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第二日早晨,夫夫俩还没出门,大门就被人敲响了:金掌柜差人送来一应赔偿物品和银钱,附带一页道歉文书。
沉川像模像样抻开文书,端着架子问:“是金掌柜亲手所书吧?可别拿别人的字迹糊弄人,省得到时候还要请金掌柜重新写一页。”
“是,沉老板放心,我们掌柜亲自写的,不敢诓骗沉老板。”
沉川读着金掌柜的道歉声明,时不时或点头或蹙眉,让来送东西的是砚香茶楼的小二不自觉捏了把汗。
待小二离开,沉川啧啧两声,跟梅寒说:“还记得吗,之前还没开茶馆的时候,我们俩本来想去砚香茶楼看看的,结果这小二态度傲慢得很——这不是能好好说话嘛。”
梅寒也想起了几月前的光景,感叹道:“还是趋炎附势、欺软怕硬啊……”
沉川:“再硬能有我硬?放心,没人能欺你,我给你撑腰。”
梅寒想到些不合适的,没说话,甩甩脑袋将之挥散,笑着应了沉川一声。
沉川:“赔的钱没少吧?少了我找姓金的麻烦去。”
“没少,”梅寒把单子递给沉川,“还多了五十斤硝石。”
五十斤不是五斤,不可能是送错了的。
“多了?我就说金掌柜财大气粗嘛,五十斤说送就送。”沉川掂了掂硝石,确实多了,“不管他,他敢送我们就敢收。”
接着胡乱扫了几眼梅寒递来的单子,也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转而把道歉声明递给梅寒。
“这上面写的什么?好夫郎快给我念念,我来品鉴品鉴姓金的文采怎么样,好歹是个掌柜呢——要是没什么文采,到时候咱给他贴到茶馆大门口,他不就丢老脸了吗?咱……”
梅寒一顿,不由失笑。他倒是忘了眼前这人“大字不识一个”了-
砚香茶楼二楼厢房。
“东西都送到了?”
金掌柜对面,一个身着长袍的中年男人端坐着,不紧不慢吹着茶雾。
“送到了,山长。”
中年人:“硝石也送到了?怎么说?”
小二:“也送到了,梅夫郎看到了硝石,没说什么,反倒是沉老板……”
小二顿了顿,看了眼脸色不大好的金掌柜。
“沉老板说,若是道歉声明不是掌柜的亲手所写,那就要掌柜的重新写。”
金掌柜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姐夫你看看,他们尚品茗欺人太甚!”
李山长神色没什么变化,不疾不徐放下茶盏,挥退小二,才微微蹙起眉。
李山长:“欺你也给我忍着!”
“要不是昨日宋知章找到我,我都不知你行事如此狂妄,吴大人你都敢得罪了,你还有什么不敢?”
听到吴大人,金掌柜气势弱了下来,底气不足地为自己辩解了几句。
李山长不耐烦地摆手,“我不管你和尚品茗有什么过节,马上要会试了,这段时间你给我安分点。要是再闹出这种丑事来……”
“我可不止一个表妹。”
李山长的表妹夫,金掌柜头皮一紧,偃旗息鼓了,“我知道了姐夫,我一定管好底下的人。”
然而没过两日尚品茗重新开张,刚被勒令安分守己的金掌柜听到个消息,恨不得把尚品茗吃了!
“不好了不好了,掌柜的不好了!尚品茗把你写的道歉声明贴在大门口了!”
金掌柜出门一看,就见尚品茗门口聚了许多人,都围着尚品茗那个油嘴滑舌的小子,而那小子正大声念着:“沉老板亲启,鄙人金……”
金掌柜两眼一黑,几欲昏倒。
尚!品!茗!
第76章哑嫂(修)
即便尚品茗不贴出金掌柜的道歉声明,因为对簿公堂那日许多茶客和路人都涌去衙门看热闹,金掌柜干下的糊涂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金掌柜只觉走在路上都有人对他指指点点,偏生他又被李山长警告过,发作不得,实在憋闷。不爱在外晃悠显摆了,这几日每日早早去茶楼,天黑路上行人少了才离开。
虽砚香茶楼与尚品茗中间只隔了一家书斋,双方会面的频率却大大降低。
这么相安无事到了五月底。
五月最后一日是尚品茗发放工钱的日子,恰好轮到沉川和梅寒休息。
这日书院休沐,小米和阿简也不用上课,还在睡懒觉。
夫夫俩没叫人起床,只在厨房留了饭,然后去了茶馆一趟,通知店里的伙计:“今日打烊后别在茶馆做饭了,到家里来吃。”
孔方金眼睛一亮,“大哥给我们做一顿好的?还是发工钱?”
沉川:“给你两锭子你吃不吃?发工钱!”
“两锭碎银?那也成。”
“两锭子铁拳。”沉川摆手牵着梅寒往外走,“成了别忘了啊,今儿打烊别拖延,否则晚上真要扣你工钱。”
本以为发生了后院那出闹剧,虽店里熏了几日草药,但茶客多多少少会觉得膈应,会影响茶馆生意,不成想歇业五日之后,来茶馆花销的客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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