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不时遇上府中属吏,有相熟的便拱手招呼:“何军侯!”
何方也一一回礼。
其中一位身着青色朝服的官员笑着颔首,正是先前有过交集的甄氏族人,何方亦拱手道:“甄兄!”
踏入内阁,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挂在墙上的冀州舆图,何进正俯身案前,手指点在甘陵的位置,似在琢磨行军路线。
案上早已摆好了一应物事:鎏金符节、朱印文传,还有一套崭新的别部司马官服与甲胄,旁边放着一枚铜印与黑绶。
那是别部司马的印绶,按东汉官制,秩比一千石,铜印为质,黑绶为饰,绶带以黑、黄二色织就,首端为纯黑圭形,长一丈六尺,织纹密度达八十首,规制丝毫不差。
内阁中还站着几位官员:司马许凉、范曾,从事中郎郑达,长史王谦,还有何进的亲儿子何咸。
众人见何方进来,皆停下交谈。
何进直起身,脸上露出爽朗笑意,对着众人打趣道:“我族中麒麟子来啦!”
何方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依着东汉官场礼仪,对何进行跪拜之礼。
“免礼吧。”
何进抬手虚空扶起他。
何方又转向许凉、范曾等人,拱手道:“军侯方见过诸君。”
其他人也都回礼。
刚入列,司马许凉便率先开口,语气凝重:“乌桓部族自幼善骑,其骑兵来去如风,冲击力极强。
此次你领兵驰援冀州,切记一个‘稳’字。
不可轻举妄动,待摸清贼兵动向再作部署。”
另一位司马范曾也随之补充,目光落在何方身上,满是期许:“许司马所言极是。
乌桓骑兵虽长于野战,却不擅攻城。
到了甘陵后,当先与周崇汇合,稳住城防,再图破敌之策。
切记莫要急功冒进,以免中了贼兵诱敌之计。”
这些老成持重的建议,何方一一应下,态度恭谨:“多谢二位司马提点,何方记下了。”
这时,长史王谦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老夫还有一事需提醒何军侯。
那麴义素有勇名,却也桀骜不驯,麾下部曲多是早年随他征战的悍卒,向来不服管束。
你虽有督曲之权,怕是难以驾驭啊。”
“这点我早有考量。”
何进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支通体漆黑的节杖,杖首雕刻着饕餮纹,“此乃大将军节杖,见节如见我!
麴义若敢违抗军令,或有不臣之心,你可先斩后奏,无需顾虑!”
众人见状,都不由得一惊,尤其何咸,眼中更是闪过嫉妒之色。
何时,阿翁这样对我这般器重和温和......
何方双手接过节杖,入手沉甸甸的,杖身冰凉的触感传来,心中却泛起暖意。
这不仅是一支节杖,更是何进对他的全然信任。
何方躬身道:“谢伯父厚爱!
何方定不辱使命,定当平定乌桓,保全甘陵,平安归来!”
听到“伯父”儿子,何咸的心情才好了些,心中哼了一声:哼,器重你又如何,毕竟我才是阿翁的亲儿子......
何进根本没有关注何咸,又指着一旁的司马范曾,对何方道:“范司马曾领兵讨伐太平道蛾贼,兵至冀州时屡立战功,对当地地理、贼兵战法都极为熟悉。
此番因事要辞职,我已奏请陛下,让他与你同往冀州。
路上你当以师事之,多听他的指点,有不懂的军务,只管请教,切不可恃才傲物。”
范曾闻言,连忙起身拱手:“大将军放心,某定当倾囊相授,助何军侯破敌。”
何方也起身回礼,语气诚恳:“多谢范师肯屈尊相助,何方定当虚心求教。”
他虽然脑海中有很多理论知识,但这个东西都是理论的,具体细节和管理上,自然要仰仗一些有经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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