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巷口传来小女孩的哭声,王强抱着女儿跑了回来,“闺女的脚被扎了!”西门?连忙拿出急救箱,里面有碘伏、纱布和云南白药——这是她爷爷传下来的急救箱,里面还有几张中药药方,治跌打损伤的。
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脱下小女孩的鞋子,脚底扎了根小刺,已经红肿了。“别怕,阿姨帮你弄出来。”西门?用碘伏消毒,然后用镊子轻轻夹出刺,撒上云南白药,用纱布包好。“好了,明天就不疼了。”她笑着说。
小女孩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颗糖,递给西门?,“阿姨,给你吃,很甜的。”西门?接过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水果的甜味在舌尖散开,很舒服。
王强和单于黻看着女儿,脸上满是温柔。西门?突然想起自己的父母,他们在她小时候就去世了,是爷爷把她养大的。爷爷常说:“人间自有真情在,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有人帮你。”
就在这时,棚顶的轮胎风铃突然转得飞快,风里带着股熟悉的味道——是煤烟味,和三年前矿难那天的味道一样。西门?抬头看向巷口,远处的天空泛起红光,像是着火了。
“那是哪里?”王强指着红光的方向,声音发紧。西门?心里咯噔一下,那是黄毛的工地,“不好,可能是工地着火了!”她抓起手机,就要报警,却看到一辆消防车呼啸着从巷口开过,往工地的方向去了。
“我们去看看!”轮椅陈拄着拐杖,率先走了出去。工人们也都跟着,西门?锁好修车铺,也跟了上去。巷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往工地的方向跑,议论纷纷。
“听说黄毛的工地偷工减料,肯定是电线短路了!”
“是啊,前几天就有人说工地的安全措施不到位,现在出事了吧!”
“希望别有人受伤才好。”
西门?跟着人群跑到工地门口,火光已经很大了,浓烟滚滚,遮住了半边天。消防员正在用水枪灭火,警戒线外挤满了人。她看到几个工人被抬出来,躺在担架上,身上盖着白布——是黄毛的工人,估计是没逃出来。
王强和单于黻站在警戒线外,脸色苍白。“幸好我们今天没去上班,”单于黻小声说,声音还在发抖。西门?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就好,以后别在这儿上班了,太危险。”
就在这时,一个消防员跑了过来,“谁是王强?”王强连忙举手,“我是。”消防员递给他一个钱包,“这是在工地宿舍找到的,里面有你的身份证。”王强接过钱包,打开一看,里面除了身份证,还有张照片——是他和单于黻、女儿的全家福,照片背面写着“永远在一起”。
王强的眼泪掉了下来,紧紧攥着钱包。西门?看着火光,心里五味杂陈。黄毛为了钱,偷工减料,最终酿成了悲剧,而王强虽然穷,却用心对待家人,坚守着自己的梦想。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雨点打在脸上,凉凉的。火光渐渐小了,浓烟也散了些。消防员说:“火已经控制住了,没有人员伤亡,只是宿舍烧了。”大家都松了口气,人群渐渐散去。
王强推着自行车,单于黻抱着女儿,西门?跟在他们身后,往巷口走。雨越下越大,地面上的油污被冲开,露出里面的红砖。“西门师傅,今天真的谢谢您,”王强停下脚步,转身对西门?说,“以后您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们。”
西门?笑了,“不用客气,都是街坊。”她看着父女俩的背影,小女孩趴在王强怀里,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颗没吃完的糖。单于黻走在旁边,撑着一把旧伞,把大部分伞都遮在王强和女儿身上。
回到修车铺,西门?关上门,擦干脸上的雨水。她打开抽屉,拿出爷爷的旧怀表,表壳上刻着“不忘初心”四个字。怀表还在走,“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她想起爷爷常说的话:“人生就像钟表,有时候会走得慢,有时候会走得快,但只要心是正的,总能走回正确的轨道。”她把怀表放在工作台上,看着窗外的雨,心里突然很平静。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西门?起身开门,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手里拿着个画夹,“请问是西门师傅吗?我是濮阳龢,想请您帮我修一下自行车。”
西门?愣了一下,濮阳龢是第30章里的插画师,她去年在巷口写生时,自行车被偷了半条车链,还是西门?找了根旧链条帮她接上的。“是你啊,快进来躲躲雨。”她侧身让濮阳龢进门,顺手拿过门边的毛巾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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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龢擦了擦脸上的雨珠,画夹紧紧抱在怀里,生怕被雨打湿:“上次麻烦您修自行车,这次又来叨扰——我那车最近总掉链,想着您这儿手艺好,特意绕过来的。”她指着门外,一辆银灰色的自行车斜靠在墙边,车座上还搭着块印着向日葵的布巾,是去年西门?见过的那辆。
西门?走到门边看了眼车链,指尖拨了拨链扣:“是链轴磨松了,换组新链轴就行,十分钟的事儿。”她转身去工具箱翻零件,眼角瞥见濮阳龢正盯着工作台上的怀表看,眼神里带着好奇。
“这是我爷爷的怀表,”西门?递过新链轴,顺口解释,“走了快五十年了,还没坏过。”濮阳龢轻轻碰了下怀表壳,指尖划过“不忘初心”四个字:“您爷爷一定是个很认真的人吧?我上次写生时,就看您修自行车特别专注,连巷口的叫卖声都没听见。”
西门?笑了,手里的扳手已经开始拆旧链轴:“爷爷说修东西和画画一样,都得沉下心,不然要么修不好车,要么画歪了线。”她顿了顿,想起濮阳龢上次画的老槐树,“你今天没去写生?这么大的雨,路上不好走。”
“本来想去江边画晚霞的,结果刚出门就下雨了,”濮阳龢打开画夹,抽出一张未完成的画,纸上是修车铺的铁皮棚顶,轮胎风铃在风里转着,角落里还画了颗落在工具箱上的槐树花,“这是上次偷偷画的,还没来得及给您看。”
西门?停下手里的活,凑过去看画。纸上的色彩很暖,连油污地面折射的虹光都画得很细,轮胎风铃的橡胶纹理像真的能摸出质感。“画得真好,”她由衷赞叹,“比我这破棚子本身好看多了。”
“才不是呢,”濮阳龢连忙摆手,“您这棚子才有味道——上次我看到王强师傅抱着自行车来修,您帮他挡黄毛的时候,阳光刚好落在您手里的扳手上,像镀了层光,我当时就想画下来,可惜没带画具。”
西门?心里一动,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扳手,金属表面还沾着机油,被灯光映出细碎的亮。她想起刚才王强父女的背影,想起轮椅陈和工人们赶来帮忙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满是油污的修车铺,好像真的藏着不少光。
“链轴换好了,你试试。”她把自行车推到濮阳龢面前,车链转动时很顺滑,没有一点卡顿。濮阳龢推着车在棚里走了一圈,脸上露出笑:“比之前好骑多了!多少钱?”
“不用了,”西门?摆摆手,“上次你帮我画的老槐树,我还没谢你呢,这次就当抵账了。”她指了指墙上,那张画还贴在工具箱上方,风吹过时,画纸轻轻晃着。
濮阳龢愣了愣,随即笑着点头:“那我可占便宜了!对了,我最近在画‘老城区的手艺人’系列,您要是不介意,我想多来您这儿写生,把您修自行车的样子画进去。”
西门?看着她眼里的期待,又看了看工作台上的怀表,“滴答”声在雨夜里格外清晰。她想起爷爷说的“用心就能走回正确的轨道”,想起王强手里的《小星星》乐谱,突然觉得多些画笔记录这里的日子,也挺好。
“行啊,”她答应下来,“不过我修东西的时候可能顾不上你,你别嫌吵。”
“不嫌不嫌!”濮阳龢连忙把画夹收好,“那我明天再来?雨停了我想画您棚顶的破洞,阳光漏下来的时候肯定特别好看。”
西门?笑着点头,送濮阳龢出门。雨已经小了,巷口的路灯亮着,把地面的水洼照得像碎镜子。濮阳龢推着自行车走了几步,突然回头:“西门师傅,您知道吗?您修的不只是自行车,还有好多人的念想呢。”
西门?站在门边,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心里暖暖的。她回到棚里,收拾好工具箱,把濮阳龢的画放在怀表旁边。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棚顶的轮胎风铃偶尔转一下,发出轻轻的“哗啦”声。
她拿起怀表,贴在耳边,“滴答”“滴答”的声音很稳。爷爷说的没错,不管是钟表、自行车,还是日子,只要用心,总能走得顺,总能藏着光——就像这修车铺里的齿轮,转着转着,就转出了温暖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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