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和深海的颠簸中,叶泊舟似乎听到敲门声。可耳边流水潺潺,他被陌生的刺激冲昏了头脑,完全分不清那是敲门声,还是薛述动作间流水拍打到他身上的声音。
船长总叫嚣着要直面风暴,可实在缺乏面对灾难的经验,现在精神恍惚,没两下就要丢盔卸甲。
风暴不发作则以,现在发作起来就完全不接受小船的随心所欲。他堵住小船的卸货口,要小船为之前每一句话负责:“十分钟。”
小船承载的东西越来越多,卸货口又被堵住,只能被迫承受越来越多的东西。他实在是装不下那么多,偏偏又不肯低头,咬牙硬撑。
实在很可怜。
淹在浴缸里,大半身躯被热水泡得发粉,肩膀倚在坚硬的浴缸边缘,腰后垫着薛述的手,小腿悬在薛述腰间。可能是姿势不舒服,也可能是出口被堵住,他整张脸都涨成粉色,嘴巴微张小口喘气。
怎么这么可怜。
可唯一能看到这幅可怜样子的薛述,知道这个人有多不乖,没有一点心疼,动作依旧。
上辈子薛述去世后,叶泊舟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异常漫长,长得让他难以忍受。
可这十分钟,还是比他想象中还要更长。
漫长的十分钟过去,薛述还是没放开他,甚至动作都没轻缓多少。
……
暴风持续吹了太久,终于大发慈悲要放开这艘小船。
他紧紧看着海面上晕头转向的小船,要退开。小船已经傻了,这时候跟从本心,追着风暴贴上去。
叶泊舟迷糊间听到薛述的声音,似乎在问他什么。就贴着他的耳边说话,呼吸钻到耳朵里,让他止不住哆嗦。
他太累了,完全听不清,只圈腿紧紧贴在薛述的腰。
于是小船得到更多。
然后在得到的那瞬间,叶泊舟的理智回笼。
他低头,发现浴缸的水已经被薛述的血液染成淡淡的粉色,而粉色里,一点区别于粉和透明的白,格外明显。
薛述还没完全消气,看叶泊舟些许恍惚的表情,心情也没好起来,只把他抱起来,简单处理过,穿上浴袍放到床上。
叶泊舟浑身都疼,躺在床上失神,怔怔看着薛述。
薛述把他放好就起身往门口走。叶泊舟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识伸手,好像要抓住薛述,可根本没拉住,只能看着薛述越走越远,走到门口拉开门。
……
柴通背着医药箱,出现在房间门口。
他接到薛述的消息时就醒了,虽然薛述说着等他醒来再来,看上去好像不着急,但毕竟受伤的人是叶泊舟,他不敢赌薛述对叶泊舟的上心程度,马上就来了。没想到来了之后敲了好几下门都没等到有人开门,也不敢走,就在门口等着。
现在终于等到开门,先看到薛述赤裸裸的上身,小腹诡异的红和突起的青筋。而薛述身后的大床上,叶泊舟穿着浴袍,敞开的领口下,身上的固定带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脖子上的血、胸口的淤红,就连浴袍下微微蜷起的腿,顺着膝盖往上看,是大腿后面碰撞后留下的撞击红痕,往下看,是脚踝上被手攥着留下的红痕。
他乍一看到这种场景,懵了。
薛述把门打开得更大迎他进来。
柴通看到他手背上寸长的伤口,失血过多又泡了这么久水,伤口是诡异的白。他硬着头皮走进来,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这两个人刚刚在干什么。
叶泊舟看到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捡起地上的被子,把自己盖住。
薛述三两步走过来,把被子掀开:“给他看看肋骨怎么样,要不要加固定带,还有脖子上的伤口。”
叶泊舟又把被子拉过来盖住自己,闷声告诉柴通:“他手背的伤要缝针,打破伤风。”
说话时嗓子有点哑。
柴通在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眼观鼻鼻观心:“好。”
薛述却不好,他拉着被子一角,叫叶泊舟的名字:“叶泊舟,松手。”
叶泊舟不动:“你先缝针。”
薛述根本不听,看他不听话,就自顾自把被子掀开,指示柴通:“给他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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