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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小耳朵的烦恼与成长（第2页）
他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让他杀人他在行，让他开导女儿……比让他单挑相柳还难。
这天下午，我飞过御花园，看见小耳朵一个人坐在秋千上，低着头，小脚丫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地面，背影透着说不出的落寞。
左耳则站在不远处的海棠树下，抱着刀，默默地看着女儿，周身的气压低得能冻死苍蝇。
唉，这父女俩，一个憋着不说，一个钻了牛角尖。看来，又得本大爷出马了！
我扑棱着翅膀落在那棵海棠树上，故意弄出点动静。
小耳朵抬起头，看见是我，蔫蔫地叫了一声：“毛球叔叔。”
左耳也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我清了清嗓子，用自以为最和蔼（其实依旧呱噪）的声音开口：
“哟，这是谁家的小美人儿啊，怎么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叔叔，叔叔帮你揍他！”说着，我还示威似的扇了扇翅膀。
小耳朵被我的怪样子逗得勉强笑了笑，摇摇头：“没有啦。”
“那为什么不开心？”我歪着头问，“是不是觉得，学那些琴棋书画、规矩礼仪太没意思了？”
小耳朵惊讶地睁大眼睛：“毛球叔叔，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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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本大爷什么不知道！”我得意地扬了扬脖子，“我跟你说啊，小耳朵，这人啊，就像我们鸟儿一样，有的鸟喜欢唱歌，有的鸟飞得快，有的鸟羽毛漂亮。没必要都一个样！”
我指了指自己：“你看我，整天飞来飞去，咋咋呼呼，也没人说我得像个凤凰一样端庄啊！我活得不是挺开心？”
小耳朵似懂非懂。
我又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再告诉你个秘密！你外婆小夭，年轻的时候，那也是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打架惹事样样精通的主！不比男孩子差！现在不也成了人人敬仰的圣母？谁规定女孩子必须得安安静静、柔柔弱弱了？”
小耳朵的眼睛亮了一下。
“还有啊，”我瞥了一眼树下的左耳，故意大声说，“你爹那一身本事，可是实打实杀出来的！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你学了他的刀法，那是你的本事！别人想学还学不来呢！干嘛要在意别人怎么说？自己开心、厉害，才是最重要的！”
左耳的身体似乎微微僵了一下。
小耳朵低头想了想，又抬头看向左耳，小声问：“爹爹……我学刀法，真的不丢人吗？”
左耳沉默了片刻，缓缓走到秋千边，蹲下身，平视着女儿的眼睛。这是他极少有的、如此平和的姿态。
“不丢人。”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我的女儿，想学什么，便学什么。无需在意旁人眼光。”
他顿了顿，似乎努力想表达更多：“刀，可杀人，亦可护人。心正，则刀正。你……开心便好。”
这大概是左耳能说出的、最长的、也是最温柔的话了。
小耳朵看着左耳冰蓝瞳孔中那抹笨拙却真诚的温柔，小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重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用力点头：
“嗯！我知道了！我以后还要学刀法！还要学外婆的医术！还要像毛球叔叔一样飞得高！我都要学！”
左耳看着女儿重展笑颜，紧绷的下颌线柔和了一丝，轻轻“嗯”了一声。
我蹲在树上，看着这父女和解的一幕，心里美滋滋的。
嗯，看来本大爷不仅是空中侦察兵、带娃保姆，偶尔还能兼职一下心灵导师嘛！我真是只全能的好雕！
至于小耳朵将来会成为文武双全的奇女子，还是继续她爹的“杀伐”之路，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反正，有我们这帮不靠谱的长辈在，她想平凡也难咯！
夕阳西下，给相拥的父女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光。
我扑棱着翅膀，深藏功与名地飞走了。
嗯，今天又是功德圆满的一天！
不如去找小夭讨块特制肉干奖励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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