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啦!”
莺时抱着储物袋冲进茅屋内,把带来的一沓纸和五六支笔都拿了出来。
这屋里有一张瘸腿的木桌,将将能摆下她自己抄书的纸笔,剩下的就只能放到地上进行了。
“咱们开始吧。”莺时搓手手,“第一步该怎么做呢?”
“最简单的傀儡术,是让傀儡通达你的意识,从而模仿你的行为。”霜见道,“只是代你抄书的话,这便够了。”
“嗯嗯!”
“先造傀儡吧。”霜见抽出两张纸对折,徒手裁形,莺时都没看清楚他具体的动作,完整的纸张已经在他手里变成了数张巴掌大的人形纸片。
他解释道:“傀儡术只能驱使人形的死物。”
“这样啊……你的手真好看。”莺时盯着那双白皙修长、却又明显不是养尊处优的手,发自真心地赞美,“而且手工也好,都用不到剪刀。”
多适合做手账啊。
“……”
霜见没接话,只把裁好的纸片人推至她身前,便快速将手收回了身后。
“接下来,需要为傀儡点睛。”
“是给它们画出五官吗?”
“是予其鲜活,建立术师和傀儡之间的羁绊。此类纸人驱使简单,盖上你的血印便可。”
“……我的,血印?”
莺时脸色微微变了。
她有三项深入灵魂的恐惧,一是怕鬼,二是怕虫,三就是怕自己非生理常态下流的血。
别人的她倒是不怕,所以看恐怖电影也完全无痛,目睹霜见吐血也只是感到担心而非害怕。
她怕的是自己身上的,或者说怕的是自己的身体受损,那种非自然创口带来的血,尤其是流淌的液态血,如果还伴随着痛感就更糟糕了……她光是想想都要手脚蜷缩。
从前每年体检或者看病的时候,抽血环节都能要她半条命。
必须得有家人朋友陪在她身边揽着她、蒙着她的眼睛、转移她的注意力,再陪她在抽血后战战兢兢喝葡萄糖水缓半天才行!
因为此等夸张行为,以前念中学的时候还常有同学说她做作、矫情,直到后来发现她并不是装的,才勉强放下偏见。
“不会是、不会是得我咬破指尖之类的,把血涂在纸上才行吧?”莺时恍恍惚惚地问出这个对她来讲有点可怖的问题。
霜见听出了莺时语气中的颤抖,他瞥向她的目光中带了点探究。
“这是最简单的方式。”他说。
然后就见她眼睛慌乱地眨个不停,嘴上也是欲言又止,好半晌才低下头小声道:“谢谢你啊霜见,不然这个傀儡术我先不学了,我觉得还是我自己抄比较好,省得被许名承发现了还更生气……”
她用于推脱的借口马上便被戳破,霜见很直接地问她:“你害怕流血?”
“……有点。”莺时噎了一下,不免有些垂头丧气,“以前连医生给我抽血都能给我吓到,要让我自己给自己抽,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挑战……”
霜见望着她不断摩挲的手指,知道她并没有说假话。
这个来自大千界的、曾俯视他的、特别的灵魂,怕血。
怕的甚至不是多血腥的血,只是用于给傀儡点睛的微毫指尖血。
这实在是个很娇气的恐惧,在这凶险的修真界又是个无比致命的弱点。
难以想象她穿越之前的世界该是有多么安然,能让她这点脆弱的恐惧发酵了二十年之久。
霜见敛眸收回视线,没有对莺时临时退缩的决定置喙什么,只是道:“修真界和我们的世界不同,在这里受伤流血会更普遍,你且做好心理准备,日后也需更小心行事。”
莺时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紧锁地发起了呆。
她以前从来没想到这一点。
她能怎么老老实实地保护好自己?
修真界中想变强的话,怎么可能少的了流血受伤呢?
都不必往远了说,只论不久之后的天罡会武,实打实的竞争对抗,比的可不是数学语文英语成绩。
不是看她会用多少个公式、会背多少个理论、会解多少道大题……
就算她想安安全全、毫发无伤,也需要对手答应才行呀!
这么想来,除非她甘愿一直龟缩在壳里当咸鱼,否则迟早要直面恐惧。
她昨天才立了变强的誓愿,才下定决心和霜见一起闯出一片天,努力走到剧情的终点,寻找回到现实的可能,今天就被小小的指尖血打败,从此沦为咸鱼的话,未免就太可笑了吧!
“霜见……”莺时喉咙里艰难挤出了声音,一边说一边扣手,“我觉得,我需要成长。今天这个傀儡术,我一定要掌握。但是克服恐惧也得循序渐进不是吗?我现在还做不到把手指咬出血,不然……”
被指头掐出了好几个印子的细嫩手掌在霜见身前摊开,莺时闭上眼睛吐出口气,以英勇就义的姿态请求道:
“不然,你帮我咬,行吗?”《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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