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辆轿车顺着地下车库的坡道依次排开,车门同时弹开,每个人都攥着自己的手机往驾驶座钻——陈贺刚坐进车里就揉着胳膊哀嚎,座椅靠背还没调好,就对着方向盘抱怨:“这俯卧撑比指压板还折磨人,我现在抬个手都酸!”没人接话,隔壁车的郑凯正对着后视镜整理特工服领口,嘴里小声嘀咕:“等会儿任务要是再用手,我指定得输。”王祖蓝则在自己车里蜷了蜷腿,调整座椅间距,指尖摩挲着副驾上的牛皮纸信封。
三个人的信封撕开后,都只有一张印着“180左右”的白卡。李辰捏着卡片看了两秒,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敲——没别的提示,是身高?体重?他瞥了眼窗外驶过的李煜白的车,对方目视前方没多余动作,便把卡片塞进内兜发动车子。林更新将卡片放在中控台上,阳光晃得字迹发虚,自己身高186在这区间里,可邓朝、李辰也差不多,实在没头绪。ELLA把卡片夹进手机壳,心里犯嘀咕:等会儿任务说不定能对上这数字。
只有李煜白、邓朝、陈贺的手机没动静。陈贺连着按了好几下电源键,屏幕只亮着壁纸,他烦躁地拍了拍手机:“老陆忘发任务了?还是我手机坏了?”邓朝靠在椅背上,眼神扫过路边“玻璃馆?踢毽子道具筹备”的指示牌,心里咯噔——上次当卧底就是这待遇,规则得自己看。李煜白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只记下“踢毽子”三个字,怎么比、有啥规矩全是迷糊账。
十辆车停在玻璃建筑前,老陆正指挥人搬毽子箱,墙上的蓝色海报被人群挡了大半。陈贺挤着看了两眼,只瞥见“踢毽子”“累积”,刚想问郑凯,就被喇叭声打断:“抽签定第一轮顺序!”结果出来:李辰、郑凯、热巴、林更新、陈贺、王祖蓝、ELLA、邓朝、李煜白、鹿寒。
“李辰先上!”老陆递过红色毽子。李辰接过就踢,嘴里数着“1、2、3……”刚念到“3”,毽子被风吹歪,擦着脚尖落地。他刚想捡,老陆已经拎着震动按摩仪走过来,递到他面前。李辰愣了愣,接过戴上,仪器启动的瞬间,他脑袋跟着嗡嗡晃。邓朝下意识想笑,却见李辰皱着眉没说话,心里犯疑:怎么落地就罚了?陈贺拍着大腿笑:“辰哥你这‘不撕名牌不舒服斯基’,踢毽子怎么比我还虚!”李煜白盯着那台按摩仪,眉头微蹙——是落地就罚,还是刚好数到3才罚?
郑凯拍着胸脯上场,耍帅踢了个高抬腿:“4、5、6……”数到“6”时没接住,毽子砸在地上。他弯腰刚要捡,老陆又拎着按摩仪走了过来,指尖点了点仪器。郑凯瞪着地上的毽子,皱着眉接过,仪器一震,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像只触电的松鼠。邓朝眼睛亮了亮,悄悄往李煜白那边挪了半步,用口型比了个“3?6?”,李煜白没点头也没摇头,视线死死盯着赛场——两次惩罚都在特定数字后,难道是数字的问题?
热巴上场前,偷偷扒开人群看海报,回来时脸都白了。她踢得小心翼翼,“7、8、9……”数到“9”时手一抖,毽子落地。老陆立马走过去,将按摩仪递过去。热巴红着脸接过,震动时她忍不住笑出声,却没敢多问。林更新在旁边小声安慰:“没事,到那几个数的时候更稳点就行。”这话飘进李煜白耳朵,他心里猛地一亮——3、6、9,这三个数字落地都会被罚!
轮到邓朝上场,他还没摸透“累积”的意思,踢了两下就喊“10!”老陆没理他,众人却笑疯了,郑凯怼道:“朝哥你没看规则吧?累积到40才算赢,不是各踢各的!”邓朝脸一僵,刚想继续踢,李煜白在后面轻咳一声,眼神往旁边的数字板瞟了瞟。邓朝会意,硬着头皮踢到12,故意让毽子落地,假装没接住。
陈贺上场时彻底慌了,听着前面累积到12,闭着眼乱踢,嘴里瞎数:“13……哎!”毽子落地的瞬间,他还没反应过来,老陆已经站在他面前,手里拎着按摩仪。陈贺哀嚎着接过:“怎么又罚啊!我这刚缓过来!”仪器震动时,他龇牙咧嘴的样子逗笑了众人。李煜白站在队尾,悄悄松了口气——不仅3、6、9,连13这种带3的数字也会罚!规则总算摸透了。
王祖蓝上场时,眼神在数字板和老陆身上来回游移。他试探性地踢了几下,数到“14”时故意让毽子轻触鞋面弹起,直到“17”才装作失误落地。老陆果然没动,人群里李煜白微微点头——看来非3、6、9的数字落地不会被罚。
ELLA接过毽子,深吸一口气连踢七下:“18!”话音未落,按摩仪已经递到眼前。她哭笑不得地戴上,震动中还不忘朝邓朝挤眉弄眼:“你们猜我是不是故意的?”邓朝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余光瞥见李煜白正用指甲在牛皮纸信封上划着什么。
轮到李煜白时,场上累计到24。他蹲下系紧鞋带,起身瞬间突然发力,毽子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25、26……”数到“29”时手腕一抖,毽子稳稳落在脚边。人群里响起零星掌声,邓朝和陈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鹿寒明显没摸清规律,踢到“30”时兴奋大喊,下一秒就僵在原地。老陆面无表情递上按摩仪,他苦着脸嘟囔:“这惩罚来得比高考还突然。”此时场上累计33个,距离40仅差7个。
李辰二次上场,盯着数字板沉默片刻,连踢四下:“34、35、36!”毽子应声落地,他坦然接过按摩仪,震得脑袋乱晃时还冲郑凯挑眉:“帮我记个数。”郑凯憋着笑比了个OK,心里却在盘算如何反超。
郑凯上场就火力全开,连踢六个:“37、38、39、40!”最后一脚故意用力过猛,毽子飞过老陆头顶。全场欢呼中,他得意地甩了甩头发,冲众人扮了个鬼脸:“第一轮MVP非我莫属!”老陆示意他站到一旁,第二轮抽签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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