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冉已是半推半就,将他视作难得的“金主”兼“知音”。
时机成熟。
这天,李默再次上门,恰逢孔冉收到了一份制作精美的请柬——铜雀台内部诗会的邀请!
孔冉拿着请柬,又是得意,又有些酸溜溜地对李默抱怨:
“唉,又是这等场合,无非是陪王伴驾,看人脸色,哪有独自饮酒、对月赋诗来得痛快!”
李默心中一定,鱼儿上钩了。
他立刻表现出极大的好奇与羡慕:
“哎呀!孔先生真乃当世名士!连曹丞相的诗会都能受邀!
这等盛会,想必汇聚了天下英才,若能亲眼见识一番,真是……真是死而无憾了!”
他搓着手,脸上写满了渴望。
孔冉被他捧得飘飘然,又灌了几杯酒,大着舌头道:
“赵老板若想去见识,也……也不是没有办法……”
李默立刻顺杆爬,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比前几次加起来还多的金饼,推到孔冉面前,言辞恳切:
“孔先生!若能带在下进去开开眼界,这点心意,权当是给先生添置行头、打点车马!
在下不求其他,只求能以先生书童的身份,随侍在侧,远远看一眼那盛况便心满意足!”
看着那黄澄澄的金饼,孔冉的眼睛都直了,酒意瞬间醒了一半,又似乎更醉了。
他挣扎了片刻,终究抵不过巨额财富的诱惑。
一个书童的名额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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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冉一把抓过金饼,揣入怀中,拍着胸脯。
“赵老板如此诚心,孔某岂能不成人之美?
届时,你便扮作我的书童,名为‘赵小乙’,随我进去!不过……”
他压低了声音,带着酒气强调。
“进去之后,务必谨言慎行,多看少说,一切听我吩咐!尤其……尤其不能直视女眷!”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在下省得,绝不给先生添麻烦!”李默连连保证。
孔冉满意地点点头,借着酒劲,开始为李默制作假的身份凭条,并详细交代书童需要注意的礼仪规矩。
事情进展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李默内心松了口气,这“商务合作”总算谈成了。
就在他准备告辞,回去好好准备“书童”这个新角色时。
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孔冉,似乎又想起什么,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口齿不清地补充道:
“对了……赵……赵小乙,记住喽……进去后,眼睛……眼睛别乱瞟……特别是……莫要直视女眷……”
他打了个酒嗝,眼神迷离,带着一种男人都懂的、又夹杂着些许忌惮的语气,含糊道:
“尤其……是那位甄夫人……千万……千万别盯着看……惹出麻烦……谁也保不住你……”
甄夫人?
李默脚步一顿,心中凛然。
曹丕之妻,那位传说中姿貌绝伦,让曹氏兄弟关系更显微妙的甄宓?
孔冉这醉话,是单纯的提醒,还是意有所指?
这位甄夫人,在铜雀台中,又会扮演怎样的角色?
新的变数,似乎随着这张来之不易的“门票”,一同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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