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极其疲惫地抬起一只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那向来挺直的脊背,此刻也显出了一丝难以承受重压的佝偻。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空气中的绝望几乎要凝结成冰。
然后,他转向院子里那些如同石雕般、却散发着灼热悲痛与无措气息的柱们,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脆弱和深深的无力:
“大家……”
他顿了顿,仿佛在积蓄最后的气力。
“请……给我一个体面……”
“去做自己的事吧……什么事都可以……”
“我……我……”
他终究没能说出更多,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到几乎能将人心压垮的叹息:“……唉……”
这不是命令,而是请求。
是一位领袖在发现自己也无力回天、连稳定军心都难以做到时,所能做出的、最无奈也是最坦诚的让步。
他无法再要求他们保持镇定,无法再给出任何希望,只能请求他们暂时离开这令人窒息的绝望之地,去寻求各自的方式宣泄或麻痹这巨大的悲痛。
至少……保留住最后一丝属于“柱”的尊严,也给他这位无能的主公,留下最后一点维持局面的体面。
他承认了自己的无力,也理解了他们此刻无法压抑的崩溃。
柱们听到主公那近乎破碎的请求,如同被无形的鞭子抽打,身体皆是一震。他们死死咬住牙关,将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悲鸣与质问硬生生咽了回去。
(领命……)
他们听懂了主公话语里的无力与恳求。此刻的坚守,已无济于事,反而是一种煎熬。
然而,休息?怎么可能!一旦闲下来,脑海中便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同僚昏迷不醒、以及那位先生七窍流血的惨状,那会比任何恶鬼的利爪更残忍地撕扯他们的心神。
于是,他们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遵从”了主公的命令——远离那间病房,却并未离开蝶屋。
炼狱杏寿郎如同一团沉默的火焰,在蝶屋外围的树林中高速穿梭,日轮刀不时劈砍在无辜的树干上,留下焦灼的痕迹,仿佛在斩杀那无形的悲痛。
不死川实弥则像一头被困的凶兽,在庭院最外围的墙根下暴躁地踱步,眼神凶狠地扫视着每一个方向,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来他压抑的低吼。
宇髄天元不再华丽,他跃上蝶屋最高的屋脊,如同一个黯淡的守望者,目光死死锁定着那扇紧闭的门窗,手中紧握着他的双刀,指节发白。
甘露寺蜜璃和伊黑小芭内背靠背站在通往病房的廊道入口处,一个无声流泪,一个沉默如冰,却共同构筑了一道拒绝任何人靠近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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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冈义勇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蝶屋的库房顶上,抱着刀,一动不动,仿佛融入了阴影,只有那过于锐利的视线暴露着他的存在。
连时透无一郎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坐在庭院那棵最大的紫藤花树的枝桠上,蜷缩着身体,仿佛这样就能离得近一些,又不会打扰。
(岩柱去偏僻分部照顾那里的人了,不知道情况。)
他们不敢靠近,怕自己的情绪给主公增添负担,也怕听到更坏的消息。
但他们更无法真正远离,因为知道主公必定会一直守在那里。
让身体不停地动起来,用巡逻、警戒这种最熟悉的方式麻痹自己,是他们唯一能做的抵抗。
当有不明所以的鬼杀队成员因好奇或关心试图靠近蝶屋核心区域时——
“滚开!”“不准靠近!”“立刻返回总部!违令者拘押!”
没有解释,没有理由。
柱们如同被触及逆鳞的猛兽,带着滔天的戾气和不容置疑的威压,直接将人扣下,粗暴地命令“隐”的成员将其强行送回总部。
此刻的蝶屋,成了一个被巨大悲痛和恐慌笼罩的、生人勿进的禁区。
他们在外围筑起了一道由悲伤和愤怒组成的、密不透风的墙,用这种极端的方式,陪着他们那坐在廊下、同样心力交瘁的主公,一起进行着一场无声的、绝望的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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