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
白色羊羔受了惊,惊慌失措逃入草地。
与此同时,温伯瑜整个人往前猛地一撞,磕醒了。
温伯瑜捂着额头,迷迷糊糊问邬翀:“到哪里了?”
“刚刚忽然冲过来一头羊,你脑袋怎么样?”邬翀倾身过来查看。
“没事。”温伯瑜仰头看了看天。“要下雨了。”
邬翀开启制热模式,“最多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就能到,你找一下这几天住的酒店。”
“好。”
雨来的远比想象中要快。
一开始只是试探性的小雨点,伴随一道撕裂天地的白紫色闪电。
轰隆——
噼里啪啦,盆泼一般,视距迅速缩短到车前一米。
邬翀打开双闪,缓慢降下速度,将车子停在路边。
“天气预报说这雨要下到明天。”
“等雨小些了我们立马走。”邬翀从车后座勾过外套穿上,目光在温伯瑜脸上停留了几秒,“你脸怎么这么红。”
温伯瑜胡乱回答:“大概是热的。”
“不是,外面下这么大雨,车里开了空调我都觉得冷要穿衣服,你。”邬翀嘴角向后扯了扯,“总不可能是我虚吧?”
温伯瑜举起腿上那团布,“需不需要再加床保温毯。”
“谢谢啊,我还真不用。”邬翀提议说:“雨这么大,今天你师母肯定是来不了了,着不着急?急的话我们等下可以先去她家。”
“师母说她明天再来找我们。”
邬翀点点头,偷偷瞄了温伯瑜一眼,被发现后,立马张开两臂佯装伸懒腰。
“你想说什么。”
“咳!那个……盒子里那面青铜镜是你的吗?”邬翀眼睛里带着满满的期待,“你看我这一路当牛做马还时不时兼当保姆,这点知情权我应该还是配有的吧?”
温伯瑜沉默了,不一会儿,解释道:“是我导师的。确切的说,它的所有者是导师和师母两个人。”
“你不是说他们一年前离婚了吗?所以镜子是你替你导师送?”
邬翀摊手表示不解,耸了耸肩,“它不过就是一面镜子,能代表什么?而且还不是你导师亲自来,由你一个学生代劳,这算什么事?一点诚意都没有。”
雨越下越大,人坐在车里完全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只能被唰唰的银白色遮蔽视野。
温伯瑜低下头,轻轻笑了笑,以邬翀从未听过的柔音娓娓道来。
“这面青铜镜对他们夫妻来说有特殊意义。导师和师母学生时代相恋。青铜镜是导师第一次跟随团队考古时挖到的,后来导师申请了它的保管研究权。花了两年时间清理干净,毕业当天用它向师母求了婚。”
邬翀想了想,依然无法理解一面镜子能有多大重量,又问:“你师母知道你为什么找她吗?”
“要是被师母知道我的真实目的,估计昨天她就跟着团队坐车走了。”
邬翀目光落在了檀木盒上。
“想看?”
邬翀点点头,两手接过盒子的一刹那,差点没端稳给人摔了。谁能想到,一面镜子、一方木盒加起来居然差不多有两斤重。
邬翀小心翼翼打开盖子,“可以拿出来看看吗?”
温伯瑜笑了,“当然可以。”
邬翀手在裤子上磨了磨,取出铜镜,在手里掂了掂重量,翻来覆去却没找到镜面,只注意到中间那道明显的裂缝。
“怎么有两道金纹,这算什么?破镜重圆?”
温伯瑜点头,引导他看背面的铭文,“这几个字写的是‘长相思,毋相忘’。”
“你导师怎么不自个来?”
邬翀收好镜子递还给温伯瑜,补充道:“而且,都离一年了还能有感情吗?”
温伯瑜轻轻叹了口气,“镜子是老师亲自摔碎的,在师母原谅他之前,他不好意思来找她。这面用金缮复原的青铜镜,算是老师的道歉信。”
邬翀恍然大悟,“难怪要你送,本来就没诚意,邮过来就更显得敷衍。”话锋一转,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你之前这么急,八成不是因为镜子。你想赶在那个人去世之前见他一面,我没猜错吧?”
“你很聪明。”
“非亲非故的,你图什么啊!”
邬翀蹙眉,昨日未散尽的怒气此刻又涌了上来,幽怨地瞪着温伯瑜,“还费尽心思编个这么悲惨的故事来骗我。我搞不懂这究竟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温伯瑜摇头,“邬翀,你或许永远无法理解他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尽管素未谋面,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描述这种感觉。我……”
车厢陷入沉默。
良久,温伯瑜转头看向窗外,“雨小了,走吧。”
邬翀滚烫的心再次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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