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白打了?
“太傅到底想怎样?”萧濂不动声色的说,颇有天子不怒自威的气势。
冬日本就严寒,此处的气氛更是降到冰点。太傅与二人针锋相对,谁也没说话,但又像是暗中对弈了无数局。
谁胜谁负,尚未定论。
李钰站起身,打破僵局,“杀人、偿命。”
萧濂反驳:“昨晚有死士死于东街,太傅作何解释?”
“死士死于东街,与老臣何干?”李钰笑道。
萧濂皮笑肉不笑,怒目圆睁,天子气场压在太傅肩上,压的他呼吸不畅。
不得不说,虽然萧濂做了皇帝没几天,但和做太子时候大不一样了。
帝王的气势如同大浪淘江,以擎天之势袭压而来,足以碾死满朝文武。
李钰松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萧濂扑通一声跪下来。
李钰,楚熹:“?”
“所有罪责,朕替他担。”
李钰气的说不出话,此刻也顾不得君臣之仪,指着萧濂的鼻子,“你……”
萧濂是李钰看着长大的,是李钰亲手教的第二个学生,也是最后一个,李钰对他的感情不一般,且不说萧濂身份特殊,当今天子为了靖南王之子下跪讨打,传出去天子的威严何在,朝廷的颜面何存?
萧濂仰着头,看向李钰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头饿狼,“太傅,朕再说最后一遍,所有罪责,朕替他担。”
李钰气笑了,“陛下讨打是吧?”
“来人。”
李钰一喊,昨晚刚组建起来的太监班子抬进来两条长凳。长凳的头部雕刻着龙头,尾部以龙尾为拷,整条长凳就是一条完整的龙身。长凳的两侧摆着两条龙杖,像是龙的两条胳膊,一左一右的附在龙身上。
萧濂硬气的趴上去。
草监班子纷纷退了出去,寝内只剩下三个人。
李钰举起龙杖,高悬在空中,颇有要打死萧濂的意思。楚熹还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两腿发软。没想到太傅连皇帝也敢打。
“陛下既然愿挨,那老臣就不客气了。”
萧濂把头扭向楚熹所在的方向,朝他眨眨眼。楚熹哆嗦的跪在原地。
一杖落下,萧濂身子瞬间绷直。楚熹往前跪,跪在太傅脚下,“太傅,是我的错,你打我……”
李钰一脚踹开他。
又一杖落下,萧濂疼的叫出声,他扭过头去,不敢再看楚熹。
万一一会儿没忍住哭了……
李钰手中的龙杖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打的萧濂臀间迸发热浪,一杖一杖的卷起,又一杖一杖的褪去。
十杖之后,萧濂的眼里泛起泪花,额头上的汗打湿了碎发,凝结在龙头处。
他还能忍住。李钰打人从来不会收力,仅仅挨了十杖,萧濂的臀间已经青紫了。龙杖与龙袍激烈相撞,撞的萧濂满头大汗。
二十杖之后,萧濂眼中的泪与额头的汗一同落下,打湿了金砖地板。
臀间血肉连成一体,染红了明黄色龙袍,十六岁刚刚登基的天子此刻已然泪满眼眶,臀上伤痕不堪入目。
李钰扔掉龙杖,摔门而出。
楚熹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跪在萧濂身前,捧起帝王的脸。
“疼吗?”萧濂问。
楚熹脑袋发懵,这话不应该他问萧濂吗?怎么被萧濂先问出口?
楚熹咬着嘴唇,“不疼。”
萧濂梅开二度,“朕打疼你了吧?”
楚熹摇摇头,“哥哥,我不疼的,呜呜呜……哥哥,你……”
萧濂抬起手腕,摸了摸楚熹的头,“朕没事的,你不疼就……”
话还没说完,萧濂的手腕垂落,楚熹眼尖的从下方接住,不小心扯到伤口,闷叫一声,大喊道:“来人,太医……陛下,陛下晕过去了……太医……太医!”
太傅早就吩咐过了,李太医提着药箱赶到,给萧濂处理伤口。亵裤连着血肉褪下,楚熹闭上眼不敢看。臀上肿痕布满青紫,被鲜血盖上痕迹。李太医给萧濂涂上药膏,楚熹等着萧濂醒来。
“你醒了?”
萧濂看着楚熹跪在地上,让他起来,楚熹摇摇头,萧濂瞥了一眼他的膝盖,又将视线定格在亵裤边缘。
楚熹俯趴在龙榻旁,像只没开窍的小野猫,耷拉着九条命都不够砍的脑袋。
“上过药了?”萧濂拍了拍他的手背,顺便捏了一下,“我看看。”
楚熹掰过萧濂的头,萧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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