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没有服用任何药物,却依旧那么痛苦。
刚离开云湛的那段日子,她晚上睡觉,都能闻到塌陷里浮出极淡的冷杉香,温似雪不知道这是不是幻嗅,明明云湛已经离开好久了。
温似雪恍惚着伸手去抓,指缝穿过空气,什么也没有。
后来,她开始害怕关门。
铁锁咔嗒一声,回音在空荡的客厅里徘徊,像有人站在她背后,呼吸拂过颈侧。
她回头,只看见自己映在玻璃里的影子,脸色白得吓人,眼眶下浮着两弯青灰,像被谁用指甲轻轻刮过。
偶尔一个人在家,风从窗缝钻进来,把门铃吹得轻响。
她也会猛地抬头,只因为那声音太像云湛的习惯,敲门只敲两下,停顿,再补一下....
直到某个黄昏,她在仓库整理纸箱,忽然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不是幻听,是真实的心跳,急促而凌乱。
温似雪停下动作,捂着胸口,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那不是云湛的脚步,也不是云湛的呼唤,是她自己的心,在戒断的深渊里疯狂跳动。
那一刻,温似雪终于承认
她不是病了,她只是太想云湛了。
那段时间真的她太难受了,整夜整夜的哭,梦里梦外全都是云湛,梦里云湛没有爱她...梦醒了云湛还是不会爱她。
她跟时明月在一起了。
温似雪无论如何都不会忘掉那通电话。
思绪打断。
再抬眼时,温似雪已经弯起唇角,笑得温柔又得体,像从未有过片刻的失态,只有她自己知道,掌心里那页纸,已经被汗水浸出极浅的湿痕。
要喝点什么吗?我请你喝。
温似雪轻声问道,声音像咖啡杯里飘出的白雾,温柔得几乎听不见。
果汁吧。云湛回答。
温似雪抬手招呼服务员:一杯橙汁。
服务员很快端来果汁,玻璃杯壁挂着细小的水珠,她还记得云湛喜欢冰镇的,
云湛没有碰杯子,只是直视温似雪的眼睛:我这次来是有一点事情需要你帮忙,嗯...方便问一下,温冉是谁吗?我想,或许你认识她。
温似雪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
她揉了揉眉心,声音变得有些艰涩:她是我的姑姥姥,也就是我祖母的姐姐。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她了。
温似雪顿了顿,回忆起了某个被尘封的故事:小时候我祖母说,她是个很不负责的人。她们出生的世道很乱,姑姥姥还没成年就跟着一个女人走了,之后都没有回来过。
之后长大一点才知道,她们是去隐居了,只给了我祖母一个地址。
温似雪的声音越来越低,她曾经在孤立无援,难以生活的时候,也曾幻想过能否去投靠温冉。
但显然,这根本不可能...她从来没有打通过温冉的电话。
所以,温似雪对她的印象算不上太好。
舍弃了所有家人,只为了和一个女人同居。
当时,她是难受过的,但是没有恨。
现在,她连难受也没有了,因为她理解温冉了。
爱人之怀,即为故乡。
如果可以话,她应该也会做相同的选择。
毕竟当时温家正兴旺,她走了以后对这个大家族造不成一点影响,只是没料到时过境迁,温家后面落寞了。
家里的嫡女,竟然连生计都成了问题,,,
隐居吗?那就更麻烦了...云湛低头思索。
要是去了信号都没有的小地方,她得找多久啊...
温似雪原想低头抿一口咖啡,可杯沿刚碰到唇,视线便不由自主地溜了上去,视线绕过杯壁,穿过蒸腾的白雾,悄悄落在云湛眉心。
温似雪自己也未察觉,目光已在那里停留许久。
云湛眉心微蹙,看着那一点极淡的忧虑在日光里浮动。
云湛还活着,还鲜活,还坐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这个发现让她指尖不自觉收紧杯柄,心跳却悄悄放缓。
那个地址,我一直留着,但从未去过,因为当时没钱...没有车费。
云湛哑声,没有追问,只是轻轻点头。
桌面下,她的手捏紧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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