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渊微笑着递上自己的名片,这张名片是他在劲松的出租屋里花费了三天时间精心设计的。名片上的身份信息显示他是南洋侨商徐明远的孙子,受托处理家族珍藏的佛像。烫金的宋体字在“新加坡永盛贸易”的字样下闪烁着冷光,给人一种低调而奢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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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一切都是假的。徐渊并不是一个喜欢张扬的人,而且拍卖行也并没有规定客户必须交代真实身份。在这个充满利益和交易的世界里,买卖双方之间存在着一种默契,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选择装糊涂,只有这样,生意才能越做越大。
五分钟后,一位身着竹青苎麻长衫的中年人现身。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手术刀:“我是张景林,嘉德佛像品类首席鉴定师。”他左手无名指戴着枚清中期的翡翠扳指,在灯光下泛出老坑玻璃种的幽光。
“张先生,你好,我是徐渊,咱们电话里有提前沟通过。请!”
鉴定室的白炽灯亮如刑讯。
当菩萨像被小心翼翼地从箱子里取出来时,张景林戴着手套的右手食指突然紧紧地蜷缩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攥住了一般。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喃喃自语道:“带款北宋铜佛……王公仪?”
张景林的心跳开始加速,他猛地抓起放在一旁的20倍放大镜,像饿虎扑食一样冲向莲座的背面。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喉结也随着吞咽动作而剧烈地上下滚动着。
站在一旁的徐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但他的表情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宛如一座雕塑般静静地伫立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终于,过了许久之后,张景林缓缓地抬起头,深吸一口气,说道:“我需要三位同事共同来鉴定一下。”
徐渊注意到,当张景林按下内线电话时,他的袖口微微一动,露出了一只百达翡丽的古董表。那是1998年嘉德春拍的封面拍品,价值不菲。
短短十五分钟内,鉴定组的成员们就像训练有素的手术团队一样迅速就位。
瓷器部的周老手持一根细长的纤维内窥镜,小心翼翼地将其探入狮子的腹部。他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内窥镜屏幕上显示的图像,然后沉稳地说道:“范线收刀角度82度,符合北宋失蜡法的特征。”
金属器方面的权威陈工则将一台X射线荧光仪对准了菩萨的衣褶,经过一番检测后,他郑重地宣布:“铜锌铅的比例为11:3:1,与曲阳北宋窖藏的样本误差不超过0.7%。”
文献组负责人快速翻动《宋会要辑稿》影印本:“元佑二年六月乙未,王公仪捐造文殊像一躯供于汴京大相国寺...”
张景林的动作突然变得异常谨慎,他缓缓地拿起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棉球,仿佛手中的棉球是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然后,他将棉球蘸取了微量的乙醇,轻轻地擦拭着菩萨足下的莲茎。
随着棉球的移动,斑驳的漆金逐渐被擦去,露出了下面的铭文。当张景林看到那行阴刻的文字时,他的眼睛猛地一亮,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元佑三年三月初九王玄监铸”,这行字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眼前,仿佛在诉说着这座菩萨像的来历和历史。
在满室的死寂中,张景林慢慢地转过身来,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凝视着徐渊。
“徐先生,”张景林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你可知道‘王宗王玄’是什么意思?”
徐渊毫不退缩地迎上了张景林审视的目光,他的声音平静而自信:“北宋时期,将作监下设文思院和绫锦院。王宗掌管文思院的供奉器,而王玄则负责绫锦院的法物。从这行铭文来看,这座菩萨像应该是宫廷敕造的。”
张景林听完徐渊的解释,缓缓地摘下了手套。他的掌心早已被汗水湿透,苎麻的纹理清晰可见。
“好一个‘祖传藏品’啊……”张景林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徐先生,你可真是家学渊源啊。”
徐渊干笑了一声,似乎并没有把张景林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回应道:“过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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