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面静了下来,只有推子还在“嗡嗡”响。陈奶奶看着赵阳,笑着点了点头。“孩子,你真厉害,比阿明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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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阳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奶奶,我就是做了我该做的。对了,令狐叔,刚才您说的那把旧剃刀,我或许能帮您找到。我记得当年阿明叔叔救我的时候,手里还攥着那把剃刀,后来警察把剃刀当成证物收走了。我认识公安局的人,我去问问,说不定能找回来。”
令狐黻眼睛一亮,他找那把剃刀找了好几年了,就是想给陈奶奶留个念想。“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了,赵阳。”
林晓也高兴得跳了起来。“太好了!要是能找到剃刀,陈奶奶肯定更高兴了。对了,赵阳哥,你刚才那段视频是怎么拍的?你是不是记者啊?”
赵阳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个记者证,上面写着“镜海市晚报记者赵阳”。“没错,我是个记者,专门报道这些不公平的事。以后要是王海涛再敢来捣乱,我就把他的丑事都曝光。”
陈奶奶拉着赵阳的手,紧紧攥着,像是怕他跑了一样。“孩子,你真是个好孩子。以后你常来,奶奶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肉,阿明小时候最爱吃奶奶做的红烧肉了。”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暖洋洋的。推子还在“嗡嗡”响,令狐黻拿起推子,继续给陈奶奶剪头发。“陈奶奶,咱们继续剪,剪完了,咱们一起去吃包子,我请客。”
陈奶奶笑着点了点头,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朵盛开的菊花。“好,吃包子,吃猪肉馅的。”
就在这时,赵阳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突然变了。“什么?你们找到那把剃刀了?但是剃刀的刀鞘不见了?好,我马上过去。”
他挂了电话,对令狐黻和陈奶奶说:“公安局的人说,那把剃刀找到了,但是刀鞘不见了。他们怀疑刀鞘被当年的歹徒拿走了,现在正在追查。我得过去看看,有消息我马上告诉你们。”
令狐黻点了点头。“好,你去吧,路上小心。”
赵阳拿起公文包,快步走出了铺子。林晓看着赵阳的背影,笑着对陈奶奶说:“奶奶,赵阳哥真是个好人,又勇敢又聪明,我觉得他比那些电影里的英雄还厉害。”
陈奶奶笑着说:“是啊,他是个好人。就像阿明一样,都是好人。”
令狐黻继续给陈奶奶剪头发,推子“咔嚓咔嚓”的声音,和外面的风声、鸟叫声混在一起,像一首好听的歌。他看着陈奶奶的头发一点点变短,心里想着,等找到那把剃刀,一定要给陈奶奶刮一次脸,就像阿明当年那样。
突然,铺子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人用重物砸门。令狐黻心里一紧,他走到门口,拉开卷闸门一看,外面站着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手里拿着钢管,为首的正是刚才跑掉的王海涛。
“令狐黻,你别以为有记者帮你,你就没事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王海涛的下场!”王海涛手里拿着根钢管,指着令狐黻,眼睛里满是凶光。
陈奶奶在里面听见声音,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她挡在令狐黻面前,虽然身体瘦小,却像座山一样。“王海涛,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打人不成?”
王海涛冷笑一声,“老太婆,这里没你的事,识相的就赶紧滚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林晓也走了出来,她拿出手机,对着王海涛他们。“王总,你别乱来,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王海涛看了看林晓手里的手机,又看了看周围围过来的邻居,心里有点发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报警?我不怕!今天我非要拆了这破铺子不可!”说完,他举起钢管,就朝着令狐黻砸了过去。
令狐黻眼疾手快,一把推开陈奶奶,然后伸出手,抓住了王海涛的手腕。他年轻时练过武术,力气很大,王海涛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王海涛,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带着你的人走,不然等警察来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王海涛的脸涨得通红,他对着身后的几个男人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啊!”
那几个男人拿着钢管,朝着令狐黻冲了过来。令狐黻松开王海涛的手,侧身躲开一个男人的钢管,然后一拳打在那个男人的肚子上,男人“哎哟”一声,倒在地上。
林晓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她一边喊着“别打了”,一边拿着手机录像。陈奶奶也急得直跺脚,她拄着拐杖,朝着一个男人的腿打了过去,虽然没什么力气,却也让那个男人愣了一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呜啦呜啦”的声音越来越近。王海涛和他的人脸色都变了,他们知道,警察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令狐黻,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王海涛放下一句狠话,然后带着他的人,狼狈地跑了。
令狐黻看着他们的背影,松了口气。他转过身,看见陈奶奶和林晓都很担心地看着他。“我没事,别担心。”
警察很快就到了,他们问了令狐黻、陈奶奶和林晓事情的经过,又看了林晓拍的视频,然后说会尽快抓住王海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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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渐远,围在巷口的邻居也慢慢散开,有人路过时还不忘回头叮嘱令狐黻:“以后可得当心点,那王海涛不是善茬!”令狐黻笑着点头,扶着陈奶奶往铺子里走,刚迈进门,就看见桌上的推子还在“嗡嗡”转,断发在阳光里飘得像细雪。
“您坐着歇会儿,我把这儿收拾下,咱们还去吃包子。”令狐黻拔掉推子电源,拿起扫帚轻轻扫着地上的碎发。陈奶奶坐在木凳上,手指摩挲着拐杖上的包浆,突然开口:“刚才你抓着王海涛手腕的时候,倒让我想起阿明年轻时的样子——他当年也跟你一样,护着巷里的老人,谁要是欺负人,他第一个站出来。”
林晓刚把散落的药盒放回塑料袋,听见这话忍不住接话:“那赵阳哥也像!又敢跟坏人对着干,还帮着找剃刀,要是阿明叔叔还在,肯定跟他处得好。”正说着,她的手机响了,是赵阳打来的,刚接起就听见对方急促又带着兴奋的声音:“晓丫头,让陈奶奶听电话!剃刀的刀鞘有线索了!”
陈奶奶赶紧凑过去,耳朵贴着手机,手都有点抖。赵阳在电话里说,公安局查了当年的卷宗,发现歹徒落网后曾把个金属小物件扔在了附近的河沟里,当时没当回事,现在比对描述,很可能就是刀鞘。“他们已经联系了打捞队,明天一早就去捞,奶奶您放心,我一定把完整的剃刀给您带回来!”
挂了电话,陈奶奶抹了把眼睛,却笑得满脸皱纹:“好,好……阿明要是知道,肯定高兴。”令狐黻把围布叠好,看了眼窗外,夕阳正把青石板路染成暖黄色,隔壁包子铺飘来的香味更浓了,混着月季的甜香,比往常更让人心里踏实。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令狐黻就推着自行车,载着陈奶奶往河边去,林晓背着书包跟在旁边,里面装着给打捞队准备的矿泉水。到了河边,赵阳已经等着了,身边站着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河面上停着艘小渔船,打捞队员正准备下网。
“奶奶,您先坐着。”赵阳搬来个小马扎,扶陈奶奶坐下,又给令狐黻递了根烟,“昨晚我跟公安局的人聊到半夜,他们说那河沟当年清过淤,东西应该还在。”令狐黻点着烟,没抽,就夹在指间,眼睛盯着河面,心里像揣了个小鼓。
太阳慢慢升起来,河面泛着金光,打捞队的网一次次下去,又一次次空着上来。陈奶奶的手渐渐攥紧了拐杖,林晓也有点急,不停往河里瞅:“怎么还没找到啊?会不会被冲走了?”赵阳刚要安慰,就听见打捞队员喊了声:“有了!”
小渔船慢慢靠岸,队员手里拿着个网兜,里面躺着个锈迹斑斑的小物件,长条形,上面隐约能看见刻花的痕迹。赵阳赶紧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来,用纸巾擦了擦,一道淡红色的梅花纹慢慢露出来——正是阿明当年刻的!
“奶奶!找到了!”赵阳捧着刀鞘跑过来,陈奶奶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尖碰到冰冷的金属,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警察把装着剃刀的证物袋递过来,赵阳小心地把刀鞘套上去,一把完整的剃刀终于重见天日,虽然刀刃没了当年的锃亮,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看着暖心。
当天下午,令狐黻的理发铺前围满了人,邻居们都来看那把剃刀。令狐黻找了块细布,蘸着酒精慢慢擦着剃刀,陈奶奶坐在旁边,一遍遍地说阿明当年用这把刀给人刮脸的样子:“他刮得轻,一点都不疼,还总跟人说,理发是给人修精神,得用心。”
正说着,巷口传来熟悉的“吱呀”声,是林晓骑着电动车来了,车筐里放着张报纸,头版标题格外醒目:“黑心开发商强拆未遂,记者曝光其受贿证据被立案调查”。“王海涛被抓啦!”林晓举着报纸喊,“警察说还要给他定强拆和寻衅滋事的罪,以后再也不能来捣乱了!”
铺子里顿时热闹起来,有人拍着手笑,有人说“大快人心”。令狐黻放下剃刀,看着满屋子的人,又看了眼陈奶奶手里紧紧攥着的剃刀,突然觉得这老铺子比任何时候都亮堂——青石板路还在,月季还开,熟悉的人都在,那些藏在时光里的念想,也终于找回来了。
后来,“健康理发日”办得很热闹,令狐黻带着那把旧推子,赵阳帮着递围布,林晓给老人们量血压,陈奶奶坐在旁边,给大家分她腌的萝卜干。有人问起那把剃刀,陈奶奶就笑着拿出来,说:“这是我儿子的刀,现在啊,也是大家的念想。”
夕阳西下时,理发铺的卷闸门又“哗啦”拉上,令狐黻锁好门,和陈奶奶、赵阳、林晓一起往包子铺走。青石板路上的影子拉得很长,风里飘着包子的香味和淡淡的薄荷味,日子就像这老巷里的时光,慢腾腾的,却满是踏实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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