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趴在人家身上,现在就连推开对方,都只能推开不到一臂的距离,反而因为往后仰的姿势,后腰酸胀。
如果薛述一定要亲,自己躲不开了。
叶泊舟这样想着。
他感觉到薛述在看自己,呼吸有些沉。于是叶泊舟的呼吸也乱了,一如他此刻的心跳。
可薛述最后也没再亲,体贴绅士拉开距离,甚至拿开放在他后腰的手。
旋涡渐渐平息,海水凝成冰,小船被送回岸边,刚刚的一切好像都没发生过。
叶泊舟从薛述腿上起来,站在地上时脚下发软,多年低血糖的经验足够他处理这种小事,他没表现出来,迈着虚软的步伐,走到离薛述最远的地方坐下。
窗外雪越下越大,鹅毛般的雪花被冬风卷着扑向窗户,很快就融在被房间内暖气蒸得温热的玻璃上。但雪花丝毫不长记性,依旧一朵朵扑上来,融化成一滴滴水珠,顺着玻璃滑下去。
这场突如其来的雪不知道还要下多久,那棵圣诞树可能会被大雪压塌,积雪和冰层冻坏灯带也会引发意外。帮佣不敢疏忽,顶着大雪把灯带和礼盒一个个摘下来。
隔着窗,叶泊舟虚虚看着,似乎在看忙碌着的帮佣,又似乎只是在看玻璃窗上映出的房间里薛述的倒影。
窗外,帮佣把最后一个礼盒摘下来,从梯子上下来,在梯子上时小心警惕,但下了梯子自觉任务完成便松懈许多,反而脚下一滑,把礼盒摔到地上。
黑色的方盒并不算大,原本系着的蝴蝶结包装也在被摘下来的过程中解开了,现在一掉在地上,盒盖摔出去,里面的东西砸在雪地里。
是一个非常精致木质八音盒,里面有只小船,现在摔倒在雪地上,不知道磕到什么地方,小船开始转动,发出舒缓的轻音乐。
帮佣吓一跳,连忙俯身把东西捡起来,抖落八音盒上所有雪渍。
刚站直,就听到玻璃敲击声,面前的玻璃窗被推开,一只手从缝隙里钻出来,对方声音急促:“给我。”
那只手纤细修长,乍一眼看过去,仿佛冰霜凝成的骨骼、盖着白雪捏出的皮肉,让人怀疑不是真人。
而顺着这只手看向窗户缝,缝隙里露出半张脸,同样的冰骨雪肤,说不上是帅还是美,第一眼看过去让人想到白瓷瓶里荷花下的一泓水。
帮佣记得这个人。他在这个房子工作很多年,前些年这栋房子一直没人住,只让他们这些帮佣住着打理房子。也就是这月初,主人家大驾光临,车门打开后,腿上枕着个脸色苍白穿着病号服还在挂吊水的人。
他们一干人围着车转了几圈,找担架找轮椅,要把穿着病号服的人弄下来带回家,还没动手,主人就把人用大衣裹住,抱小孩一样竖直抱在怀里,一手托屁股另一只手还扶住后背,把人抱回家。
之后他们都再没见过那个人,只日复一日煮着健康营养的病号餐,从经常过来的医生身上确定对方的病似乎还没完全好起来。
至于受伤生病的人为什么不去医院而要来这里,就不是他们需要了解的事了。
现在终于又看到人,帮佣愣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马上把手里的八音盒递过去。
——他在豪门工作多年,不至于没眼色到看不出来主人家对这个人的重视。不然,干嘛要来这个之前压根不会来的房子?干嘛要把圣诞树放在这儿?
木质八音盒落在手心,沉重,因为掉在地上而带着冰冷的潮意。沉甸甸又冰冷的质感,真实清晰提醒着叶泊舟八音盒的存在。他拿得更紧,可窗户只能打开那么窄,根本没办法把八音盒拿进来,反而撞了下窗户,再次跌落到雪地里。
帮佣注意到房间里的人眼里闪过惊讶和心痛,随即站起来,把整条胳膊伸出来捡,好像那不只是个八音盒,而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
奈何缝隙太窄窗口太高,他怎么也捡不到,反而是风雪袭来,很快在他裸露的手背和胳膊上落了一层雪花。
下一秒,另一只手伸出来,攥住他的手腕。
伸出来的胳膊雪白纤细,这只手却是宽大有力,手指一圈就把那只瘦削手腕完整圈住,不由分说把这条胳膊拉回去。
这个房间里就两个人,这只手还能是谁?
帮佣没敢再看,低头把八音盒捡起来。
隔着窗缝,他在漫天风雪里听到薛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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