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宽大的玄衣,金线在其上勾勒出繁复难懂的纹路,白玉般的手掌中握着一根浅金色的绳索。眼尾殷红,黑眸沉沉看向远方,带着不知名的压迫感。
而被那绳索所缚的,正是她身旁血肉模糊早已身亡的两人,陆元辰和逐月。
黑衣男人只对着远方抬了抬手,便见得一道流光向此处飞奔而来,落在绳索末端。
浅金色的绳索极有灵性地蹿上对方的手腕,将其紧缚。
死后逗留,试图强改天命。按阎府之律,须在妄念山上受够三年,再行轮回。语罢,也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袍袖一挥,便带着人消失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花微杏本人尚且没从追云魂魄里携带的东西里回过神来,就又被这着黑衣的男人砸了个懵逼。
她正想好好理理思路,就见得面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崩裂,最后只听一声脆响,似乎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画面便整个剥离了下来,露出了周围的模样。
青翠欲滴,高耸入云,间或还能听见水流声,似乎是一处竹林。
花微杏捏着腕间的铜钱,另一只手则去捞怀中的蝶双飞,按到扇柄的那一瞬间,她略微松了一口气,打起精神来吸收着聚灵符文上不多的灵力。
天光破晓,斜斜几缕日辉蹭过青绿的竹叶,打在身上并不灼热反倒有种清明之感。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她将腕间的铜钱扒了下来,在右掌上排开,而后金光一闪,化作一柄熠熠长剑,灵光四溢。
然而就算是手里有了家伙事儿,她也依旧不敢一个人乱走,只是把长剑提在手里,试图联系盛璇光。毕竟她一夜不归,又被掳到这么一个不闻人烟的地方,要是不通告一声,怕是回不去了。
虽然这么想,但她对于盛璇光能否赶来一事还是有些存疑的。
所以,当她传讯传到一半,眼尖地瞅见原本应该远在天边的某人的侧脸时,竟一时失了语。
他今日照旧是一身白衣,只不过似乎为了方便行动,换成了束袖扎腰的轻便款式,暗绣的纹路在袍角领口处野蛮生长,竟也团簇出了一朵花儿的模样。
往日里他总是用发带松松垮垮地束着发,冷脸抿着唇,狭长的眼尾耷拉着,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花微杏与他相处了也有两月,知晓他情绪激荡时眼尾易红,却从来未曾见过这般朝气模样的他。
银制的发冠将柔软的长发扎束在脑后,成了个高马尾,随着那人行走微微摆动。泛红的眼尾压着一颗朱红的小痣,琥珀色的眸子剔透地如同玉石一般。
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那人停了脚步,半眯着眼望了过来。
明明不过是一晚的时间没见,却好像已经过去了千百年似的。她的视线忍不住地在他面容上一寸一寸地逡巡,像是要在心尖把这张脸刻下来一般。
终于,又见面了啊。
那一刻,她仿佛听见某个人在她心底这样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掉落,要进行一些调整,所以可能会有点断层
第44章意料之外
两人这样对视着没言语,可总有人不会看气氛。
那玉面郎君没把你怎么样吧?我们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这破地方全是怨气和煞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幽冥阎府了呢。素瞳倒一如既往穿着黑衣,却不知为何逼出了原形的一双异瞳来,瞧着便有种慑人的诡异。
幽冥阎府?
这个词儿像是一下子提醒了花微杏似的,她觑了盛璇光一眼,对方不明所以,却也任她打量。
但花微杏并没说出心中的疑惑,随意几句敷衍了素瞳的问话,便提着剑走到盛璇光身边,将蝶双飞一把塞进了他怀里。
喏,还给你,这么宝贝就先收着吧。
她自觉物归原主,便乐的清闲地落在后面,和垂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顺带着查探这摆明了就不怎么正常的竹林。
垂阳倒是没什么埋怨,先是小声对昨晚未能一直追着的事儿道了歉,而后便做足了一个属神的本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想要在这未知的地方妥贴地保护她。
不知是不是见他们没什么危机感,前面的竹林忽然就起了变化。
打头的盛璇光一眼就瞧出了那是个拙劣的障眼法,一个弹指便击碎了阵法核心,揭开了那层遮掩的术法。
两个男子挡在前头,花微杏和垂阳看不真切,只能多走几步,与他们错开,这才能将那处的景象收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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