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过的话,这个结论太武断了吧。如果你去过了也觉得可怕,那才叫合情合理。”发条运用相对理论,答非所问。
爱放弃和发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所以黑丝绒在那里吗?”
爱回想起看见那只黑白分明、倒影不了任何事物的眼睛,冷血动物也不禁感觉浑身冰冻。爱莫名自信,眼睛刚刚绝对是锁定了它!
“不是,它们不在那里。你知道眼睛在追逐某个被虫族叫做怪物的家伙吧?”黑丝绒它们被怪物拦住了,否则就直接进入眼睛了。
发条告诉爱,小草认为那不是怪物,现在就是小草的计划了。爱感觉不可思议,小草为了证明一个猜想,把“眼睛”千里迢迢吸引过来了?
用整个歌者星系为代价?爱可没忘,发条一开始说的,可是逃离歌者星系。这证明,源水星的惨状可不是个例。
“‘眼睛’本来也缺能量吧,毕竟它控制虫族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就算加上你们攻打机械星,还有其他几个星球的能量,都只是让它勉强脱离红线状态。”
发条的理所当然,再度震撼了爱。爱怎么也想不通,发条居然如此理解眼睛。我也无法理解,毕竟打工的维护资本家,那真是工贼。小草对比之下,还算有追求,手段极端到把眼睛也当工具。
“那小草现在正打怪兽?你不是说它叫你研发的东西,你没保存吗?”爱这么直白,发条不会因为戳中伤心事又发病吗?
提到小草,发条怨念更深了。在看见“眼睛”的神经树降下来,把整个源水星的能量都吸收进去时,发条知道了,小草压根不需要它。小草这么做,可能给发条找事做,也可能只是排除错误答案。
找事做?小草没这么善良吧。爱认为小草多半是排除错误答案,毕竟它可是能毫不犹豫把自己虫子虫孙杀光光。爱的回答,让好不容易绷住的发条,发出惨叫,又情绪崩溃了。
很微妙,根据我这个同职业者的观察,发条压根不是为了什么“小草的认可”。发条可能只是,和小草在进行连它自己都不知道的,项目研发竞争。
努力比不上天赋什么的,确实很打击虫。发条情绪失控期间,爱来操控空母,发现这艘空母根本没办法蓄能上升。
“我看舱储室那边在泄能。”爱思考了一下外界的红水,以及没有翅膀的自己,还是决定去修船。
“我已经用那些雌虫的残骸补过了。”发条抽抽噎噎间,抽空回答爱。
不愧是发条,对着同是雌虫的爱说这种恐怖故事。这修补船的材料,奢侈得杀手会哭出来吧。
于是我变成了小丑,忘了爱对同类没有兔死狐悲的情绪。爱只是可惜发条不早说,它吃了死去雌虫还可以回收能力。发条同样很遗憾,说没有能量,神经树通过小草的冥想室偷袭,全趁乱吸干了。
爱恍然大悟,难怪发条用外骨骼修补好了破洞,还是在泄能,原来是被吸干的外骨骼。那根本就只是修补,能量封锁方面不如爱现在去用泥巴石头多糊一层。爱还记得自己的空壳,干瘪且绵软,连粘稠到近乎静止的洪水,都能使它在其中浮动。
我就看着两只虫,在这里大谈特谈怎么舔包同类,怎么让同类的外骨骼发挥最大作用。还好,爱终于发现问题:既然神经树还是入侵,发条怎么躲过去的?
当然是实验室的防御系统。还有一个原因,发条急中生智,把老大抢救回来了。发条赞美,不愧是老大,还没被神经树吸干!
发条,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爱也诧异,老大那么强?不仅是黑丝绒给老大的封印没了,还有爱自己的空壳做对比。虽然是个空壳,那可是转瞬即逝。
“神经树把所有干净源水都吸走了,里面溶解了我们的一部分,吸能可是精准打击。”就算封印是被神经树当能量吸走了,也不妨碍老大展现数值美。
现在老大被吸收了太多能量,又为了保护发条这个大佬,已经沉睡了。是以爱完全没有发现,这里还有第三个活虫。
面对爱要上去找黑丝绒的决定,醒着的发条支持,昏睡的老大没有选择权。爱看着窗外的洪水,和蓝色神经树,想到一个疯狂的想法。
在这之前,要确认一个事情:罪魁祸首小草的去向。
发条靠不住,爱可以知道小草在哪里,靠着肚子里的蛔虫那点残存感应。蛔虫不是原生物种,被爱呛的那几口源水给消杀了。但爱现在可以真正用源水感知了,自然知道如何把蛔虫价值最大化。
“小草在……眼睛里。”小草似乎直接跳过了怪物的拦截。
发条有气无力,小草去眼睛里了,那神经树吸能说不定还有小草的手笔。作为这里唯一的情报掌握者,发条大概能猜到小草怎么卡bug:眼睛放出神经树提取能量,小草直接从传输能量的神经树上过去的,然后辅佐神经树吸能。
“没有比眼睛更安全的地方,只要不被眼睛看见。”发条谜语起来。
爱的猜想得到了证实,果然神经树是可以被利用的。如果要去眼睛,可以“攀爬”神经树。爱对发条说,自己要去找黑丝绒,发条是打算找小草吗?
发条说它要跟着爱,哪怕爱要去的地方是曾经差点让它丢命,它想找回自己的人形。面对巨大的风险,发条透露了一个花等虫不知道的隐秘,在怪物那里丢掉的,哪怕是无形的概念,都会被具现化。
两个疯子一拍即合。发条控制空母在源水的动向;爱去催动源头水,使被污染的缘水带着它们一路向上!
爱的脑海中出现具现化的模型,找到了对应的基因。爱现在,只需要让源头水,带动整个源水“活”起来,狂暴卷起水柱!
“哔——”回忆中和我的大脑,同时响起仿佛心脏停跳的噩耗!
这心脏停跳般的短音,刺激得源水瞬间狂暴起来。发条看见红色的液体滴落在操作台上,急得直叫爱用能力急补。
被污染的红色源水远远超出了爱的掌控,它如它的颜色一样暴躁。似乎我产生了幻听,在嘈杂的源水声里,响起一声又一声仿佛回应爱的短音。
红色的水龙卷以蓝色的神经树为轴心,瞬间吞噬了一切!爱已经顾不上修补空母,全身心压制源水,试图让源水回到当初它和海草冲突时,对外狂暴对内温柔。
少了什么?爱奋力思考,终于想起海草还不是漏气鱼时的歌声。眼看着爱要张嘴,我恨不能当场聋掉。
一阵天籁响起,我的耳朵得救了。伴随着天籁,源水安静下来。随之出现的,是一层一层水花燃起白焰。当然,从火中出现的,还有之前被焚烧的鱼人。
这些鱼人,在我不曾目睹的地方,忍着白焰,齐声歌唱,召唤出灭世的洪水。很可惜,赌上一切,也没办法靠近仅一步之遥的小草。
小草轻打响指,神经树落了下来。那些末梢缠住所有的鱼人,源水星从未如此安静,只是红色蔓延整个星球。
现在,在源头水的神奇作用下,以及白焰主人的归来,这些鱼人出现了,唱完了最后的歌曲。爱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鱼人,包括白沙,它们不顾身上被烧灼,仰望着星空。
那是它们未曾战胜的敌人,就算死亡也会紧紧注视,就算眼睛从未投下正视的目光。
伴随着歌声的消失,白焰因为没有燃料,也逐渐熄灭。爱试图收回白焰,却发现原来这样熊熊燃烧的烈火,也不过是源头水的“记忆”。
却真实到爱这个白焰主人都信以为真。不只是爱,这一次,所有生物都听见了,歌者星系的齐奏。就像是演奏厅里,一场盛大的音乐会开幕。
也许这是歌者星系这个宇宙演奏厅,最后的曲目。
发条尖叫起来:“源水怎么又狂暴了!”就看见爱迅速加固整个空母!
空母再次被狂暴的源水卷入,螺旋上升,伴随着整个星系激昂的节拍。坚不可摧的神经树,面对这样狂暴的水旋,和高昂的旋律下,也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爱变回耐摔的毛毛虫,和发条一起在控制室内被甩来甩去。像是命运的安排,在爱即将再次从天花板扑向地板时,它看见外面的神经树骤然崩塌。
不止是源水星,爱所能目击的所有神经树,这些插在歌者星系星球上的吸血虫,在同一时间,像真正的树木一样,衰老、腐朽、粉碎,化为宇宙中不起眼的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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