雪瑶看他时,赤瞳里偶尔闪过的疼惜——那些被他压在心底的痛,突然像开闸的洪水般涌上来。
逆命之瞳里的银纹骤然炸开,金红交织的光刃从眼底射向阵法最深处。
“轰!”
赤红色的晶核在光刃中震颤。
那是阵法的核心,此刻正像颗跳动的心脏,每跳一下,就有更多红线缠上三人的四肢。
白若薇扑过去抓住墨羽的手腕,她的手冷得像冰,却用尽力气将最后一张保命符拍在他掌心:“你可别死了......我还等着你教我凡人怎么谈恋爱呢。”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尾音被崖风撕成碎片。
林远萧后颈的红线突然收紧。
他看见墨羽眼底的光刃离晶核只剩三寸,看见白若薇的符纸在风中打着旋儿,突然想起自己男扮女装时,总在发间别朵素白的花——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颜色。
此刻他望着与自己七分相似的墨羽,突然明白为何当初在藏典阁,残卷里的血字会让他心跳如鼓。
“碎!”墨羽吼出声。
逆命之瞳的光刃穿透晶核,赤色碎片像血珠般溅在三人脸上。
他以为会听见阵法崩溃的轰鸣,却只听见一声尖锐的女啸,像极了那日祭坛上,那个哭着说“他的命魂是阵眼”的女声。
黑焰突然在晶核碎片中凝聚。
那是道模糊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却能听见她的低语,像无数根细针往耳朵里钻:“第九十九个......终于来了。”
白若薇的符纸“啪”地落在地上。
她望着那团黑焰,突然想起自己研究过的古籍——玉瑶宗千年来失踪的女修,正好是九十八个。
林远萧后颈的红线“唰”地断开,他踉跄着扶住石柱,望着黑焰中的身影,终于想起邻宗密卷里的另一句话:“每祭一人,魔焰增一分。”
墨羽的逆命之瞳突然涌出温热的血。
他望着黑焰中的身影,那些被光刃击碎的晶核碎片,此刻竟顺着血珠钻进他左眼——不是痛,是某种熟悉的灼烧感,像在祭坛上,混沌火种舔舐他命魂时的温度。
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听见白若薇的抽噎,听见林远萧的喘息,却在这一切喧嚣中,清晰地感知到某种更危险的波动。
情劫摹演阵的灵气,乱了。
墨羽的左手不受控地按在左眼上。
血从指缝渗出,滴在青衫前襟,晕开朵妖异的花。
他望着逐渐消散的黑焰,望着白若薇颤抖着去捡符纸的身影,突然想起灵雪瑶说过的话:“你以为自己是镜,其实你是饵。”此刻左眼后的灼痛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像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血脉往上爬,要挣开这具凡躯的牢笼。
山崖的风突然变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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