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匾,忽然觉得冷清。六月的天闷的如同火炉,楚熹却打了个寒颤。
风是热的,却凉的砭骨。
“心悦吗?”
楚熹问自己。李钰问慈安太后。
太傅府
“心悦个屁,哀家根本就不爱先帝。”慈安太后盛装打扮,对着太傅咆哮,像是泼妇,“哀家当时心悦的是先靖王,不是先帝,凭什么命运不公,哀家就得委身先帝,他既然敢抢了哀家,活该落得老死不相往来的下场,他死了,哀家别提多高兴了……”
说这说着,慈安太后落泪了。
上一次落泪还是知道先帝驾崩消息的时候。她恨先帝,恨到骨子里,可当她得知先帝驾崩之时,绷着心里的弦陡然断裂,支撑她活下去的支点瞬间崩塌,如同洪水讲她冲垮。慈安太后落泪了。
“先靖王是个大好人,大善人。”文人相轻,李钰很少对谁有这么高的评价,他话锋一转,“可他太仁慈了。”
先靖王是慈安太后跨不过去的一道坎,一提到先靖王,慈安太后瞬间哭成了泪人,一代太后鲜少在大臣面前哭成这样。慈安太后对谁都是冷的,唯独对李钰还保留着一丝纯真,青梅竹马的纯真。
“陛下呢?”李钰将话回笼,逼近慈安太后,“陛下何错之有?”
“他是哀家的亲骨肉,可他太像先帝了……”
慈安太后话没说完,李钰忙着打断,“他不像先帝。他不怯懦。”
慈安太后擦干眼泪,没再说话。
“当年,你够狠,把太子逼到这种程度,就是为了不让他怯懦。”李钰想到了名动一时的妃子案,“他也确实没怯懦,甚至……”
“他是不是喜欢楚熹?”慈安太后问。
李钰默认。
“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你忘了吗,我们给他们定下过亲。”李钰回忆往昔,“当时,你说我们的孩子会是一对。”
“哀家也没想过……”慈安太后叹气道,“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他们分开就好。肯定是你们家楚熹带坏我们家萧濂。”
“……”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李钰不和太后争执,两人各执一词争执不下也不是好事,从小到大,李钰吵架就没有吵过苏妩,两个人打打闹闹一路,都是李钰让着苏妩,后来苏妩成了皇后,成了太后,而李钰也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臣,能见面的机会更少了,再后来,苏妩去了江南清修,李钰留在京城,二人天涯四方,就这么渡过了十余年。
“太后,陛下是微臣的学生,微臣最是了解陛下的本性。”李钰夸赞说,“他肯爱人,就证明早就走出来了,往事已矣,您就放过他,也放过自己吧。”
慈安太后还是不明白,“为何两个人就稀里糊涂的爱上了?”
“恐怕要从陛下十岁说起……”
李钰说了小半个时辰,说的口干舌燥的,慈安太后越听越津津有味,竟然还鼓起掌来。小时候就是这样的,李钰给她讲故事,她在下面鼓掌。
看起来是当朝太傅给太后讲故事,实际上就是哄小女孩儿。
“哈哈哈……”
好久没见到慈安太后明媚的笑容了。
李钰也好久没如此轻松了。自从被囚禁以来,李钰也想通了,什么家国大事,不过是蝇营狗苟,他得一方僻静小院,足够了。
笑声,风声,打更声,声声过耳。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不关己。
慈安太后回宫后,李钰心里空落落的,空了好久,怎么填也填不满,直到帝王亲临。
“罪臣叩见陛下。”
萧濂什么话也没说,给了李钰一瓶假死药,就走了。李钰明白他的意思。
七月初,萧濂要将李钰问斩,消息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楚熹自然也知道。
李钰身上还有秘密,他现在还不能轻易的死,他要查清处李钰和母亲的关系,还有他们之间和西靖的关联。
七月初十
李钰被推向法场,台下围着一应群众,刽子手磨刀霍霍。李钰跪在台上,蓬头垢面,完全看不出来是当朝太傅。
帝王亲自担当监斩官,高坐在上,周遭是锦衣卫和禁军,寸步不离。
“行刑!”帝王大喊。
台上的刽子手举起刀。
楚熹瞅了好几眼才瞅出来台上什么魑魅魍魉,他围上面巾,学着话本里的招数,大喊一声:“刀下留人。”
刽子手的动作更快了。喝水喷水一气呵成,刀瞬间架在李钰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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