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环绕四周,几位御医也是极为衷心之辈,闻言立刻点头应声。
卯时,天刚蒙蒙亮,石皖唤了几名天子亲卫随行,一路疾驰至福济村,他不敢贸然叩门,只得在墙外寻了处矮一些的地方,来回踱步,唉声叹气,试图引起院内人的注意。
只可惜,好一会儿,里头的人仍是不为所动,无法,他只得硬着头皮扣门,不多时,院门半开,莳婉站在门边,见是江煦身边的人,语气冷淡,“公公一早前来,所谓何事?”
说着,不等对方应声,便继续道:“若是为你们陛下传话的,不必告知我。”
“昨日一别,此后也不必再见了,还请回吧。”
见她手腕一动,眼瞅着就要关门,石皖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姑娘,陛下他路上便发起了高烧,迟迟不退,已经好几个时辰了还未醒来!奴才也是没法子了,听见陛下昏迷中仍唤姑娘的名字,这才斗胆自作主张一回!”
他说得又快又急,语气亦是极尽卑微,“哪怕只是一句软话,让陛下宽宽心也好啊!”
这是要扯些所谓善意的谎言了?他江煦还需要这种东西?莳婉下意识往旁边瞥了两眼,这会儿天色已然透亮,不多时极可能会有人经过。
她面色不变,“你一直跪在这儿,生怕旁人不知道吗?”
石皖见她态度坚决,赶忙颤巍巍地起身,知晓多说无益,心里登时乱作一团,但依旧不敢表露分毫。
莳婉望着这人转身,一步步朝巷子口走,想起初见时对方的自我介绍,猛然开口,“等等。”
“我有一事,恳请公公解惑。”
石皖听力过人,闻言,忙大步走回。
等人站定,见其态度恭敬,莳婉压下心头疑惑,只不经意问道:“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石皖一愣,虽不明其意,但还是垂首道:“皖公山下青螺石,奴才姓石名皖。”
莳婉不动声色继续道:“你......读过书?”宦官......也有读书识字的权力?无论是前朝还是本朝,应当都是家徒四壁、走投无路了,才会送孩子入宫,在这方面谋条生路吧?
见她好奇,石皖福至心灵,温声道:“您有所不知......陛下初登基时,内廷人事复杂,是陛下力排众议,说奴才名字听着顺耳,人也机灵,这才选了奴才这种没什么根底的人在身边培养,还准奴才跟着学士们认字读书。”
“陛下他......对待在意之人,其实是极为用心的。”
莳婉不理会他暗戳戳的言语,定定望他两眼,陡然阂下眼睫,“我知晓了,多谢解惑。”
“你们陛下的身子要紧,还请回吧。”
眼瞅着人又冷淡了起来,石皖不敢多言,生怕帮了倒忙,只得灰溜溜地加速折返。
......
行馆内。
石皖回去时,巳时已过。
江煦用了半碗鱼片粥,又喝了药,正倚在榻上闭目养神,细细听完他的禀报,扯了扯唇角,“她哪里还会疑惑?”又怎么可能让人解惑。
她合该是心如明镜,不过是找个由头将人打发走。
石皖不敢这时候触霉头,只小声附和,江煦恢复了些精力,挥手让他退下,只兀自盯着窗棂外的雨丝发怔。
倏然,似是想到什么,猛然起身,想得太过入神,不小心牵动伤口,疼的他忍不住蹙眉。
石皖隔了一些距离守着,听到动静,几乎是立刻前来,见状,不由得劝道:“陛下......您。”
江煦却是浑然不觉,只展颜一笑,霎时,冰雪初霁,“你说得对。”
石皖:“奴、奴才说得是......?”
“她既然问了,就说明心中的确有疑惑,须得人解惑。”江煦心情大好,兀自道:“朕刚好得空,此番,须得一去。”
这话一出,登时引得门外守着的亲卫和御医们一同劝阻,冬日冷寒,还飘着雨丝,江煦心中有数,破天荒地极为配合,等到当日酉时,才换上一身新衣,策马而去。
一路疾驰,至福济村时,天色已经黑透,他熟门熟路地绕到莳婉卧房的窗棂下,迅速撬开窗拴,悄无声息地翻入屋内。
果不其然,剩下那两三人早就被她送至别处哪个地方去了,屋内唯有她一人在,昏黄的油灯被窗外浮动的寒风一吹,左右轻轻晃着。
江煦不敢靠近,只是蜷缩着靠在离床榻几步远的墙边,借着点点微光,贪婪注视着她的睡颜。哪怕喝了药,也算是睡了一觉,可高烧未退彻底,一路寒风,这会儿难免头昏,恍然间,心口处,竟生出几丝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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