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迈步,迎着风沙前行。
雷猛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城门:“就这么扔在这儿不管了?万一别人来了怎么办?”
“让他们来。”我说,“门开了,不代表能活着进去。那阵法要吸灵力,普通人踏一步就得废。而且……”
我顿了顿。
“守门人的诅咒,已经开始生效了。”
雷猛没再问。
风更大了,沙粒打在脸上像针扎。我走在前面,凭着熔炉的感应调整方向。每走一段,就停下来让炉火确认一次流向。
大约半个时辰后,沙暴渐弱。
前方的地势开始下沉,出现一条干涸的河床,河床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具机关兽的残骸,都是旧款,关节处锈迹斑斑。
雷猛踢了踢其中一具:“这些是三百年前的型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没答。因为我注意到,这些残骸的胸口部位,都有一个焦黑的洞。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烧穿的。
我蹲下,伸手探进一具残骸的胸腔。
指尖触到一块温热的金属片。
拿出来一看,上面刻着一行小字:
【第七次试炼失败,守门人更替】
我捏紧了它。
原来如此。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来取经。
也不是第一次有人成为守门人。
只是他们都死了。
我把金属片塞进袖子,站起来。
“继续走。”我说。
雷猛看了我一眼,没多问。
又走了不到一里,地面再次震动。
这次不是沙暴,是脚步。
很轻,但从地下传来,节奏稳定,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深处往上爬。
我停下,抬手示意雷猛别动。
他立刻会意,放下工具包,右手按在地上,闭眼感知震动频率。
三秒后,他睁眼,声音压低:“不是人。是机械足,四条腿,速度很快,距离地下二十丈,正往这边来。”
我盯着前方沙地。
那里有一道细微的隆起,像蛇在土下游动。
“等它出来。”我说。
雷猛冷笑:“你还真敢等。万一是个大家伙呢?”
“那就打。”我说,“它要是敢露头,我就让它知道什么叫——”
话没说完,沙地猛然炸开!
一道黑影冲天而起,带起漫天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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