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地板上大概一个小时,几乎没有睡。
暖气管在清晨前最冰冷的那段时刻会轻微膨胀,金属片像是被人从内部敲击一样,一声一声沿着老旧公寓的墙壁传导下来。我会想起我妈离开的那个夜晚,这没有意义——可人脑就是这样,明明知道两者没有丝毫关系,却偏偏要把臆想和现实联系在一起。
我闭着眼,强迫自己休息。
一切都乱透了,互助会的事情、钱德勒的事情、还有背后不知道为什么会牵扯进来的我爸妈。
我翻了个身,背贴着地板,冰凉的温度像是提醒我别再往自己脑子里塞东西。但也没什么用,越逼着不去想,念头反而越清晰。
雷迪亚和钱德勒的案子处处充斥着奇怪、诡异的感觉,哪怕现在已经可以确认钱德勒并非凶手,我却依旧从心底涌起一丝无从下手的无力感。
我又深呼吸了一次,睁开眼,窗户还开着、保留着夜翼走时的样子。
天已经从墨色变成泥灰色的清晨。
窗户的玻璃上凝着一层淡薄的雾,街景模糊得像油画,又因为夜翼昨晚翻窗时留下的指纹痕迹而显得脏兮兮的。我盯着那串痕迹几秒,嫌恶地抬手在玻璃上一划,又因为没擦干净而更糟糕。
算了。
我从地板上坐起,脚掌踩在冰冷的木地板上时打了个寒战。胃里空得像是被掏空,只能勉强算作“还活着”的象征。
走到厨房,把冰箱门拉开。
冷气扑在脸上,里面只剩下一包瘪掉一半的麦片、一盒陌生牌子的牛奶,还有几瓶已经过期的果汁。
那包麦片……好像是约翰以前来我这儿临走前塞到冰箱里、说是留着给我的。
包装边角卷着折痕,日期也快到期了,我挑了挑眉,把它拿出来。
牛奶的情况就没这么幸运了。
我拧开盖子,一股酸味冲得我差点当场把胃翻出来。
那味道像是高中时期有人把奶酪扔在储物柜里过了好几个月才有人把它拿出来,我连忙把整盒牛奶倒进水槽,冲了足足两分钟的水才让那股味道从我的洗碗池里消散。
胃更空了。但很可惜,今天没有莫伊拉和茉莉出现在玄关、我也确实要自己动手做点吃的。
叹了口气,我只能把麦片倒进碗里,用开水把它冲开。
热水把这些干硬的小东西泡浮起来,像小小的救生圈挤在一起。我用勺子舀了一口,入口时那股土豆片似的软烂质感让舌头都缩了起来。
我捧着碗,走到客厅把电视打开。
哥谭晨间新闻如往常般无聊又混乱——
【昨夜凌晨,蝙蝠侠在金融区巷道内抓获两名抢劫犯……】
【同时也是昨夜,有多位市民报警声称,“目击到多辆可疑的货车停靠在居民区、清晨后消失不见”,警方提醒市民减少深夜外出……】
屏幕上播放着模糊的监控画面,这似乎是某人家门口的可视门铃,一辆白色卡车停靠在门前的道路上,没有任何人经过、也没有任何人下车,一直到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车灯毫无预兆的亮起,紧接着缓缓起步,消失在监控的另一头。
我舀了第二勺麦片,咀嚼声被房间外的警笛掩盖。嘴里味道淡得像嚼纸,但至少比酸牛奶好。
约翰的通讯器被我从他的房间里找出来,静静躺在桌面上,没有亮起。
虽然约翰的母亲领走了他的尸体、他房间里的所有东西,但因为他经常跑到我的公寓里来打游戏、甚至是在我这完成他的论文,这里还是留了不少他的东西。
那些东西我一直没收拢归纳,任由它们在房间的某个角落待着,就好像哪天真的会有人惊喜的发现它,然后炫耀、怀旧似得在我眼前炫耀一样。
我本来以为夜翼会在日出前就发来什么新情报,至少一句“还没找到”或者“今天你别乱跑”。
结果什么也没有。
我用指背敲了敲通讯器,又把它推远一点。
对我来说,现在没有特别明确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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