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对拜——”
姜安亿转过身,面对着姬治婉。他望着那片红纱,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治婉,我们又结婚啦。”
姬治婉浑身一震,
拜堂礼成,司仪高声宣布:“送入洞房——”
进了新房,宾客们陆续散去,喧闹渐渐平息。姜安亿回到房间,望着立在床边的姬治婉。
婚房里红得晃眼,大红的鸳鸯锦褥铺展在雕花拔步床上,
绣着鸾凤和鸣的帐幔垂落,烛台上的龙凤喜烛燃着跳跃的火焰,将满室映得暖意融融,却驱不散姬治婉心头陡然升起的寒意。
最受宠的嫡公主,这场与姜安亿的婚事,是父皇亲口赐下的恩典,满京城都传为美谈。
刚刚在婚礼现场那四个字像一块巨石,猛地砸在姬治婉的心湖,激起千层浪。
“又结婚?”
这四个字带来的冲击,却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又?什么叫又?
她拼命在脑海中搜寻过往的记忆,自记事起,她便在深宫之中长大,学习礼仪、诗书、琴棋书画,
生活轨迹清晰得如同宫墙上的砖瓦,从未有过任何关于“成婚”的经历,更别说和姜安亿成婚了。
她们之间,不过是父皇赐婚后才渐渐有了些许交集,连深谈都未曾有过,怎么会“又”结婚?
姜安亿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一时口误,还是……她的记忆里,藏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过往?
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夹杂着深深的困惑和被冒犯的屈辱,从姬治婉的心底猛地窜起,烧得她浑身发烫。
她是金枝玉叶,是公主,这场婚礼对她而言,是庄重而神圣的,是开启人生新篇章的起点,
可姜安亿轻飘飘一句“又结婚”,却像在嘲讽她的天真,像在践踏这场婚礼的意义。
更让她心头发堵的是,那句“又”里,藏着的是与谁的过往?
无数个疑问在脑海中盘旋,像乱麻一样缠绕着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姬治婉深吸一口气,积压在心底的情绪瞬间找到了出口。
死死地盯着她,嘴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姜安亿,你把话说清楚。”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带着冰碴,在暖融融的婚房里散开来,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
“什么叫‘又结婚’?我与你,分明是第一次成婚,何来‘又’字?”
她向前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刺向姜安亿:
“你说的‘又’,是和谁?是在你的记忆里,有过一个能与你成婚的人,还是……我忘了什么?”
每一个字,都带着她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困惑。她站在婚房中央,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倔强的寒梅,哪怕心头翻涌着惊涛骇浪,也不肯有半分退缩。
喜烛的火焰跳跃着,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微微晃动,像她此刻不宁的心绪。
她在等,等姜安亿给她一个解释。
姜安亿脸上竟浮起一层浓重的“奇怪”,像是见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那眼神像一根细针,比刚才那句“我们又结婚了”更让姬治婉恼火。
她等着姜安亿惶恐谢罪,等着她解释那句荒唐话是口误,是戏言,可等来的,却是对方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几分困惑又无奈的发问:“你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
姬治婉气得浑身发颤,指尖死死攥着喜服裙摆,锦缎被捏出深深的褶子。
“我怎么了?”她声音发寒,像淬了冰的利刃,“姜安亿,该问‘怎么了’的是我!什么叫‘又结婚了’?
我与你今日是第一次拜堂,第一次入这婚房,何来‘又’字?你把话说清楚!”
姜安亿脸上的奇怪更甚,像是不理解她为何会纠结这一点。
她往前半步,目光落在姬治婉怒红的眼上,语气竟带着几分熟稔的纵容,仿佛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孩童:
“治婉,你又闹什么失忆的小性子?我们在现代,不是已经结婚三年了吗?
从民政局领完证,搬进那个带阳台的小公寓,你还说要养一只英短,最后却捡了只三花猫回来,取名叫‘陛下’……这些,你都忘了?”
“现代?民政局?英短?三花猫?”
一连串陌生的词语砸进姬治婉的脑海,像乱箭攒心,让她懵了片刻,随即而来的是更汹涌的怒火与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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