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不解的是,这么一个有脑子有效率的凶手,却偏偏将“杀人工具”中药袋留在罗斐家的垃圾桶里。
带走一个袋子不是顺手的事吗?
袋子上还写着代煎……
思路走到这里,江进问:“那案子后来查到什么线索没?我记得是凶手带了一包中药去现场。”
戚沨回道:“袋子上还写了代煎,但是没留下其他信息。按照罗斐和护工的说法,晴天姐出院后,都是护工每天煎药喂药,没有找过代煎。”
“所以说凶手为了杀人,还处心积虑地去抓服药代煎?他图什么,要呛死人,用水就行了。而且既然是代煎,如果走的是正规医院,药方应该可以在系统里查到吧?”
“通过残留的中药已经化验过了,没有找到相应的开药记录,极有可能走的是私人药房。至于那方子,听林东的转述,罗斐看过药方后神色古怪,好像发现了什么,但无论他怎么问,罗斐都说‘不知道’‘没见过’。后来还是林东将药方传给我,我才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就是我们去云城请的老中医开的方子,只不过在克数上略有调整。”
“那这个药方除了你们俩和护工,还有谁知道?”
“晴天姐看过,云城的老中医肯定也知道,但我想除了我们,另外一个人也会知道……”
“你是指秦丰。”
“他在我们住的家庭酒店里安了监控,他对我们的行程了如指掌,如果那老中医就是他介绍给罗斐的,那么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
“所以你是在怀疑,秦丰和罗斐之间早有合作,那次并不是初见。秦丰介绍中医给罗斐,罗斐没把事情办好,在秦丰那里挨了打?”
“嗯。”
“可是,秦丰为什么要杀苗晴天?”
“我不知道,我的所有怀疑都没有证据支持,如果有,我绝不会只是说说。还有一点,即便凶手是秦丰授意,这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一定要用那包中药,是为了警告罗斐,还是直接明牌?这个秦丰胆子能有这么大?”
“呵,就经验来看,如果他真这么目无法纪又猖狂,绝对不可能只干了这一笔,前面肯定还有。要不要跟那边的分局打个招呼,先关注这个人?”
“也好。”
不到半小时,戚沨坐车回到家。
任雅馨却不在。
桌子上有一张手写字条:“我去看你小姨,晚饭不用等我,我带着药呢。”
戚沨拿起手机给任雅馨发了一条微信:“看到字条了,晚点我开车接您。”
任雅馨回道:“不用不用,这边有公交,直达楼下车站,可方便了。你小姨做了小菜,我晚点给你带回来。”
“好,帮我谢谢小姨。”
任雅馨不在家,戚沨的心弦一下子松了。
她吃了几口剩饭,洗了碗,便从柜子里拿出一卷白板纸。
这卷纸平时只有任雅馨睡着以后才拿出来,纸逐渐展开,很快露出一片人名。
纸的正中间有两个人名:分别是罗斐和宋昕。
但“宋昕”旁边还画了一个问号。
至于罗斐,从他开始又引出几个人:高辉、秦丰、高云德、苗晴天。
别看只有四个人,这四个人却发射出更多条人物线索。
高辉牵扯的是高云德案、程朵案、和她自己的案子。
最早得知□□毒剂也是因为高辉。
而高云德虽然已经死了十几年,但因为当年的□□毒剂案子一直没有侦破,又因为袁全海家里发现他和高云德的合照,以及袁全海的化工出身,又令十几年前的悬案重新出现在视野内。
再来就是和袁全海有关联的徐奕儒、周岩、秦丰、章洋。
又从章洋、徐奕儒引申出李成辛案。
周岩警官至今生死不明,他最后出现的工地疑似是烂尾楼盘“汇成”。
然后是叶晋辉、廖泉这两个边缘人物,目前看来是被利用居多,对于案件并没有深度参与。
戚沨视线一转,又落在四个重点名字中的最后一个上:苗晴天。
为什么她都瘫痪了还会惨遭毒手?
她的角色不仅是罗斐的“姐姐”“暗恋对象”,也是罗斐的“母亲”。
罗斐对她的情感不仅复杂而且深厚不可分割,他这半辈子受到苗晴天的影响太深了,他的三观都是由她而来。
如果凶手是为了警告罗斐而对苗晴天下手,这解释似乎合理,可这件事之后罗斐的态度会不会太过于平静了?
戚沨记得自己几次和罗斐提到这事儿,他的表现都像是已经接受事实,完全没有正常人那种反应:震惊、逃避、痛苦,再接受。
再结合林东的描述,若不是她一直将罗斐的情感看在眼里,她几乎都要以为其实苗晴天对他并不重要。
如今再看,罗斐的表现更像是已经知道些什么。
问题就在这里,他被秦丰打,却不报警。苗晴天被杀,他也没有丝毫激动,而是独自忍受。
这种种反常都说明了一件事:他有一个非常大的把柄在某个人手里。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能让罗斐“怕”到连苗晴天的死也能忍下来?
是那个把柄令他害怕,还是那个人,还是两者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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