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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不小心掺和了国家大事(第1页)

酒过三巡,烛芯爆出个火星。

张正鹤捻着胡须,酒盏在指间转得慢悠悠,忽然叹了口气:贞观三年了,这日子过得真快。回想武德年间,天下初平,到处都还有流匪作乱。如今虽太平了,可事儿一点没少,朝堂上的纷争比当年的刀兵还让人费神,昨日旧友说户部为了春耕的粮种,跟兵部吵了三天三夜。

陈小九正给张子胄夹菜的手顿了顿,象牙筷上的糖醋鱼块颤了颤,差点掉进醋碟里。心里一下——贞观三年?转念也理解了,刘伯跟着师父在山里生活,不知山外世间事也正常。

他一直以为还在武德年间,前几天听镇上老兵说秦王破阵乐时,还以为是武德。没想到李大帝已经掌权两年多了。

前世历史课的记忆翻涌上来,武德九年玄武门之变的刀光剑影,李世民登基改元时的雷厉风行,课本上贞观之治四个烫金大字忽然变得鲜活。

他不再是后来的品读者,竟也成了这宏大历史里的一粒尘埃,亲身融入在了这波澜壮阔的时代。

叔父说的是。张子拓放下酒杯,青年人脸涨得通红,眉宇间的愤懑像要溢出来,前几日国子监的先生说,去年秋冬时节,颉利可汗又在边关袭扰,定襄城那边的烽燧烧了三天三夜,红得把半边天都映透了。边军折损了不少将士,先生的一个同窗在那边当主簿,也战死了,尸骨至今没运回来,家里只剩个白发老娘带着孙子,天天在坊街上哭着求陛下为百姓做主。

张子墨也跟着点头,手里的筷子攥得指节发白:何止定襄,灵州那边也遭了祸。听说颉利还放话说,开春要再逼到渭水岸边,让陛下亲自去会盟,重演武德九年的旧事,简直欺人太甚!真当我大唐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不成?他说着拍了下桌子,酒盏里的酒都晃了出来。

张正鹤的脸色沉了下来,方才谈诗论菜时的温和褪去大半,手指在案上轻轻叩着,发出的声响比刚才听诗时重了几分,像在敲一面小鼓:朝廷这阵子确实紧张。粮价暗地里涨了两成,西市的米铺都在往官仓运粮,说是要备足三年的军粮;铁器管控得严,连长安西市的铁匠铺都得登记在册,想打把好刀得官府批文,说是防止流落到突厥人手里。前几日吏部议事,见兵部的人天天往工部跑,怕是在清点甲胄兵器。

这是......要打仗了吧?陈小九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悔了——这种军国大事,哪是他一个乡下小子该议论的?

他不过是凭着课本记忆,知道贞观三年冬天李靖会奇袭定襄,可这话要是说出来,怕是要被当成妖孽。

张正堂眼睛一亮,酒意都醒了大半,往前凑了凑:小九何以见得?你一个做糖的少年,怎么会想到这些?莫不是听哪个行商胡诌的?

满座目光都聚了过来,有好奇,有审视,还有张正鹤那带着探究的眼神,像在打量一块来历不明的玉石。陈小九硬着头皮,把历史记载混着乡野见闻揉在一起,缓缓开口:晚辈也是瞎猜。听官道上的客商说武德九年那会儿,颉利逼到渭水便桥,陛下为了稳住局面,给了不少金帛才退军——那些金帛装了三十车,都是从长安富户家里临时征的,至今还有人家没拿到补偿。这对陛下来说,怕是奇耻大辱。

他顿了顿,组织着语言,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像乡野猜测:这两年朝廷囤粮、控铁,摆明了是在做准备。颉利反复袭扰,就像恶狼试探,一次比一次胆肥,去年冬天竟敢在离长安不过三百里的灵州动手。陛下雄才大略,岂能容忍外夷如此放肆?依晚辈看,这仗迟早要打,而且必定要打出个结果来,不然对不起边关那些殉国的将士,更没法给长安百姓一个交代。

张正鹤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放下了酒杯:你一个乡下少年,倒懂这些?连陛下的性子都敢揣度?可知妄议朝政是大罪?家里没外人,出门可不兴这样口无遮拦!话虽严厉,语气里却没多少责备,反倒多了几分兴味。

都是听镇上来往的商人说的。陈小九赶紧找补,额角已沁出细汗,南来北往的商队见多识广,有个从幽州来的盐商,说当年跟着河间王李孝恭打萧铣时,战前也是这般光景——先攒粮,仓廪实了才有底气;再备铁,甲胄兵器不能缺;最后才出兵,讲究一鼓作气。如今这光景,跟他们说的一模一样,连官差盘查都严了三成。

张正堂叹了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说的在理。前阵子我去长安送雪酿糖,见西市的粮铺都在往官仓运粮,听粮铺掌柜说,太仓已经堆不下了,连旁边的义仓都腾出来装军粮。武库里的甲胄也够数,去年冬天还新造了五百副明光铠,就是战马不足。去年冬天折损了不少,光是关内道就报上来损失两千多匹,战场损耗又大,真要开打,骑兵怕是跟不上,总不能让步兵追着突厥的骑兵跑——那不是打仗,是送命。

战马......陈小九忽然想起什么,前世看纪录片时见过的画面在脑子里闪了一下——马蹄铁!对,就是马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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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筷子,对旁边侍立的丫鬟道:劳烦姑娘找纸笔来,我画一个东西,或许有用。晚辈嘴笨,说不清楚,画出来或许明白些。

丫鬟很快取来文房四宝,是张府自用的上等竹纸,比草纸细腻多了。他蘸了点墨,在纸上画起来,凭着记忆勾勒出大致形状:晚辈听说,战马最金贵的是蹄子,跑多了容易裂,在石子路上还会打滑,尤其冬天结了冰,更是危险。去年冬天镇上王屠户家的驽马,就是因为蹄子裂了,拉货时摔断了腿,最后只能杀了卖肉。

他顿了顿,指着纸上的图案解释:若是给马掌镶个铁片子,就像这样——纸上出现一个半月形的铁片,边缘打磨得圆润,上面钻了几个小孔,这东西叫马蹄铁,就像给马穿了双铁鞋,既能保护蹄子,免得被碎石划破,又能防滑,跑起来更稳当。长途奔袭时,蹄子不容易磨损,战马的耐力也能好上不少,至少不会像王屠户家的马那样,走段烂路就废了。

图案画得简单粗陋,线条歪歪扭扭,可那半月形的轮廓却很清晰。

张正鹤皱着眉,手指点了点纸面:这东西能管用?马掌是角质的,跟人的指甲差不多,硬邦邦的铁器钉上去,怕是会硌得马不能走,说不定还会惊马。当年我在陇右见过战马发疯,马受惊了一蹄子能踢死个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以先试试。张正堂倒是支持,镇上的杨师傅是祖传的铁匠,他爹当年给军里打过马镫,手艺扎实得很,打几块铁片子不难。明日初三,让他腾出一两天,专为这事忙活,打几副出来,找匹驽马试试,成不成都不打紧,至少能验证一下。

张正鹤沉吟片刻:我明日就得回长安,怕是赶不上看结果了。朝廷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杜大人催着要官吏考核的名册,耽误不得。

无妨。张正堂接话,语气笃定,我府里有匹老马,原是拉货用的,性子温顺,去年冬天蹄子裂过,正好用来试验。等杨师傅打好了,我让马夫按法子钉上,若是真有妙用,我亲自带着去长安给大兄送去,保准耽误不了事。你也知道,我这马车走得快,大半天就能到长安。

说定了这事,席间气氛又热络起来,只是众人看陈小九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同。

张子胄缠着陈小九问马蹄铁的细节,问那小孔是做什么用的,是不是要穿绳子绑在脚上。陈小九耐心解释:是钉钉子用的,得用细铁钉穿过小孔,轻轻钉进马掌的角质里,不能太深,免得伤了马——就像人穿鞋要钉鞋钉,不然容易掉。

张正鹤则跟张老爷低声议论着什么,时不时往陈小九这边看一眼,时不时点点头,眼神里有惊讶,有赞赏,还有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

末了,张正鹤对陈小九道:明日还得劳烦小九去铁匠铺指点一下杨师傅,这铁片子的厚薄、弧度都得讲究,厚了太重,薄了不经用,弧度不合脚,马走起来更费劲,别出了差错。

小九自然应下,心里却在打鼓,他哪懂铁匠活计,不过是记得个形状罢了。

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应承:晚辈尽力而为,若是有不懂的,再向杨师傅请教。

又喝了几杯酒,夜色已深,月上中天,把院里的积雪照得像铺了层银箔。

陈小九起身告辞,张正拓、张子胄几兄弟送他到门口,廊下的灯笼照着积雪,映得路像铺了层银子。

小九兄,张子拓握着他的手,这位国子监的生员难得露出真切的热情,这马蹄铁若是真成了,你可是帮了朝廷大忙。家父在吏部,往后你到了长安,国子监的同窗里,不少人家里在各部司当差,总能帮上些忙。

张子胄也拍着胸脯,少年人的声音清亮:等你去长安开酒楼,我天天去咱家酒楼,吃遍你发明的菜!

陈小九浅浅一笑,你怕不是想捧场,只是想做个吃货罢了。

陈小九笑着应下,目送他们回去,才转身往家走。他摸了摸袖袋,里面还剩块橘子糖,掏出来含在嘴里,甜味慢慢散开。

回到家里,刘伯和他说了会儿话,陈小九说起明天要打马蹄铁的事。随后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初三一早,天刚蒙蒙亮,张正鹤带着张子拓、张子墨回长安,临行前特意嘱咐张正堂:若是那马蹄铁真管用,千万别耽搁,立马送进京。这事儿要是成了,比送多少雪酿糖都管用—。这东西送上去就算是军功,到时候的奖赏下来,对小九,对你,都有好处。不过这奖赏大头肯定是小九的,这孩子对我们张家来说,那可真是大福星。我看这孩子聪明伶俐,迟早有大出息。昨晚我跟你说的事,你得好好考虑考虑,宜早不宜迟!

送走他们,张正堂便来小九家,带着陈小九往铁匠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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