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又能怪谁呢,他甘之如饴。
乌玉泽坚持要和郗眠一起,他现在受伤严重,如果郗眠乘机逃跑,他根本没有精力将其抓回来。
如何看都是放在眼前最为妥当。
郗眠无奈道:“你能走吗?”
乌玉泽随手抹掉额头的虚汗道:“能。”
郗眠深吸一口气,同乌玉泽讲道理:“我若是想走,以你当前的状态无法阻拦我。”
乌玉泽眼前发黑,他能听到郗眠在说话,但已经无法辨认郗眠在说什么,他不再别扭,顺从自己的心意抓住了郗眠的手。
“我的伤口不要处理,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郗眠沉默的看了他半晌,最终败下阵来。
将乌玉泽扶到树下略微清凉的地方坐下,因手一直被抓着,郗眠也只能挨着他坐下。
下一瞬,乌玉泽脑袋一歪,头靠在郗眠肩膀上便闭上了眼睛。
郗眠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喊不醒,手却一直紧紧抓着他的手。
阳光透过树叶扑洒下来,被层层叠叠的叶片割碎,成为无数形状不一的光影碎片,随着微风晃动,渐渐东移,从亮金色变为暖金色,直至消失。
黑夜将至。
当凌晨的夜露浸湿发丝,乌玉泽终于醒过来,睁眼的一瞬先袭上来的不是疼痛,而是心慌。他第一反应便是找人,看到郗眠坐在身畔,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发现人醒了,郗眠也立刻睁眼,被抓着的那只手已经发麻,他欲抽回手,却仍被抓得紧紧的。
郗眠眉头皱起来,不耐烦道:“松开。”
“不!”乌玉泽道,说完手指碾蹭着郗眠的手指,强硬将自己手指纳入郗眠指缝间,十指紧扣。
由于乌玉泽的伤,两人连续几日都未赶路。此处密林幽深,树高叶茂,起初郗眠还担忧有什么野兽。
若是遇到豺狼虎豹,他内力被封,乌玉泽一个病患,只怕不能全身而退。
却是除了时不时叫唤的鸟儿,再无其他生灵,寂静得诡异。
直到偶然看到地上惨死的黑熊尸体,郗眠才后知后觉的看向旁边人。
“这些是你杀的?”
乌玉泽“嗯”了一声。
郗眠疑惑不解,本想问为何不惜受伤也要将这些动物杀尽,但转念一想,乌玉泽本就是神经病,这很符合神经病的做事风格。
乌玉泽对郗眠的态度似乎随着伤势的转好也发生改变,尽管仍别扭十足,但不再说阴阳怪气的话。
时刻都要牵着郗眠的手,若是不给牵,他便不愿再挪动半步,只站在那里用阴恻恻的眼神盯着郗眠,如此重复四五次后,郗眠彻底没了耐心,在乌玉泽再次故技旧施时,全然当没看见,也不去关心乌玉泽是否跟上。
见郗眠真的不搭理自己,乌玉泽气得几脚将身侧的石头通通踢飞。
郗眠自顾自走出很远,回头时见乌玉泽面色难看的跟在后面,郗眠停下,朝他招了招手。
乌玉泽的脸色更难看了,一动不动。
郗眠再次招手,两人僵持了片刻,乌玉泽那边先动了,他慢吞吞的挪动脚步,只是面上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郗眠道:“我想尽快离开次地。”
乌玉泽的撇开了视线,“同我说有何用。”一副懒得搭理郗眠的样子。
只是说完却率先走在前面,只用了两日的时间,乌玉泽便带着郗眠走出了密林。
出了密林,乌玉泽便联系了手下,白云教的护法带人匆匆赶来,被乌玉泽一脚踹翻:“一群没用的废物。”
护法连忙跪下,其他教徒立刻跟着跪下。
护法道:“教主息怒,萧家多次从中阻拦,才致使属下迟迟未能找到教主。”
乌玉泽挑眉:“萧瑾雨?”
护法道:“是,萧瑾雨一边阻拦属下,一边派人偷袭教内,虽对我教造不成什么伤害,但如蛇蝇一般烦人。”
“将死之人,何足挂齿。”乌玉泽道,“你且寻一辆马车来。”
乌玉泽和郗眠乘坐马车,白云教众人骑马,一行人朝白云教的方向去。
郗眠数次表示要回家看父亲,乌玉泽的回答是:“你想都别想,若真想见,到了教内安顿下来,我自会派人去请他。”
只是他们没能到白云教,于途中被伏击。
无数利箭如挥洒的雨滴奔向马车,乌玉泽一边抵挡箭雨,一边要护着郗眠,他的伤并未完全恢复。
“解开我的内力。”郗眠道。
乌玉泽默不作声,只是将郗眠拉到了身后。
郗眠吼道:“解开我的内力!”
乌玉泽沉声道:“你会跑。我能保护好你的,相信我。”说完快速在郗眠额头吻了一下,随后护着人下了马车,一路且战且退。
一道怨毒的目光落在乌玉泽后背,不远处有人抬起箭怒,对准了乌玉泽心脏的位置。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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