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萧濂逗他。
楚熹:“……”
“哥哥,疼。”楚熹说。
楚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口的,被靖南王打了这么多次,从来没喊过疼,怎么在萧濂面前,轻易就能说出疼这个字。
“疼也得受着。”萧濂点了点床沿,“趴好。”
楚熹呜咽几声,“不要……”
萧濂起身,从柜子里拿出戒尺,在楚熹身后比划几下,“趴好,别让我说第三遍。”
楚熹扭动身子,趴在龙榻边。一戒尺落下,楚熹听到了清脆的声响,身子猛的往前窜,被萧濂扣住腰,又在臀尖抽了一戒尺。楚熹小腿一蹬,嚎叫出声。
“现在知道疼了?”
“唔……疼。”
戒尺不间断的落下,楚熹被打的上气不接下气,胸口闷闷的,像是被石头压着,呼吸困难。很快,屁股就肿成了水蜜桃,泛着红色水光。扁平的戒尺拍在屁股上,拍扁又弹圆,如此循环往复,足足挨了二十多下。
戒尺停了,楚熹滑到地板上,被萧濂拉上床,趴在龙榻上。萧濂放回戒尺拿出药膏,药膏在手心化开,均匀的涂抹在红润的臀上,左右摇摆,上下推拉。
楚熹以前挨打靖南王都不让他上药,屁股青紫好久,下一次挨打还带着上一次挨打没好的於痕,竟也没觉得多难熬。
萧濂给他上药,推拿的用力,楚熹没忍住喊疼,被萧濂补了一巴掌才消停。
乖乖等萧濂上完药,楚熹才开口:“哥哥,我好疼。”
“疼就对了,不疼不长记性。”萧濂说。楚熹哑口无言。萧濂给他盖好被子,“疼也别着凉了。”
楚熹撅起屁股把自己缩成个鹌鹑,头蒙进被子里,瑟瑟发抖。
“趴好。”萧濂拽过被角,“不听话是不是?”
楚熹撅起小嘴,哼唧几声。萧濂提起被角,把被子连带着楚熹拉近。楚熹翘着屁股拱在他怀里。
萧濂握着被角,“生气了?”
楚熹缩在某人怀里还不理人。
萧濂板起脸,“你闹什么脾气?”
楚熹不答。
“不疼了?”
萧濂松手,楚熹摔了屁股墩,快要惊跳起来。萧濂笑着看他,“要是不疼,朕不介意多打几下。”
坏皇帝,黑心皇帝,狗皇帝!
楚熹心里暗骂,表面上还是一言不发。
“哑巴了?”
萧濂转身要走,楚熹抱住他,“没有。”
楚熹勾唇,泪光潋滟,他扬起头,明艳的发带垂落下来,眼泪收回眼底。
“朕不打你,舍不得。”
他上一次听到“舍不得”这三个字,还是从母亲口中。母亲临死前和他说:“小熹儿,娘舍不得你啊……”
那一天,楚熹哭成了泪人,母亲被杀,父亲入狱,他心如死灰。父亲出狱后,性情大变,对他非打即骂,楚熹的信念再一次崩塌,浑浑噩噩渡到今日,孤魂野鬼似的混到今天,遇到了杀母仇人和他说舍不得。
为什么偏偏是萧濂?
楚熹眼角的泪再也藏不住了,泪花啪嗒啪嗒往下掉,豆大点的珠子稀里哗啦往下砸,狠狠的砸穿帝王那颗柔软的心。
萧濂心疼他,这世间有他一个人被困在这里就够了,帝王大权在握,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可楚熹不一样,十三岁的少年正是无拘无束的年纪,若是有其他选择,萧濂宁愿他能远离京城,去往自由的地方。
可现在太傅盯得紧,楚熹又是太傅送到他身边的,若是楚熹离开京城,太傅怕是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到时候,天高皇帝远,楚熹或许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萧濂害怕,他第一次感到害怕。十岁那年,孤身一人入京郊杀太傅之时他没怕,十六岁登基,接过江山责任之时他没怕,可楚熹动杀心的那一刻,他怕了。
他更希望,楚熹是来杀他的。这样说不准两个人都解脱了。
萧濂想着想着,费力把游走的思绪收回来,低头一看,楚熹竟然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朕的少年,明艳春光,无忧无虑。”
萧濂给他摆好姿势,让他睡的舒服些,赶去御书房批奏折。
明日是十二月初十,是宫中夜宴的日子,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萧濂走下台阶,抬头,半圆月弯高悬夜空,明亮的欲与耀灵争光。
“莹虫争日月,恰似腹中局。”萧濂转身,回到案前继续批奏折。
烛火摇曳,犹如夜空中亮星冲昼,在金碧辉煌的宫殿琼楼下,在虚虚实实的万家灯火下,冲出一道裂口。繁星划过天际,留下过眼云烟的痕迹,撞入烟火璀璨的市井中。
当朝太傅坐在小摊前,不修边幅的摇晃着手中的折扇。领口大开,醉酒似的。
黑衣人腾空而落,无声的落在太傅身前,李钰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主人,大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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